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我的溫柔隻對你一人。(2 / 2)
睜開眼看著鏡中的人,她的皮膚白,穿紅『色』就顯得更白,圓潤的珍珠流蘇遮麵整齊地垂下來,不算特長的發用巧妙的手法綰成如雲的發髻,金『色』的釵環錯落有致地在發髻上,奢華隆重。
「真美。」荊夫人愛重地撫昭昭的發絲,「昭兒樣美,玉兒見了定然要被『迷』得顛三倒四。」
試著想象一下荊沉玉顛三倒四的樣子,昭昭『扌莫扌莫』臉笑著說:「我實在想象不出來他顛三倒四是麼樣子,他總是一本正經的。」
就連在床上很多時候也都是一本正經,像在做麼非常神聖嚴肅的事,讓昭昭有時候覺得自己像一本劍譜,一卷道經。
每到個時候,她就會忍不住駛出渾身解數,迫得他不得不防線崩潰,跟著她跌入深淵,無盡纏綿。
臉因腦子裡浮現的畫麵變得越來越紅,荊夫人見了不由好奇道:「咦,妝容還沒上好,怎麼臉就樣紅了……哦……」她恍然般,「是昭兒害羞了。」
話搞得昭昭臉更紅了。
「好孩子,不愧是我的兒媳,害羞起來也樣好看。」荊夫人笑『吟吟』道,「我都迫不及待想要跟所有人介紹了。」
昭昭喜服下的手握了握拳,輕緩地問:「您不怕我是魔的事會給荊家帶來不好的影響嗎?」
「那有麼係?」荊夫人仔細替她調整釵環,「不管麼影響,都不會動搖南陵荊家在修界的地位。實力擺在那裡,誰敢來置喙麼,隻管讓玉兒打去就是了。」
……!
很好很強大。
不愧是母子,遇事想到的永遠就是乾,乾就完了!
昭昭深以然,整個人振奮起來,期待地想,荊沉玉的喜服那在暖閣她見了,也不知道他穿上是麼樣子,荊夫人一直說她好看,她覺得,荊沉玉身男子,比她更好看一些。
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昭昭在期待見到荊沉玉,荊沉玉也在盼望見到她。
婚禮終於開始,他在萬眾矚目裡握住另一頭握在昭昭手中的紅『色』喜綢時,終於有了——她是真的要嫁給他了的真實感。
按照喜娘交他的,他應該就樣不疾不徐地牽著昭昭去拜堂。
看著蓋著紅蓋頭,一身紅『色』嫁衣,嫁衣上繡滿了鳳棲芙蓉的姑娘,他心口一片炙熱,實在沒忍住,就麼使勁把人拉到了身邊。
昭昭隻覺腳下一空,人不自覺飄起來,沉重的嫁衣和滿頭的珠翠都仿若沒了重量,她就麼被人拉了去,直接被人握住了手。
驚呼聲不絕於耳,喜樂聲都頓了一下,但樂修們反映很快,馬上繼續演奏,昭昭則已經知握住自己的是荊沉玉。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包裹著她的感覺那樣特,她絕對不會認錯。
「……麼多人看著呢,君上心急,我跑不掉。」
昭昭耳邊還回『盪』著眾人的驚呼聲,他們該不會以荊沉玉會情不自禁在裡給大家表演一個當場洞房吧?不然乾嗎那麼驚訝?
其實也不怪觀禮的人,在他們眼中,荊沉玉是守規矩的一個人,哪怕近段子發了許多事,他們對他的固有印象也沒有本質地改變。
但現在一幕讓他們清晰意識到,劍君真的不一樣了。
他也是人,再不是冰冷遙遠的神像,不無論是人還是神像,都與他們沒麼瓜葛就是了。
大家忍不住去看那女子。
那改變了劍君,現在要跨越身份嫁給他,與他結夫『婦』成道侶的女子。
她周身的魔氣在座的都能清晰感受到,不奇怪。
奇怪的是,於那魔氣中還有一股很淡,卻不容忽視的中正平和的劍意。
是正道已臻化境巔峰劍修的強大劍意。
絕無能出現在一個魔身上,還融合得樣恰當巧妙,無一絲違和。
……到底是怎麼回事?
憫天宗眾人對視一眼,明白的恐怕是獨幽。
他思忖了一下不自覺道:「或許,便是魔與修者並非毫無相通之處,並非必須死我活的有力證據。」
萬事萬物皆共通,即便是魔與正道。
昭昭將兩種截然不同的道法在自己身上結合得完美無缺。
她與荊沉玉站在一起,兩人都是一身紅衣,在布滿紅『色』的喜堂下麵對著麵,一幕美得像畫,如夢似幻。
今的司儀是華傾,他穿了一套嶄新的法衣,表情鄭重,聲音嘹亮地喊著:「一拜天地!」
天地。
昭昭在心裡默念。
天地會接受一拜嗎?
她垂在身側的手始終被荊沉玉牽著,剛才他直接把她拉到身邊後就沒鬆開,此刻也給了她無盡的力量。
她全身戒備地和他一起拜下去。
風和麗,喜樂未停,沒有雷,甚至連風都沒有。
一切順利。
昭昭屏住的呼吸徹底放開,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不。
華傾在時喊:「二拜高堂!」
她轉身,和荊沉玉一起拜向荊夫人和荊家主。
她沒有高堂,非要說在裡的高堂的話……那也得是荊沉玉本人:)
宿主也算半個高堂吧?
反正是不能拜他的,隻能拜他父母。
後——
華傾有些激動道:「夫妻對拜!」
昭昭回身來,哪怕隔著紅蓋頭,仿佛也能被那如有實質的目光點燃。
後一拜了。
一拜下去,她便是他的妻子了。
他們即將成夫妻,世世在一起。
昭昭忍不住眼眶發熱,她咬了咬唇,本想鬆開手好與他對拜,但他卻直接執起了她另一隻手,下子是兩隻手與她交握。
「莫慌,我在。」
他的聲音和緩平靜,溫柔清晰有力量。
昭昭本就盈滿了眼眶的熱淚掉了下來,他們雙手握著,一點點朝彼此拜下去。
「禮成!」
隻剩下後一句話了。
「送入洞房!」華傾將句喊得熱烈。
昭昭實在沒忍住,用神識偷看了一下荊沉玉,先看見的便是他那雙看穿一切的桃花眼。
他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神識,與她在神識中相對,她看見了那雙總是冷清寂寥的眼眸,她在那眼神無所遁形。
「哭了?」
他與她送來心音。
「哭。」他說,「我會一直陪著。」
「……無論以後發麼都會陪著我嗎?」
「無論以後發麼都會陪著。」
他牽著她往外走。
「昭昭,我會對很好。」
「我知並不喜歡我沉悶的『性』子,我會試著改變。」
他與她十指緊扣。
「我會著溫柔。」
事實上,他已經將溫柔得很好。
「我的溫柔隻對一人。」
昭昭:「……」
她丟盔棄甲,卸下所有,在一刻,將全部的自己,無所保留地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