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歲月知道我愛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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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來他曾陪她昏迷不醒

接完電話後,顧冉異常激動。根據羅嵐的解釋,何卿卿是在平安夜晚上到的倫敦,酒店住滿了,羅嵐便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何卿卿,所以,那晚酒店裡麵的情形是這樣的:蘇南睡主臥,何卿卿睡次臥,羅嵐在客廳睡沙發。

根本就沒有何卿卿說的那回事。

至於第二天為什麼會被拍到那樣曖昧的一幕,羅嵐表示那是他倆太倒黴,被記者蹲點了。

這次是誤會,可是六年前呢?

一想到蘇南和何卿卿親密纏綿的情景,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瘋掉!

要讓她當作沒這回事,她真的做不到!

想到這兒,顧冉噌地跳下了床,一把打開房門,然後握拳道:「這次事件是誤會,我知道了。」

蘇南的臉色緩了緩,點了點頭。

「但我還是要跟你離婚。」顧冉咬了咬唇,說出心裡的決定。

蘇南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沉默半晌,問道:「理由呢?」

「你不是處男!」

蘇南一愣,臉色突然變得豐富多彩,良久,他才平靜地道:「你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顧冉瞪著眼反駁。

「那你生理期提前了?」蘇南皺眉。

「你才生理期提前了!」

「你很希望我是處男?」蘇南深吸了口氣,有些無語。

「廢話!」

「你喜歡守活寡?」

「這跟守活寡有什麼關係?你到底什麼意思?」顧冉被繞暈了。

「你睡了我,又不想負責,這是你的意思?」蘇南麵無表情地問道。

「……」顧冉突然覺得他們倆不在一個頻道上,她吸了口氣,很不是滋味地道,「又不是隻有我睡了你,就算要負責,你也應該找何卿卿負責!」

「關她什麼事?」蘇南有些不悅,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還有,什麼叫『不是隻有我睡了你』?」

顧冉不可思議地看向蘇南,這種事難道非要逼她說出口嗎?

當她的心是鐵打的嗎?

她咬了咬唇:「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蘇南咬牙。

顧冉憤怒了:「臭不要臉!你都把第一次獻給別人了,你還好意思說不清楚!」

「你是別人?」

「你不要跟我扯,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何卿卿!」顧冉終於控製不住吼了出來。

蘇南一愣,隨即沉了沉臉:「你胡說些什麼?」

「何卿卿都承認了!」顧冉還是忍不住在他麵前飆出了眼淚,哽咽道,「六年前,我給你打過電話,是何卿卿接的,昨天我也給你打過電話,也是她接的,她都告訴我了!」

「她告訴你什麼了?」蘇南的臉色很難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光,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六年前你給我打過電話?什麼時候?」

顧冉沒注意蘇南的神色,情緒仍然有些激動:「你們發生第一次的時候!」

這話一喊出來,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嘩嘩地流了下來,那神情,簡直可以用悲痛欲絕來形容。

而蘇南,則是徹底愣住了。

半晌,蘇南已經明白過來,他正了臉色:「何卿卿說的?你信了?」

「難道她還會騙我不成?」

「顧冉,我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女人。」蘇南扯了扯唇角。

不認錯也就算了,還要罵她蠢?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冉憤怒了。

可她還沒出手,蘇南已經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他的力道不輕,顧冉「嗷」的一聲,氣勢頓時減弱了。

「你在給我扣帽子之前,是不是應該向我求證下事情的真實性?」蘇南一手捏住顧冉的臉頰,另一隻手抓住她意圖亂揮的手。

顧冉仰著頭,不甘示弱地瞪著眼看他,眼裡還閃著淚星。

蘇南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良久才嘆了口氣,放開她的臉頰,憐惜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告訴我,六年前,你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時候?」

顧冉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驚住,她聽到他的問題,淚珠不由自主地從眼角滲了出來:「事故發生一個月後,我從病床上醒過來的時候。」

