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縱火（1 / 2）
「怎麼現在才出來?她和你說什麼了？」
白願從懷裡拿出絲帛，替江靜水戴好。
「五兩銀子呢，你不會真給她了吧？」
「你戴著很好看。」
江靜水看著他無辜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皺眉拍下他的手：「太貴了，她就是訛人。不行，得找她退了!」
白願拉住她：「這個很襯你，戴著吧，難道它不好看嗎？」
她心道，好看是好看，貴也是真貴啊。
「你傻不傻，那麼貴都買。」
白願認真盯著她：「我有錢，你想買什麼都行。」
她被白願突如其來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側身想到店裡老板娘的話，慢吞吞道:「怎麼每次一出去都被人誤會，我們是不是有那什麼夫妻相啊？」
白願聽到「夫妻相」怔住，江靜水意識到這話歧義挺大，忙解釋道:「呃，我，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感嘆一下。」
「沒關係。」
這話怎麼聽著也那麼容易讓人誤會，江靜水分不清她話裡的意思，蜷著手指，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你明日，還來嗎？」
「什麼？」
「不是說要來看看常凝，常師姐嗎？」
江靜水拍拍腦袋：「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也不知道她讓不讓我見，就是我爹爹可能又要教訓我天天往外跑了。」
她想了想：「嗯，白願，你都沒到我家裡過，要是想見我，你就到息生堂敲門說是我朋友，家丁會給你開門。謝淮安就是，我不去白羽門他就會來找我，息生堂裡所有人都和他混熟了。」
她嘰嘰喳喳講了一大堆，白願認真聽著時不時應聲「嗯。」
他突然上前，替江靜水理理絲帛，微涼的指骨輕輕地觸扌莫她脖頸上的紅：「這裡，回去後記得上藥。」
聲音格外好聽，像山間拂過的清風又像清晨荷葉上掛著的露珠，帶著少年人的稚嫩清雅。
江靜水抬頭，鼻尖蹭上他側臉，離得好近，她能清晰地看到白願臉上細小的絨毛，嫣紅的唇近在咫尺，她心生膽怯，慌忙後退一步：「好。」
白願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立在原地，手指撫上右側臉頰，剛剛那裡被她不小心蹭到的地方，心裡一種異樣的感情仿佛在生根發芽，久久未能回神。
次日，江靜水到白羽門來找常凝雨。
謝淮安遠遠就看到她，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麵前，笑得吊兒郎當：「找我的嗎？」
她投去個嫌棄的眼神，「我找凝雨姐姐。」
謝淮安撇嘴，收了扇子：「早知道之前那麼殷勤，我就不該那麼容易原諒你。」
他持扇敲敲江靜水頭頂：「省的整天不乾正事在我麵前晃盪，惹人心煩。」
「找你就是正事了嗎？現在白流年和凝雨姐姐的情況不容樂觀，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得想辦法開導開導他們。」
「行，不過你放心，他倆現在能吃能睡的就是不肯出來和人說話，來硬的沒用。」他齜牙捂著肩膀，「上次我在門外喊了半個時辰都沒人理我，撞門也沒用。」
江靜水嗤笑一聲，像是他能乾出來的事。
「你這絲帕哪來的？還挺好看的。」說著他上手就要扌莫，江靜水忙拍下他手往後退幾步：「昨日逛店買的。」
「好了，我去看看凝雨姐姐，一會兒再來找你。」
西苑廂房外，常寧看到江靜水經過正往常凝雨房中的方向去。
「常伯伯。」她躬身向他行禮。
「是去看凝雨嗎？她近日還是老樣子，不準別人靠近她房中。」
江靜水擰眉：「出了這樣的事她傷心很正常，我能去勸勸就盡量去吧。」
「脖子上這塊絲帛真好看，這幾日天氣不冷，怎麼想起來買這個?」
她理理絲帛：「昨日集市上買的。」
常寧笑笑：「昨日是和白願一起買的嗎？」
他的話稀鬆平常，和平日裡她記憶裡仁善慈愛的常伯伯一樣，但不知為何江靜水聽著很不舒服，覺得他在有意試探，不自在地「嗯」了聲。
「哈哈哈，我之前還擔心他不擅和人打交道和大家處不到一塊兒去，能交到你這個朋友甚好啊，以後可得多和他親近親近。」
「那是自然。」
常寧拍拍她肩膀：「常伯伯想起來，西郊廂房那裡有件衣衫，你替我去取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