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老公真棒!(1 / 2)
有點太放肆的果就是, 昭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天早。
晨光透床幔的縫隙投進來,昭昭睜開眼,意識蒙了一會, 猛然坐了起來。
身清清爽爽穿著單薄的寢衣,顯然是有人幫她收拾了。
那人很細心, 連長發幫她梳理,睡了一晚也不見什麼淩。
這麼舒服,難怪睡得這麼沉這麼久。
昭昭拍了一下腦門, 昨天可是來荊的第一天, 按理說休息一下該去見見主人的, 荊夫人麵也不知道找他們沒有?還有未曾謀麵的荊主。
哎, 實在是太失禮了, 有點尷尬,要是被人知道他們為何而耽擱……簡直想換個星球生活。
掀開絲被下了床, 房裡就她一個在, 屏風掛著一套新衣裳,昭昭了, 衣料輕薄絲滑, 帶著點點涼意, 衣襟和袖口處是金線繡的絢麗鳳翎,仔細去看,會發現鳳翎是有一柄又一柄小劍組織。
金絲鳳尾劍和黑很配, 不……為什麼是黑?
荊主族好像著黑, 荊沉玉是到了九華劍宗才著白的。
昭昭想到荊夫人, 其實她倒也沒有次次穿黑裙子出來,不……
鄭重地拿下這條裙子,她大概知道為何給她準備這樣的裙子。
不是她身份的認可罷了。
說得簡單點, 就是想告訴她,她是他們認可的人。
昭昭嘴角揚起,心情很好地到屏風換了衣裳。
穿書這麼久,她總算能自己穿好這些衣裳了,但夠不著的地方可能還是還有些不平整。
換好衣裳,走到梳妝台簡單綰了長發,她首飾不多,常戴的就是荊沉玉給她的木簪。
現在回想一下,當時他想給她那根意不凡的玉簪,她沒要,他就遞來這一根,雖然木簪看起來不如玉簪華貴,但看這手法和雕工,恐怕是他自己雕的。
輕撫木簪的尖端,看著那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昭昭嘴角的笑意更甜蜜了一些。
從鏡中看,她今日可真是容光煥發啊!
明明折騰了大半夜,醒來竟然沒有月要酸腿軟,反而紅光滿麵,怎麼說呢……
隻能說我老公真棒了:)
昭昭開開心心推門出去,一眼就望見了荊沉玉。
習劍閣處處樸素,有時候給昭昭的感覺這裡不像是修界大世的宅邸,倒像苦修的洞府。
唯一可以說得是的,便是院內那棵繁茂美麗的樹。
樹乾結實粗壯,看去年頭很久了,此刻漂亮嫩綠的樹葉簌簌落下,伴著練劍的荊沉玉飛舞。
不眨眼之間,所有樹葉被劃了兩段,是的,所有樹葉,隻要落下來的,變了兩段。
昭昭抬手接了一片葉子,葉子從中間分開,切口處整齊鋒利,她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切口劃破手。
凝眸望去,樹下的人已經停了下來,他反手握劍,劍柄銀流蘇跟著飄一圈,隨著劍刃消失也跟著消失了。
荊沉玉今日也是一襲黑衣,雪的裡衣,寬袍廣袖的黑衣,金線繡下的纏龍劍紋路,半束起的白發與這金的黑比鮮明,再去看他眉心紅的朱砂痣,更添一種說不出的妖嬈動人。
妖嬈這個詞怎麼可以用來形容荊沉玉?
可昭昭真的想不到更適合的詞了。
那種冷清出塵裡透著嫵的美,讓昭昭哪怕昨晚纏了他很久,還是有點食指大動。
真的太可口了。
可口到了讓她一個經經的女孩子快要變ls的程度。
昭昭深呼吸了一下,荊沉玉此刻已經走到她麵,他抬手拂開她掌心的樹葉,也沒說話,隻認真地幫她整理發髻。
沒梳好嗎?
