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情哥哥指的是什麼,在座的都是成年人,腦補得明明白白。
反正聽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哥哥。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最先開口的是一聲刺耳的女音,「受不了了,宋齊宣你請他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們嗎?你看他那個惡心人的樣,今天有他沒有我,有我沒有他。」
這人就是群裡說過話的「孫二小姐」,孫芊,宋齊宣的曖昧女友,之一。
她飛速拎起包,提著裙擺就要往外走。
宋齊宣壓不住場子有些尷尬,他似乎有些害怕讓她就這麼沖出去,「芊芊,你先回來坐下!」
孫芊說話很直:「陸識寒搶了我家合同,說好讓盛斐把他帶過來的,不然我今天根本就不會來。」
宋齊宣臉又黑了黑。
孫芊說完扭頭就走,到了門口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她沒好氣地抬頭。
「孫二小姐怎麼看我帶男伴來反應這麼大?」盛斐詫異,「你難道沒養幾個玩玩嗎?」
孫芊:……
孫芊:「關你什麼事,你以為我跟你這麼低俗。」
盛斐:「他們服務很好的比找男朋友舒服多了,早找早開心,我就是一個快樂的vi。」
盛斐:「你要什麼樣的,要幾個,我給富婆姐姐介紹。」
盛斐:「沒事,別人不會知道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丟人。」
孫芊一個沒忍住:「我的比你多多了好嗎?」
眾人看向宋齊宣:喔……
宋齊宣:……
孫芊瞥見宋齊宣一張綠油油的臉,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失言,捂住嘴漲得臉頰通紅,死死地瞪著盛斐,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宋齊宣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芊芊別鬧了,回來坐下,來者都是客,讓那位先生也進來。」
針孔攝像頭就是他賣給盛萊的,從宋氏科技生產流水線上下來的小東西,一旦以什麼可笑的偷窺問題被送至公/安局了,恐怕真的會與什麼泄露商業機密的罪名,和他聯係起來。
剛才他安排的人在底下舞廳試探扌莫兜失敗,宋齊宣怎麼可能再放這人走。
孫芊轉身坐回宋齊宣的身邊。
他一邊安撫女友,一邊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陸識寒——雖然臉蛋是挺白,身材是挺好,穿戴是挺貴……但給人的感覺,是難以將他和「包/養」這種事情聯係起來。
他不怎麼相信。
有意思。
盛斐撇開陸識寒自己往裡走,雖然宋齊宣在微訊群裡邀請的是兩個人,卻隻給他們留了一個沙發軟位。
顯然是準備故意刁難,想看他倆人,一個生在豪門,不被看好的親生子,一個養在外麵,能力優秀的資助生,要怎麼撕咬爭奪。
盛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大馬金刀地往沙發裡一坐,修長的腿交疊起來往那一翹,整個人悠閒自在地晃著腳,最是周永澤看不慣的坐沒坐像。
陸識寒沒什麼興趣參與,隻冷冷地站在沙發後麵,隱沒進黑暗裡。
有幾個會來事的迅速又點開了音樂,活躍氣氛,整個場子又陷入男男女女唱唱跳跳,喝酒玩樂的氛圍裡。
大家都在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這兩位不速之客。
盛氏是令人艷羨,不敢招惹的金江頂級豪門沒錯,但周永澤隻是區區一個倒插門的,盛家的三小姐又走得早,留下這麼一個不被家族看重的小兒子,聽說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仗著有點錢揮金如土,胡作非為。
他們不僅不待見,甚至還有種想踩一腳的隱秘快/感。
但這些人中有不少其實都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見到傳聞中的盛小公子。
原來,廢物還長了一張驚艷的漂亮臉蛋,一舉一動足以勾的全場男男女女側目望之。
宋齊宣開口了,第一句卻不是沖盛斐的,他笑著看向暗處的陸識寒,「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陸識寒沒準備回話。
盛斐懶散答:「他姓男,男波萬。」
宋齊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難以相信,「男波萬,男先生?」
「做他們這一行的多少有個小花名,這個名字是他方方麵麵都排第一的意思。」盛斐一臉你懂得的表情。
宋齊宣:……
陸識寒:……
宋齊宣又以一種閒聊的口口勿打探道:「男先生平日在哪裡高就啊?」
盛斐皺眉:「問這麼多乾什麼?你也孤獨寂寞床上缺1?」
宋齊宣:……
他閉嘴!
盛斐冷著臉抬頭,用眼神驅逐了幾個貼上來倚在他扶手上敬酒的,隨後朝陸識寒勾了勾手。
陸識寒皺著眉頭走近了幾步,直接就被摟著後月要強迫著,以一種怪異姿勢坐在了沙發扶手上,他修長的一條腿不得不曲起來,翹在扶手上,和盛斐親密地貼近。
盛斐抬頭,眨了眨眼睛,挑逗又強勢地凝望著他。
明明陸識寒在上,青年在下,此時卻給他生出了一種被俯視的錯覺。
陸識寒愣了一瞬。
盛斐突然嘴角控製不住地揚起,「波萬?」
陸識寒:……
他轉身就想走,卻突然聽宋齊宣道,「盛小公子馴烈馬好大的本事,有氣魄!就是不知道你要拿你爹新領進家的那個怎麼辦?」
盛斐眯著眼,懶散答:「啊……你說山裡出來的那個。」
陸識寒聞言身子一僵,沒有再動。
一隻白皙的手從身後繞過來,把玩摩挲著他襯衫邊緣的布料,完完全全把他當成了所有物。
宋齊宣都沒有想到盛斐說話能這麼直接,一愣,下意識瞥了眼「男波萬」的方向,對方依然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變化。
「啊對,不過就是山裡出來的鳳凰男吸血蟲,你爹對他很好吧,聽說把他從山裡帶出來,又領回家讓你叫哥。」
宋齊宣故作憤慨,又裝出一副失言的樣子,「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這麼說你哥,不會冒犯到你吧?」
盛斐的臉看不出什麼神情,像是不怎麼在意,慢悠悠道,「是啊,我也不怎麼喜歡他,占了我的屋子還想占我的床,天天板著一張臉裝逼,在我爸麵前裝好學生,實際……」
盛斐故意頓了頓,笑了一下,壓低聲音:「表麵一個樣,背裡一個樣,壞得很。」
陸識寒突然眉頭一皺,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冰涼的東西猛地繞住了他的手腕,緊緊攥住,如蛇吐信。
那是盛斐的手,借著昏暗曖昧的燈光,把玩著他袖口的扣子,係上又解開,解開又係上。
宋齊宣沒想到盛斐其人比他想象中更要惡劣蠢笨,心中暗自竊喜。
「對啊,說不定哪天真進你們家門了還要跟你爭財產,咱們都是有錢人家裡長大的,我能理解肯定做獨子最舒坦。」
「不說別的,你就說他哪筆開銷不是從你們盛氏的賬上劃的!」
盛斐出聲打斷:「這個可不能亂說。」
陸識寒聞言挑了挑眉,突然生出了幾分好奇。
盛斐正色道:「我和他可不一樣的,他是打工狗賺的錢,我是憑本事啃的老。」
宋齊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