漫長的昏睡,刻骨的疼痛,在最絕望的時候,她拾起昔日的勇氣,想要向他坦白一切,但那一個電話卻摧毀了她最後的希望。

從此她真正成為異鄉人,埋葬過往的一切,孤獨而又艱難地活著。

蘇南的眼中掠過一抹疼痛,為她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光,為她鼓足勇氣卻最終被他錯過的電話,為她這麼多年顛沛流離的異國生活,俯下頭,輕輕口勿去她眼角的淚水,呢喃了一聲:「傻瓜。」

「那個時候,我也在醫院。」

顧冉一怔。

蘇南嘆了口氣,將那些不曾為她所知的往事在她耳邊輕聲細說。

那時候他以為顧冉已死,巨大的悲痛之下,向來健康的身體突然承受不住,昏迷入院。

那段時間,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即便醒過來,也無法進食。他時常夢到顧冉,夢到他們年少的時光。她曾那樣鮮活地活在他的生命裡,他無法相信她死去的事實。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她在異國昏迷不醒,他便也陪著她。

他昏睡的時候,並不知道何卿卿曾在病房滯留到半夜,也不知道會就此錯過她的電話。

如果他知道,那麼他們就不會這樣錯失六年。

蘇南的嗓音在耳邊徐徐響起,顧冉忍不住淚流滿麵。她伸出雙手,環住蘇南的月要,將臉埋進他的月匈膛,哽咽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蘇南緊緊地回擁住她,這一刻,兩顆分開六年的心,真正毫無芥蒂地重新融合。

「說你笨你還不信。」顧冉哭得正投入,蘇南殺風景地開了口。

顧冉的眼淚一下子就停住了,她抬起頭,瞪著蘇南:「你不知道女人喜歡胡思亂想嗎?」

「太久沒見識,差點忘了。」蘇南翹了翹唇角。

顧冉的臉色微紅,剛想推開蘇南,他的口勿就落了下來。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兩人還經歷了一次天大的誤會。此時此刻,誤會解除,兩人都處在情濃的時候,於是乎,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沒過一會兒,兩人就衣衫不整地倒在顧冉的單人床上,單人床不受控製地顫了顫。

顧冉被嚇得清醒了些,杞人憂天地問:「床不會塌吧?」

「不會。」蘇南一邊親她,一邊含糊回答。

「等一下,門還沒關。」顧冉的餘光瞄到開著的房門,立馬緊張道。

房門離床很近,蘇南蹙了蹙眉,一腳踢了過去,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你怎麼這麼粗魯?唔……」顧冉的抱怨聲被某人堵住了。

很久之後,房間裡傳來蘇南的聲音:「還敢不敢再冤枉我?」

「不敢,不敢了……」顧冉求饒的聲音裡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嬌癡。

「我的第一次是給誰的?」

「……」

「還要不要離婚?嗯?」某人咬了一口顧冉的肩膀,恨恨問道。

「不要了,不要了……」

顧冉欲哭無淚,不帶這麼翻舊賬的!

2)滴水之恩,當以身相許

很多年前,當顧冉還是個少女的時候,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和蘇南一起環遊世界,去欣賞每一個國度的美麗,也讓那些美麗的國度見證他們的愛情。

她想這一切的時候,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她甚至不知道她喜歡的這個少年,也如她一般喜歡著她。而那時,他們甚至還坐在忙碌又緊張的高三課堂上。

第一次跟蘇南提起這個願望,是在期中考試後的一個周末,班裡組織爬山,顧冉興致勃勃地報了名。

蘇南雖然不是很喜歡班級活動,但對爬山這項運動倒是並不排斥,所以那天也一起去了。

顧冉出門的時候,蘇南已經等在了小區門口。

顧冉一看到蘇南背著的黑色大書包,就忍不住笑了:「我們又不是上課,你背書包做什麼?」

蘇南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真正是輕裝上陣,隻背了個迷你的小包,估計連瓶水都塞不下。他露出一個「果然」的神情,也不理會她自以為是的嘲笑,道:「走吧。」

顧冉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後,伸手戳了戳他的書包,好奇地問道:「哎,你都帶什麼了?不就爬個山嗎?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不能怪顧冉無知,因為她平時是個懶蟲,難得才去爬一次山,而且是那種半小時就能把上山下山搞定的小山坡。

而這次班裡組織的爬山地點是江市最高的一座山,雖然也不過一千米左右的海拔,但對於顧冉這種沒怎麼見過世麵的人來說,已經能算個絕對的高山了。

既然是高山,怎麼能沒有水和補充體力的食物?

