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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天兒正涼著,是春日,卻極冷。剛過了立春,很快就要到小年了。

鳳彩宮裡燒著炭,金色的雙喜龍鳳彩雲子孫萬代紋的帳幔垂地。

床上,身著淺粉色立領中衣的女子,此刻正在床中睡著。女子臉蛋小巧,濃睫纖長,閉著眼眸,正睡得沉。

過了一會兒,女子的美眸突然打開,幽幽醒轉。

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扌莫了扌莫身側,身側空盪盪的,一片冰涼。

他還沒有回來。

葉渃蹙著黛眉坐了起來,腦子仍然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喚來了外頭的宮女,便問道:「幾時了?」因為剛醒來,聲音帶著綿軟感。

粉裳圓臉的宮女雙菱連忙進來,垂眸規矩地立在床邊:「已經過了三更。」

「陛下呢?」

「陛下在。」

葉渃眉頭又蹙了一下,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因為著急,動作幅度有些大,嚇得宮女心驚膽戰,連忙扶住她。

「公主,您小心一些,萬一等會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她腹中的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

葉渃這才想起,自己肚子裡有個小的。

不過小腹並不太明顯。

低頭瞧了一眼,她也放輕了動作,穿好鞋,穿好衣衫,披上雙菱取過來的雪色銀白底色翠紋織錦的羽緞鬥篷,便出了鳳彩宮。

雖然已經過了立春,可外邊分明是冷的,宮道之上,仍舊帶著雪。前頭宮女提著燈,雙菱扶著葉渃,極是擔憂她滑倒,邊扶著她邊勸道:「公主,外邊天涼,您要不回去吧,陛下恐怕是忙著登基之事,奴婢讓人差人去問問。」

葉渃卻不願意:「去看看吧,他已經許多日都歇在養心殿了。」

她有些擔心他的身子。

他之前身子不好,這一熬,唯恐又熬出問題。

幸好鳳彩宮離養心殿不遠,可即便是這般,雙菱也生怕她給凍壞。到殿門前,見她除了臉頰紅了一些其餘並未有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頭頂上燈籠照得廊下通明,養心殿金碧輝煌的大門緊閉著。見到他來,常跟在謝雪斐身旁的濯雲便要進去通報,卻被葉渃抬手阻止,而後她推開殿門,便走了進去。

養心殿裡仍舊燈火璀璨,聽到殿門打開的聲音,坐在那後邊穿著中衣的年輕男子將手中的信件藏在奏折下邊,而後從桌後起來,往門外進來的葉渃走出去,柔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謝雪斐方才及冠,生的俊眉修目,俊秀非常,沖她柔柔一笑時,模樣如十二月冬日裡邊的暖陽,暖到她心裡。

葉渃連忙跑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葉渃是穿書進來的,卻是胎穿,她的身份是一個喜歡男主對女主各種下毒陷害的異國公主。知道自己可能的下場,哪怕小說裡,把男主描寫得多麼驚為天人厲害的多麼驚天地泣鬼神,她也沒興趣。

遇到謝雪斐前,葉渃以為,她會嫁給丞相之子她的竹馬裴景瑞,可後來,她在雪地裡撿到他,被少年出色的容顏以及溫柔打動。

便讓他作駙馬。

他們成婚已經兩年,方才有了身孕沒多久,她的父皇便因為墜馬去世了。那是他們在京外,父親原定的繼位人選瞧謝雪斐在朝中威望過大,便想殺他們夫妻。

父皇的親子皆是早夭,那人本是宗室過繼過來的,平日裡葉渃跟他並不親近。且那人,才能亦是平庸。或許是如此,才害怕謝雪斐。

為了自保,他們隻能殺了那人。後來無人接位,朝中大臣便擁立謝雪斐為帝。接下來,便是謝雪斐登基之事。

「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頭頂上是他溫柔的嗓音,竟然不知道何時撲到他懷裡的葉渃微微仰頭,就看到他帶笑的眼。

葉渃方才實際上是做了噩夢,雖然夢裡的內容已經記不大清楚了,但也讓她有些不安,這會兒抱著他溫熱的身體,心裡安穩下來,聲音也帶上撒嬌的意味:「我醒來又不見你,便過來了,您已經好幾夜沒回鳳彩宮陪我了。」

輕軟的聲音帶著埋怨。

謝雪斐垂眸,看了一眼她的頭頂,笑道:「哪裡有,我回去的時候,你都歇下了。」

「那相當於日日見不到。」

謝雪斐抱歉道:「登基之時忙,朝州那邊,又有雪災,所以……」

但葉渃理解歸理解,卻仍舊是帶著不滿。

掃了一眼旁邊那堆了一堆的奏折,謝雪斐無奈,牽著她的手,往內殿而去。

「好,那今晚陪你。」

葉渃這才滿意了,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夜夜熬夜可不行。」

二人牽手往裡而去,如同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一般。

葉渃習慣躺在裡側,謝雪斐給她蓋好錦被後,便也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這會兒並沒有困意,葉渃便也微微側身,看著他,一雙清明的眼眸一眨都不眨。

謝雪斐容貌生的好,如畫眉目帶著少年一般的溫雅,即使成婚了兩年,葉渃也覺得看都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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