7 Chapter 7(1 / 2)
自從高空處的警笛聲拉起以後,弗立昂整間軍事基地霎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張了起來,巡視組,檢查組,實戰組,處處可見肅穆神情的士兵。
荊野坐在鐵皮車駕駛位上,冰冷的目光輕輕掃視著窗外的境況,野外訓練場近在眼前,他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和阿諾德倆蟲單獨開車混進去,但現在他們已暴露,這樣的做法顯然已經做不到了。
他正在想著,這時,突然有一列巡邏的士兵隊伍來到了附近。
荊野一胳膊搭住阿諾德的肩膀,兩蟲雙雙在車廂裡附身蹲了下去。
路過的巡邏小兵探著頭往車裡看了一眼,見裡麵並沒有什麼,於是便也沒多心,直接列隊從其旁側走過。
「偉大的弗立昂陛下萬歲!」
「偉大的奧維義勇軍萬歲!」
訓練有素的蟲兵背著槍支大步向前走著,腳下的步伐整齊劃一,皮靴狠狠剁在地麵上,甚至連響亮的口號都不能將其完全掩蓋。
然而荊野卻趁他們隊伍尾部甩過來的時候,將車門小小裂開一道縫,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伸下去,找好角度後直接拎起了最後一隻士兵的後衣領,往上一提,將其拽到了車上。
可憐的士兵甚至連求救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荊野懟在座位上死死捂住了嘴巴。
隨即,他感覺到一絲冰涼的東西貼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士兵隨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隻見狹小的駕駛艙內,與普通奧維軍打扮無異的斯萊亞與阿諾德正同時用陰沉的眼神盯著他。
而一隻明晃晃的尖刀,正在和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密切接觸。
「斯……斯……斯萊……」
然而他才剛要掙紮,就被荊野再次用蠻力壓製住了:
「斯你媽。」
「要想活命,就給我閉嘴,老實點。」
旁邊的阿諾德的行動也相當快,他伸過一隻手,迅速繳了這隻士兵身上的x—150掃射槍,在哢哢檢查幾下以後跟荊野眼神一對,打了個四根手指的手勢——
狀態完好,子彈充足,可直接使用。
荊野下巴輕輕一點。
然後他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那隻已經快要軟成一團的小兵,手中匕首的邊緣已然漫上了些血跡,語氣生冷:
「你是負責巡視野生訓練場外圍的兵,所以,你有權限進入到裡麵。」
小兵大氣不敢出一下,連連點頭。
荊野 :
「他們為什麼讓你進,你是特種部隊裡的一員,你有通行證?」
小兵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明卡。
荊野一把奪過,在上麵簡單掃視一眼,隨即就又向小兵看了過來:
「羅安特?」
座位上的小俘虜又是一陣瘋狂點頭。
「好的,羅安特,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不願意配合,我將會立馬結束你的生命,讓你去見聖母瑪利亞。」
荊野眼角一吊,持著匕首的力度始終沒有鬆,沖對方邪笑一聲。
「別出聲,穩穩當當的把車開進去,我保你不死。」
「你是說,斯萊亞和阿諾德他倆是先殺死的信達,之後又換上咱們部隊的軍裝才逃出的牢獄,而且還跟你們玩了一場蟲骰?」
奧維軍部隊指揮中心,以檀黑木為主的裝修格調發昏發暗,因此映襯著這片空間更加的死氣沉沉。
整潔的辦公桌前,弗立昂將煙頭撚滅在一隻玻璃缸裡,他的身材高大修長,挺括的軍裝背後披了一件暗紅色的鬥篷,一側底部印刻著代表著奧維軍的特殊符號——
兩條交織盤纏在一起,互相呲舌嗜血的毒蛇。
「信達?信達他們到裡麵乾什麼去了?」
弗立昂從座位上緩緩起身,目光平靜,從其輕緩的語氣中竟覺不出他有一分毫的氣憤。
「他們幾個在外麵喝了頓酒,回來就沖向那間牢房,說是要找阿諾德。」
由克頓打頭,身後的兩名小兵微微垂首,一板一眼的回答著問題。
「哦。」
弗立昂將幾根細尖的手指搭在額頭上,英俊的眉眼舒展開,若有所思的輕聲一笑。
「還挺會享受。」
可他的眼角隨即又閃過一絲不著邊際的光。
「那然後呢,然後蟲骰遊戲呢,你們贏了沒。」
一聽這個,小蟲們的頭反而低的更深了:
「沒……沒有。」
「主要是斯萊亞他太厲害了。」
「哦,是嗎,他是怎麼個厲害法呢?」
弗立昂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唇邊的笑意始終沒有消散。
「就……就是……凡是他擲的骰子,所有最終朝上的麵數字都是六,沒有出現過任何一次是其他數字的情況。」
小兵如實道。
「啊,這麼厲害啊,果然是厲害。」
然而對麵的弗立昂卻又細細的笑出了聲,他雙手相互交合,發出不知是真是假的贊嘆:
「我跟在斯萊亞身後做事這麼多年,都從來沒見過他有這麼大能耐,你們說,他這些年的軟弱無能是不是都是裝的?」
跟他對話的小兵猶豫著點點頭:
「有……有可能,沒準,還真是那樣。」
然而就在此句話音剛落,弗立昂就突然麵色一沉,瞬間就從桌麵上拿起一把便攜式h—163,直接就照著克頓身後的兩名士兵就是一隻一槍!
砰砰——!
兩隻蟲應聲倒地。
大片大片新鮮的血液從他們的額前流出。
撲通——!
隨著身後同夥的被殺,克頓的雙腿登時就軟了,便一下跪在了弗立昂的麵前。
「沒用的東西。」
弗立昂用嘴唇輕輕吹了一下還散發著灼熱的槍口,棕色瞳孔裡散發出來的光芒緩緩滑過槍支的每一寸細節,優雅的動作像極了一位正在愛撫著藝術品的收藏家。
「我養你們是乾嘛的,竟然連個小小的斯萊亞都看不住。」
「甚至還差點害了我美麗的雌蟲上將。」
「對……對……對不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