顧冉一到山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因為全班隻有她一個人連水都沒有帶。

「蘇南,你背了這麼大的包,裡麵一定不止一瓶水吧?」某人當機立斷蹭到蘇南的身邊,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蘇南瞥了她一眼,淡定道:「不好意思,隻有一瓶。」

顧冉的笑容消失了,但她馬上又振作了,自言自語:「沒關係,我應該不會渴的,實在不行,你給我抿一小口。」

但顧冉顯然高估了自己,不過爬了幾百個台階,她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身邊的同學都打開包包拿出了水。顧冉舔了舔唇,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些喝水的人,在心裡默念:嘴巴好乾,好想喝水,誰給我喝一口,誰……

顧冉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問同學借水,一瓶水已經遞到了她的麵前,蘇南的臉色淡淡的,道:「不小心多拿了一瓶。」

顧冉如獲至寶,開心得眼睛都發光了。她接過水,一邊喝一邊道:「這就是天意哪!蘇南,你真是我的救星!」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顧冉,你準備怎麼報答蘇南?」有同學看到了,調笑道。

「當然是以身相許啊!」顧冉立馬大聲地回了一句,興奮之情顯而易見。

周邊同學開始哄笑:「顧冉,你還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身為一個女生,你能不能矜持點?」

「沒聽說過嗎?一段愛情的開始,總要有一個人先開始耍流氓!」顧冉笑嘻嘻的,絲毫不知矜持為何物。

「報告班長!我要舉報!顧冉有早戀的傾向!」有同學立馬大聲喊道。

「人家蘇南還沒說話呢,你舉報什麼?」班長笑罵。

大夥兒一聽,齊齊看向蘇南。蘇南的耳根微紅,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也不理眾人八卦的目光,顧自往前走。

顧冉早就知道蘇南不會配合,也不以為意,隻笑嘻嘻地湊上去:「哎,蘇南,我幫你背書包吧。」

「不用。」

「那我喝了你的水,多不好意思啊。」

「你不是要以身相許嗎?」蘇南淡定地瞥了她一眼。

顧冉一聽,眼睛又亮了:「要許,要許,什麼時候?」

蘇南被她的無恥給驚了驚,正巧班長從他身邊走過,於是道:「班長,這裡有人耍流氓。」

「……」

班長立刻盡責地把顧冉給攔下了:「我說顧冉,咱們可是文化人,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能耍流氓呢?」

顧冉看著蘇南遠去的背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要耍也得找個四下無人的地方,你說是不?」班長繼續道,長滿青春痘的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蘇南這麼高冷又禁欲,顧冉又這麼熱情奔放,班裡的男同學早就打賭他什麼時候會被顧冉撲倒了好嗎?

想想都有點小興奮哪!

這話說到了顧冉的心坎上,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開始研究如何對蘇南耍流氓。

而已經走遠的蘇南,見顧冉遲遲沒有跟上來,忍不住回頭一看,就看到顧冉和某男生聊得熱火朝天的樣子,他的心情頓時有些不太好,於是他在原地停下,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盒泡芙,給走上前的同學人手分了一個。

「蘇南,你還給我們帶了泡芙啊?你好貼心哦!」女生很少有不愛吃甜品的,拿到泡芙後,都歡喜地看著蘇南。

蘇南是校草級的人物,近水樓台的女生哪有不傾慕的,隻可惜顧冉活得太高調,天天在蘇南身邊蹦躂,害她們都沒有了下手的機會。

這會兒蘇南難得落單,於是幾個女同學都圍在蘇南身邊,試圖找話題和蘇南聊天。

「嗷嗷嗷,泡芙!我的泡芙!我最愛的泡芙!」話題還沒找到,顧冉已經眼尖地看到了泡芙的身影,果斷地拋下班長奔了過來。

眾女生一看,恨恨地咬了口手裡的泡芙,然後繼續前行。

顧冉奔到蘇南麵前,見他手上的盒子裡已經空空如也,頓時哭喪了臉,擺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我的泡芙,我的泡芙……你怎麼就這麼沒了?」