昭昭下意識配合他的動作,結束之他又替她整理了衣裳,動作很輕,細心體貼。
昭昭眼睫輕顫,待他做好,眼便化出一麵水鏡,她照去,這才發現發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支流蘇步搖。
釵頭是鳳,鳳下垂著金珠流蘇,就很土豪的步搖,戴在她頭卻富貴得恰到好處。
不自誇地說一句,當真是牡丹國,顧盼生姿。
昭昭眨眨眼,輕撫著步搖問:「我的木簪呢?」
荊沉玉:「不喜歡這支步搖嗎。」
「喜歡啊。」昭昭攤開手,「但更喜歡那個。」
「為何?不是根木簪。」
木簪與她現在戴的金步搖相比真是算不了什麼,可昭昭還是固執地說:「你要拿這個跟我換那個的話,我就不要它了。」
她往一步,催促著:「快還來,我就要那根木簪。」
荊沉玉也沒說不給,隻是問:「為何非要木簪。」
昭昭板著臉:「木簪肯定是你自己雕的,這支步搖就不一定了。」
「這是荊主夫人的象征。」
昭昭一怔。
「是母親讓我給你的。」荊沉玉問,「現在還要木簪不要它嗎?」
又了一下發間步搖,昭昭點頭:「你非要我選一,那我肯定要你親手雕的木簪。」
話音剛落,荊沉玉掌心便出現那根木簪,他執起她的手,將木簪放到她掌心,又幫她合手。
昭昭哪怕不看,能從他周身的氣息裡感覺到愉悅。
「高興了?」她彎著嘴角,將木簪收到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隨輕輕瞪了他一眼,「就是想聽我說這些話才不故意給的吧?是套路。」
荊沉玉嘴角微抿,笑得含蓄而內斂,依然帶著些青澀。
昭昭很喜歡看他青澀的笑,但現在好像不是時候。
「時辰不早了吧?」她抓住他的衣袖,「我是不是起太晚了?」
現在時辰確實不早了,若要用凡食的話,快到午膳時間了,但這沒什麼。
「你若累便接著休息,不必急著起來。」
昭昭有些遲疑:「可以這樣嗎?不會很失禮嗎?第一次來你,昨晚就該去拜訪主的吧?」
基本禮貌她還是懂的,哪怕是在穿書,去男朋友裡拜訪,也沒有到了就開始睡覺,日三竿才起來,還不去見方父母的。
「妨。」荊沉玉眉眼暗了一下,稍縱即逝,語氣平靜道,「母親不會介意這些。」
荊夫人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會在意這些的人,不……
「那荊主?」
荊沉玉這次頓了一下才說:「父親未曾提要見你我,不必去見。」
昭昭愣了愣。
沒說要見他們?
這倒是出乎她的預料。
其實直到這個時候昭昭也沒想太多,隻當荊主就是比較宅,可能和曲春晝一樣有點社恐?所以不太見人,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子。
但這之三天,昭昭快在荊住習慣了,荊沉玉帶著她將荊裡裡轉了一圈,荊主還是沒有出現。
修者不用凡食,也就沒有大一起吃飯的事情發生,荊夫人倒是總來見昭昭,還會和她商量嫁衣的款式,荊處處忙碌,族人傭人見了她會恭敬地喚一聲少夫人,禮數周到,看不出任何不妥。
隻除了荊主始終未曾現身。
不見她也能理解,但荊沉玉難得回來,荊主也不見嗎?
他整日除了修煉就陪在她身邊,他們若是見,她不可能不知道。
說不清為什麼,昭昭心底有些,說到底她是魔,荊夫人可以接受,但荊主呢?
她可以不在意荊主接不接受,但荊沉玉的話,應該是想看到方點頭的吧。
在來荊的第七天,荊主終於有了消息。
「玉,你晚些帶昭到鑄劍閣去,你父親要見你們。」
帶來消息的是荊夫人,她看去很高興,冷美人笑起來更美了,眼底是淡淡的欣慰,像是完了一件大事。
昭昭等她走了就嚴肅地抓住荊沉玉的手,認真詢問:「你父親是不是不喜歡我。」
稍頓,她加了一句:「也不太想見你?」
荊沉玉沒說話,昭昭便繼續道:「看你母親的樣子大概是勸了好久他才答應見我們的吧,所以她很欣慰。」
荊沉玉還是沒說話,昭昭不由側目去看他,見他也望著母親消失的方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