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1 / 2)
令容被困在角落,唇舌糾纏,身軟意亂,耳邊唯有韓蟄的呼吸,月匈腔的氣息被他攫取殆盡。他下巴的青青胡茬蹭在臉上,觸感分明,一如他炙熱不安分的手,讓她心跳愈來愈疾,羞窘害怕。
蹲在案上的紅耳朵不知是何時竄了出去,裡間傳來宋姑和枇杷的說話聲。
「身上染了這些墨,少夫人見了又得心疼。」
「少夫人剛才還抱著它的,怎麼……」
「莫不是寫字犯困,睡著了?」
說話聲愈來愈近,令容恍然醒過神,生怕被宋姑和枇杷瞧見,掙紮了下。月要身月匈脯都被韓蟄禁錮,聲音吐不出來,隻能拿繞在他背後的雙手撕他衣裳,聽著漸漸靠近的聲音,心裡發急。
韓蟄卻加重力道,將她緊抵在牆上,重重揉了兩把。
趕在宋姑進側間之前,他終於鬆開她,見令容雙腿發軟,扶著她月要身站穩。
「何事。」韓蟄的聲音竭力低沉,令容卻能聽出怪異的沙啞。
宋姑和枇杷聽得出這聲音,大為意外,說話聲戛然而止,畢竟懼怕韓蟄,沒敢立時闖進來,忙在側間外卻步,「紅耳朵滾了一身墨,奴婢怕少夫人睡著了,特地來看看。」
韓蟄火苗竄動的雙眼緊盯令容,沉聲道:「她沒事,退下。」
宋姑應聲,遲疑著退開。
令容滿臉通紅,呼吸猶自不穩,見韓蟄喉結滾動,又要欺負她的樣子,忙道:「夫君!」
竭力站穩身子,掙脫韓蟄扶在月要間的手,扶著牆往旁邊走了兩步。月匈膛急劇起伏,呼吸都覺得燥熱,以韓蟄素來冷清自持的性情,這個親口勿著實始料未及——從前他每次外出公乾回來,都披著錦衣司使的皮,冷著那張臉,軟和話都不怎麼說。
月匈前軟肉還殘留他掌心滾燙揉捏的痕跡,甚至被炙燙過的腿都有些發軟,令容心裡咚咚的跳,心有餘悸地瞅向門口。
門外並無人影,隻有簾帳微動。
方才韓蟄聲音沙啞,跟平常的冷清截然不同,宋姑必定是有所察覺,才會識趣退開。
光天白日的,滿屋仆婦丫鬟都還在,若再被撞見,可怎麼好?
令容貼牆站著,漲紅著臉睇了韓蟄一眼,他還站在遠處,目光仍盯著她。
「夫君喝水嗎?」她沒話找話,覺得口乾舌燥,自己先過去倒著喝了杯。
這一分開,方才的沖動糾纏自然難以為繼。
韓蟄跟著走過來,月要腿似有些僵硬,靠著書案站好,聲音帶著情欲未退的沙啞,「給我一杯。」
令容便倒給他,眼睛盯著書案,伸手遞過去。
片刻後沒見韓蟄接,抬頭就見韓蟄側身覷她,目光幽深。
「害羞啊?」他聲音低沉,眼底帶點戲謔。
令容惱羞成怒,臉上才褪去的熱意又湧上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將茶杯丟在案上。
韓蟄垂目低笑,取了茶杯飲盡,又將兩杯添滿。
敞開的窗戶裡送入涼風,外頭流蘇開得正好,風過處吹落柔白細碎的花瓣,盈盈飄向滿院,落在窗坎。夏日陽光明亮,穿過層疊枝葉,風動處搖碎日影。薑姑往豐和堂送消暑湯回來,進了院門,先跟丫鬟問事情。
夫妻倆默然在桌邊站著,連喝了四五杯茶,才將喉間燥熱壓下。
韓蟄早已瞧見了書案上的紙箋,撿起來瞧了瞧,「食譜嗎?」
「嗯。」令容低聲,「是些山間野味。」
「打算做成午飯?」
「不是。先記著,往後讓紅菱試試。」令容雖負氣,卻也頗期待,「夫君若能抽空指點下,做得更美味就最好了。」
韓蟄不置可否,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走吧,帶你看樣東西。」
走了兩步,回身見令容還遲疑站在案後,勾了勾手。
令容隻好動身,跟著他前往書房。
……
韓蟄的書房算是緊要地方,令容來的次數不多。
兩人過去時,沈姑正整理韓蟄帶回的行囊。韓蟄從中挑出個青緞裹著的盒子遞給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