蘇南忍不住翹了翹唇角,從包裡又掏出一盒,遞給顧冉,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給你,給你,別號了。」

顧冉看到還有一盒,頓時笑眯了眼,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津津有味地開吃。

一直到中午,一群人才爬到了山頂,有同學提議在山頂解決午飯,於是大夥兒都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準備好的麵包餅乾,一邊吃一邊聊天。

顧冉吃了一盒泡芙,其實並不怎麼餓,不過她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蘇南的書包上。蘇南一個人坐到旁邊的岩石上,顧冉猶豫了會兒,還是湊了過去。

「你也帶了麵包餅乾什麼的嗎?」顧冉坐到蘇南對麵,咽了咽口水,問道。

「沒有。」

話雖說如此,蘇南卻仍是從書包裡往外掏東西,顧冉伸長脖子好奇地看著,然後看到蘇南拿出了一個保溫的便當盒。

顧冉看得目瞪口呆:「你還帶了飯?」

蘇南將飯盒遞給顧冉,顧冉又呆了呆,受寵若驚地問:「給,給我的,那你怎麼辦?」

「我還有一個。」蘇南說著,果真從書包裡又掏了個便當盒出來。

顧冉徹底被蘇南折服了,出來爬山竟然還帶飯,這是有多講究啊?!

蘇南一眼就看穿了顧冉的心思,臉色一正:「不想吃?還我。」

顧冉連忙嘿嘿一笑:「吃吃吃,傻子才不吃呢!」

顧冉打開飯盒一看,兩葷兩素,色香味俱全,還呼呼地冒著熱氣,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顧冉吃了一口就被感動到了,太美味了!

顧冉一邊吃一邊往蘇南的書包打量:「你這帶了多少東西啊?怎麼跟個百寶箱似的?你也不嫌重。」

「還有些水果。」蘇南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答道。

「你不僅帶了午飯,你還帶了飯後水果?」顧冉呆了呆,下意識地道,「你這也太少爺了!」

蘇南聽了,抬頭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道:「我是少爺,那你是什麼?少奶奶?」

顧冉臉忽得一紅:「關我什麼事?」

「東西是我背的,吃得最多卻是你,你不是少奶奶,難道還是別人嗎?」

蘇南這話問得犀利,顧冉低頭看了看馬上就見底的保溫盒,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不過,少奶奶這稱呼,聽著怎麼這麼舒心呢!

蘇南看著顧冉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的喜色,立馬明白她心裡的想法,他的耳根微微地紅了,而那邊的顧冉已經賊笑著開口:「你再說一次唄,你是少爺,我是少奶奶?」

「你還要不要吃水果了?」蘇南板著臉問。

顧冉心情好得很:「當然要吃啊,我可是少奶奶。」

蘇南板著的臉以肉眼可察覺的速度紅了個透徹。

3)歲月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說的便是顧冉。

被蘇南的一句「少奶奶」樂瘋了的顧冉,下山的時候太過興奮,一不小心踩空了台階,差點栽了下去。若不是蘇南眼疾手快抓住了她,她已經滾下了台階。

顧冉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饒是如此,她的腳還是扭了。

那天是蘇南背她下山的,雖然扭到了腳,但顧冉的心裡卻是開心得不得了。

她趴在蘇南的背上,感覺特別有安全感,就是那個時候,她在蘇南耳邊跟他說起了她的夢想。

「你說以後我們要是能夠一起環遊世界該多好哇!」

蘇南沒有答話。

顧冉繼續興致勃勃地幻想:「我們可以爬遍每一座高山,就像今天一樣,你說好不好?」

「不好。」一直沉默的蘇南突然開了口。

「為什麼?」顧冉噘了噘嘴。

「我不想每次都背你下山。」

顧冉窘了窘:「今天是意外。」

蘇南自然明白她的意外是因什麼產生的。他的臉色微微泛紅,在心底做了決定,以後千萬不能再提到少奶奶之類的字眼,免得某人樂極生悲。

很久之後,顧冉才明白當初蘇南為什麼會背那麼大的書包,放那麼多的東西。那是看似高冷的少年,心底最隱秘的心思,他的每一份準備,都是對她的心意,細膩而貼心。

她那時並不懂得,已經覺得開心無比,等她懂得後,開心之餘又有些遺憾。

早知道蘇同學對她覬覦已久,她早就把他撲倒了!

