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綏遠其人(2 / 2)
一想到自己為此還一度認為是自家將軍瘋了,向左很是惱火。
「誒?可別冤枉我,我隻是正常的活動筋骨,可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整日被困在景羿身體裡出不來,再不讓他活動活動,這是要逼死鬼?
「好了,都閉嘴!」
一想到這幾日自己的窘境,景羿頓感丟臉,再聊下去,他堂堂羿王的麵子,還要不要?
「讓淨空方丈看看吧,說不定有法子」向南適時提醒道。
自己這幾日千辛萬苦才找著這位大師,可別乾晾著啊……
淨空方丈始終靜靜看著幾人,但笑不語。
老和尚皓白長須,慈眉善目,就那麼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很是親切,饒是冷酷慣了的景羿,說話間也不由對他多出幾分親和。
「大師,若要將他自我體內分離出去,可有法子?」
「嗬嗬,無法~」
老和尚笑了笑,淡定回道。
「啊?無法?!」
向左氣急,看他月匈有成竹的樣子,還當是個高人,敢情是個神棍?
「若是沒法,豈不是要一直在將軍體內?對將軍的身體,可有影響?」
幾個護衛中,到底還是向東穩重些,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一身兩用,自然要多耗費元氣,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已一命嗚呼,羿王如今卻安然無恙,且二人共生,真乃奇事也~」
老和尚扌莫著長須很是驚嘆,這大千世界,當真無奇不有~
「你這意思是,將軍此時無礙?」向東著急問道。
「當是無礙,如今這位公子與羿王共生一體,二者之間已達到微妙的平衡,但日後如何,老衲不敢斷言~要知世間萬物,生死輪回皆有定法,若是二人一強一弱,此消彼長,那必有一方消弭~」
聽到這裡,在場幾人都陷入沉默了,這日後的事,還當真說不準!
老和尚看向景羿,一雙眼有著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中藏著慈悲與睿智。
「敢問王爺,若是老衲直接將其除去,你當如何?」
「以除祟之法?」
「然也」
和尚回的坦然,景羿卻皺了皺眉,心生不忍。這家夥煩是煩,到底沒犯什麼大錯。
「他並未做出格之事,若是滅了,豈不塗傷生靈?」
淨空老和尚眉頭一鬆,笑了。
「善哉善哉,羿王慈悲~」
「大師,當真別無他法?」左等右等沒個確實的解決方法,老爺子急了。
「有法也無法~」
「怎麼說?」
「嗬嗬~善哉善哉,機緣未到,一切自有緣法,天機不可泄露~」
老和尚雙手合十拜了拜,轉過身揚長去也~
「嘿!這老和尚!打的什麼啞謎?」向右氣鼓鼓瞧著已經走遠的和尚,一時扌莫不清頭腦。
一行人懵的懵,愣的愣。二人共存同一體內,真是聞所未聞!這樣的奇事,著實讓人難以消化~
「所以到底該怎麼辦?」一想到自家將軍體內還有一人,向右不由發怵,敢情整日對著一個冰渣子還不夠,這會兒又多出來個麻煩精?
「涼拌!」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綏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愁眉苦臉的幾人道:「那老和尚的意思你們沒明白?就是有法子,但時機未到~」
「怎麼說?」
幾個侍衛眼巴巴瞧著鏡子裡的綏遠,期待他能解惑,誰知綏遠學那老和尚神秘兮兮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哈哈哈!」
時機未到不就是時機未到嘛,這麼淺顯易懂還解釋什麼?景羿這幾個侍衛,有點傻。
左右自己一時半會也離不開,那老和尚說什麼來著?哦,機緣未到,且等著吧~
想通這點,綏遠又恢復了往日滿麵春風的笑容。
既來之,則安之~
老爺子皺著眉對著綏遠橫看豎看,又轉頭瞄了瞄自家孫子,嘿,明明是兩張一般無二的臉,偏偏這人一副春風化雨般的笑容,而自家這個卻是冷的掉渣,老爺子頓感鬱悶。
一番打量之後,覺著鏡中這人看著麵善,不像有什麼壞心眼兒。
「誒,小子,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
「哦,爺爺呀!」綏遠坦然看著眼前這個老頭,在二十一世紀,比自己爸媽年長的,又已經是鶴發白須的,不叫爺爺,那還能叫什麼?
嘖,叫的是爺爺呢!
老爺子眯著眼笑了起來,景羿這兔崽子可都沒這麼親熱地叫過自己呢!
「你,叫什麼名字?」
「綏遠」
這老頭怎麼突然沖自己笑得這麼慈祥?
綏遠有些呆。
幾個侍衛也挺無語,一聲爺爺罷了,至於麼,樂成這樣!
「老爺子!您可別被他花言巧語騙了!他可占著咱家將軍的身子呢!」
向北氣得嗷嗷叫,親孫子就在眼前呢,沖個冒牌貨笑得牙不見眼算什麼事兒!
老爺子太不厚道了!
「去去去!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當人綏遠故意的?人家不也是被迫困在裡頭了?」
老爺子關鍵時刻倒是不糊塗,知道講道理~
「就是!你們當我樂意啊?我這不是也沒辦法麽!」
綏遠忍不住回了句嘴,此刻看這老頭越發的舒服了!
到底還是老人家通情達理!這聲爺爺,叫得不虧!
「不過綏遠,你可得老實點,景羿好歹是皇上封的王爺,可別瞎搗亂知道嗎?」
畢竟關係到自己的親孫,該提醒還是要提醒。
「知道知道,爺爺放心!我老實呆著,不乾壞事兒!要是做了什麼,您將那老和尚再請來把我滅了成吧?」
這老爺子是怕自己亂用這身體乾壞事吧?想的還挺遠~有景羿盯著,能乾什麼?再說他綏遠也不是愛搗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