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1 / 2)
望著前方昏淡不清的景象,阿諾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他停滯片刻,隨即便冷漠道:
「我拒絕。」
然後他正了正端坐在駕駛位上的身體,兩手把住方向轉換儀,開始操控起這座潛艇起來。
「……」
麵對這個回答,荊野則是絲毫不感意外的一挑眉。
但他還是朝對方走了過去:
「阿諾德,這個動作其實很好做,隻需要將兩根手指在半空中豎起即可,是一種平時最為常見,用來表達情緒的基本方式,你確定不試試?」
阿諾德平視前方:
「確定。」
荊野:
「做出這個動作有可能會讓你看起來更活潑一些,有助於發散自身魅力,難道你就真的沒可能模仿一下麼?」
阿諾德眉頭一蹙,毅然決然:
「絕無可能。」
荊野:「………」
他此時正坐在操控機艙正駕旁側的空檔裡,見對方始終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樣,荊野不由將身體後仰,把頭輕靠在艙板上,頗為惆悵的輕嘆了一聲。
凝視著窗外一眼望不到邊的河水,半晌,這位前任帝王就像是突然體會到了某種蟲間疾苦般,甚至連開口講話的音調都變的沉重了不少:
「阿諾德。」
正在操控水艇的雌蟲上將聽聞,終於偏頭看了他一眼。
仿若充滿了悲傷的情緒,荊野的聲音持續性降低:
「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說出來你絕對想象不到。」
阿諾德雖然嘴上還是沒講話,卻不由加強了雙耳的注意力。
然而,就當他還以為荊野會說些有關於奧維軍的消息時,對方卻突然話音一轉:
「其實,我剛才看到一條好大好肥的魚遊過去了。」
「個頭應該有普通魚的三倍,長度頂我四隻手掌心,肚皮吃的又圓又滾,簡直是要多神奇就多神奇,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阿諾德:「………」
聽到這話,始終淡定的雌蟲上將差點沒駕駛著潛艇一頭栽進河底深坑裡。
但荊野卻絲毫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反而接著悠哉道:
「你說這樣肥美的肉質,如果捉上來撒點孜然烤烤能不好吃嗎,我再給它加上點兒什麼黑胡椒薄荷葉,什麼迷迭香檸檬……」
「斯萊亞。」
阿諾德終於忍無可忍。
一臉嚴肅的雌蟲上將把目光向他偏了過來,一字一頓:
「如果你很閒,那就過來開潛艇,不要將精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說罷,他還真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朝後置機艙走去:
「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兒,你就按照我在方向儀上提前設置好的路線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到達西卡鎮。」
「誒先等等。」
可阿諾德才剛向前走去兩步,就被荊野從旁邊倏地抓住了衣角。
連續幾個月與敵軍高強度的戰鬥與較量,耐心與體力都已被消耗殆盡的亞德軍首領頓住腳步,他轉過頭來,麵色憔悴的可怕:
「怎麼了,還有事?」
荊野不禁咽了口唾沫,立馬收起了自己那顆剛才一直在開玩笑的心:
「也不是。」
頓了頓,他的目光竟情不自禁的漫上了些擔憂: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從奧維軍基地那裡出來這麼久,我見你都沒有怎麼提過。」
確實,別看此時的阿諾德衣冠整齊,除了神色蒼白之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其實若是解開扣子,那薄薄一層布料下邊覆蓋著的鞭傷還不知已經青腫到了什麼程度。
「畢竟弗立昂之前那樣待你實在是太過分,而我昨天基本上睡了一天,所以就是想跟你說,如果需要上藥的話,我可以幫忙。」
這些話其實是出自荊野的真心,並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去故意去討好對方的虛假手段。
除去婚姻與攻略這層迫不得已的關係,荊野認為,在扳倒弗立昂重新建起斯萊政權的這條路上,阿諾德注定將會是一位合格而又優秀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