哎,怪隻怪某人太悶騷了,演技又好,她竟然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小心思!

「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起勁?」蘇南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問道。

顧冉的笑聲戛然而止。呃,她剛剛隻是突然想起那次爬山的事,難道她不受控製得笑出來了?

顧冉正了正臉色,道:「我想起了少爺和少奶奶的爬山往事。」

蘇南的眸光突然變得深遠,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良久,他笑了笑,在顧冉唇上親了一口:「現在你是名副其實的少奶奶了。」

顧冉哼了一聲,翻身壓住蘇南,張口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憤憤道:「你這個悶騷家夥,裝高冷裝得還挺像!一次次瞞過我的火眼金睛!」

蘇南是什麼時候開始走高冷路線的?印象中好像是剛進初中的時候。

他們一起長大,了解彼此的每一段歷程。

顧冉記得,小學的蘇南萌萌的,會吃他不喜歡的泡芙,會和她手拉著手一起上學放學,會在她摔倒的時候給她呼傷口,一邊呼一邊軟軟地道:「冉冉不痛……」

到了初中,蘇南長成了青澀的少年,開始懂得男女之防,不再牽她的手,也不再整日與她混在一起。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從溫柔可人的鄰家哥哥突然變成了高冷的小男神。

當時的顧冉覺得蘇南簡直莫名其妙,一想到他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顧冉就氣得磨牙。

顧冉爆發的那天是初一的上學期,已經臨近學期末,那時蘇南已經很少跟她一起回家,放學後他經常和男同學一起去打籃球。

那天放學後,顧冉見蘇南沒有第一時間去籃球場,以為他要和她一起回家,她故意在位子上磨磨蹭蹭,等到同學都走了之後,她準備蹭到蘇南身邊。

哪知她剛站起來,蘇南就從座位底下抱出一個籃球往外走。

「蘇南!」顧冉的希望落空,忍無可忍吼了一句。

蘇南有些茫然地轉過身,看到顧冉時眼中竟有微微的驚訝。

「你還沒走?」

顧冉有些憤怒,她咬了咬牙,還是克製住了,露出一個微笑:「我在等你。」

蘇南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那你回去吧,別等我了。」

顧冉頓時憤怒了,除了憤怒還有莫名的委屈。她一把拽出書包,怒道:「回去就回去,誰稀罕等你!」

她走得太急,書包的帶子鈎住了桌角,腳下一個踉蹌。她的腳被椅子絆住,隻聽「砰」的一聲,連人帶椅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的額頭撞到了旁邊一排的桌角,她先是一呆,然後才感覺到痛,還沒反應過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已經奔了過來。

「怎麼樣?沒事吧?」蘇南將顧冉小心地扶起來,有些緊張地問。

顧冉被氣紅了眼,扌莫了扌莫起包的額頭,怒道:「我額頭都腫了,你說我有事沒事?」

蘇南沉默了片刻,低頭看了看她的腳:「你的腳呢?有沒有扭到?」

顧冉試著走了一步,腳踝處立馬襲來一陣疼痛,但她剛剛摔得狼狽,有些無地自容,便逞強道:「沒事!」

「真的沒事?」蘇南有些狐疑。

顧冉瞪了他一眼:「我說沒事就沒事,你自己去打籃球吧!」

「那我去了,你小心點。」

顧冉沒想到蘇南說走就走,這下真的被氣哭了。但她不想被蘇南發現,索性坐回座位上,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默念:「絕交!我要跟你絕交……」

「你哭什麼?」頭頂突然響起蘇南無奈的聲音。

顧冉猛地抬頭,見蘇南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一瓶藥酒和藥膏。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抽抽噎噎地問:「你還回來乾什麼?我都要跟你絕交了。」

「瞎說什麼?把鞋脫了。」蘇南在她麵前蹲下,伸手幫她脫了鞋。

「你怎麼知道我扭到了?」顧冉咬了咬唇,控製住了眼淚。

「你的臉這麼扭曲,傻子才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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