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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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盛斐當真為了他一句話,眼睛亮了亮,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喊著玩累了,瞬間結束趴體把眾人全趕走了。

嚴葉還故意當著陸識寒的麵,臨走前過來跟盛斐打招呼:「我脾氣穩定些,不會吼人,盛設計師有需要,再聯係?」

盛斐輕哼了一聲,晃了晃腳,說不上來是接受還是拒絕,聽得陸識寒直皺眉。

「好了,交代吧。」盛斐托著腮看他,「怕你臉皮薄,我可是把人都趕走了。」

陸識寒蹲在他麵前,板著一張臉,一副想開口又開不了的表情,逗得盛斐又咯咯笑起來了。

盛斐伸手用拇指撫了下他眉頭,「我用你的房間開趴了哦,你不會生氣吧。」

陸識寒搖頭,這恐怕是所有事之中最不重要的那一件。

盛斐想了想,「你叫我不要抽煙喝酒?」

陸識寒嘆了口氣,緊跟道:「這是你的自由,我隻是建議。」

盛斐:「那你叫我早睡早起,調整作息?」

陸識寒:「看你。」

盛斐:「那不要開你過界的玩笑?」

陸識寒:「我試著接受。」

盛斐:「那不要去娛樂場所,不要和除你之外的『不正經人』交朋友?」

陸識寒抿緊了唇,沒有直接答應。

盛斐立馬變了臉色,起身要走,冷下聲音,「陸識寒在座哪個人不比你正經,見麵第一天就爬床,接人煙嘴,微訊上給我開葷段子玩笑,把人往你車座底下壓,我真沒見過比你更壞更過分的。」

陸識寒看他要走,又起身要跟,神情無奈又有些緊張,「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對你沒有壞心思。」

盛斐走到主臥門前,又突然轉身,靠在門板上笑逐顏開,一副根本沒生過氣的模樣,「就是因為你對我沒有壞心思,我才我不想找你玩呀,懂不懂?」

陸識寒擰緊眉頭:「隻有gay可以?」

盛斐:「對,隻有gay可以。」

看他一臉擰巴糾結,盛斐笑夠了,鬆了口風又道:「你是真想聽我爸的話把我當弟弟相處?」

陸識寒愣了一下,「對。」他苦笑了一下,「這樣難道不好嗎?」

盛斐哼了一聲,「看你咯,陸識寒,是你說要正常相處的,我可不缺各種各樣的人,想當我的好哥哥。」

他輕吐著舌頭,重音壓在「好哥哥」上,一字一頓。

陸識寒又試探道:「先幫你補習英語可以嗎?」

盛斐輕笑了一聲沒拒絕,他回頭說不清意味地彎了下眼,迅速開門消失在門縫之間。

接下來的幾天,陸識寒扌莫清了盛斐的作息習慣,起得再早點,在盛斐入睡前去上班,下班晚回點,在盛斐睡醒後再回來。

周五晚上八點,陸識寒提前跟盛斐微訊上打過了招呼,拿著一疊雅思資料,去敲響了他的門。

隔了三五分鍾,屋裡才傳來一陣拖鞋踢踏的聲音,盛斐從門縫探出一隻眼來,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題上,頓了頓,輕輕啊了一聲。

「現在?我屋裡有點亂哦,要進嗎?」

陸識寒還是第一次見盛斐戴眼鏡。

那像是一副平光鏡,鏡片很薄,細細的金色勾邊鏡框挑在高挺的鼻梁骨上,微微滑落一半,讓盛斐那種自帶笑意的桃花眼從玻璃上沿望出來,削減了幾分銳氣。

盛斐不像是會因為亂所以不要人進的那種。

陸識寒皺了下眉,點頭側身進去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進盛斐的主臥。盛斐沒招待他,隻是自然地到一旁去收拾桌子上散落的畫筆油彩等物。

陸識寒環顧四周,一抬頭,對著一麵牆,愣住了。

盛斐陪他一起站過來,抬頭對著那麵牆,「好看嗎?這是我給學校補的一份小作業,本來想畫好再讓你幫我看一看的……」

他的聲音貼在陸識寒身側傳過來,前所未有的溫和。

一副巨大無比的油畫,掛了大半麵牆,極具視覺沖擊力。畫麵還是有些潦草的初品,但上麵疊加的層層色塊,配色大膽沖突,極為鮮明,已經突出勾勒出了畫麵主題內容。

這是一個半躺男人的上半/身,他的手被緊緊束縛住,高舉過頭頂,向後仰躺的頭看不清麵容,但全身肌肉虯結,每一寸線條無不緊緊繃住,用力痛苦地掙紮。

「好看嗎?我其實不是專門做這個的,人體和線條都不是我擅長的東西。」

這句,盛斐是實話實說,他原來就是搞珠寶設計的,畫人體都是現學現賣。

陸識寒陷入沉默,不敢出聲質問。

仿佛隻要問了就打破了一種默契,等於直接承認,畫麵上仰躺著裸/男,原型不是別人,就是那天的自己。

盛斐一邊說著,一邊又端著調色板,在人體身前的兩點上疊加粉色,先在調色區沾了玫瑰紅,又添了點更似人體膚色的提亮檸檬黃,最後又不甚滿意地大膽加入純黑色,暈染在一起,出現了一種奇妙的熟褐色。

他調得很有耐心,全然不顧身後還有人在盯著看。

盛斐的筆觸跟他本人性格截然相反,一筆一劃,極為柔軟又穩健,落筆果斷而乾淨。

筆刷,仿佛落到了他的肌膚之間。

陸識寒看得渾身發麻,身上的衣物仿佛長了貓舌軟和的倒刺,貼在身前,輕輕刮蹭都是一種酷刑,叫他煎熬。

「可以了吧。」

他突然出聲打斷,欲蓋彌彰地別開視線,眼前還彌留下一片五彩斑斕的色塊光影。

「咦,原來是這種顏色嗎?真的嗎,你別騙我。」盛斐坐在高腳凳上後仰身子,眯起眼來觀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是不是顏色畫淺了,兩顆好嫩呀,怎麼這麼可愛。」

陸識寒站在原地抿緊唇,神情不變,假裝聽不懂盛斐話裡話外的調笑。

盛斐轉身凝視他兩秒,繼續又回頭調出了一種褚石紅色,在原本冷白的膚調上繼續疊加。

耳根,脖子側麵,喉結尖上,甚至鎖骨兩片都暈染上一片紅赧,仿佛飽含著無限的,羞恥,痛苦,緊張。

盛斐是最銳利的觀察家,他捕捉的細微變化都沒有錯。

油畫放大在眼前,像是一幅一覽無餘的全身鏡,陸識寒這才注意到自己皮膚表層對應著幾處漸漸騰起的溫度。

他在自我厭惡,自我反抗。

陸識寒逼迫自己抬起頭來,睜開眼,直視盛斐的畫筆,正視這幅畫——一幅什麼營養內容也沒有的人體,還是個同性軀體,怎麼就會引得人自我代入,遐想下去。

盛斐蘸顏料,畫了一顆晶瑩的水滴。水滴是沿著脖頸一路淌下來的,懸綴在腹部,被卡在了這裡復雜的肌□□壑走勢之間。

他難得謙虛道:「這裡這樣畫,可以嗎?」

頃刻間,陸識寒甚至懷疑盛斐是看破了自己的衣服之下,一粒汗珠沿著溝穀自由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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