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情毒深種,未央兩難(1 / 2)
十二手上落空,心下失落,臉上紅暈未退,灼得他不敢抬頭。
「多謝這位兄台為十二解圍,不如我們馬上糾集人馬,營救齊宣王。」
猴臉插嘴道,「唉呀媽呀,小主紙(子),不是寶奴索(說)你,這可是銀(人)家大齊的地盤兒,宣王殿下要是亮粗(出)身份,那些瘋婆娘定不敢造次的,你就放心啵你,瞎操心嘎哈(乾啥)啊。」
大漢躬身附和道,「是了主子,戰鰲也覺得,這畢竟是大齊境內,宣王殿下自然會順利脫身。而且這位小兄弟既然是宣王殿下的友人,自然不會害其於不以的。」
蘇景年暗想,這老七能否脫身恐怕是要看天意了。反正老七的正室一直空缺,這也算給他個選妃的機會不是。再說,老七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這十二天真了些。
十二聽了寶奴與戰鰲的話,不再過多糾結可憐的老七。
躬身作揖,道:「今日多得兄台相助,十二不勝感激。不知兄台姓名?是否願意與十二交個朋友。」
蘇景年挑眉,這十二皇子講話的方式。。。。。。
心裡算盤開打。「自是願意,求之不得。」回禮道,「在下蘇難,自認比十二皇子略長幾歲,不如你我日後便以兄弟相稱如何?我喚你十二,你喚我大哥。」
猴臉翻白眼,嗤笑道,「哎呀我索(說),這大齊可真是讓咱家開了眼了。廟裡燒個香,大姑娘就能搶小夥兒回家層(成)親,幫個小忙兒直接稱兄道弟,真不愧是禮儀之邦。」
「寶哥哥。」十二不忍寶奴繼續揶揄蘇景年,出言製止。
「十二見過蘇大哥。」
「嗬嗬嗬,好說好說。十二有所不知,這夫子廟每年秋季都會舉辦相親大會。城中尚未婚配的少男少女,可以來此求姻緣,遇佳人。十二你容貌俊美,舉止翩然,正是少女們爭相追逐的佳婿啊。」
嘆口氣,繼續道,「嘖嘖,隻可惜我不是女子,否則今日定是要擄了你去拜堂成親了。」
「啊?!!!」十二大囧,方方降溫的臉蛋,又燒了起來。
蘇景年大笑道,「哈哈哈,我說玩笑罷了,十二不必當真。今日我還有事要辦,不便久留。」抬頭望望天,繼續道,「不過我夜觀星象,不久之後,你我必將重逢,到時大哥我再邀你把酒言歡,可好?」
十二點頭,「那十二便不留大哥了,我們來日再聚。」
二人就此話別,蘇景年與忠耀反身前往白鹿七樓。
看著蘇景年遠去的背影,十二心道:「這人有意思的很,乍看之下毫不正經,卻是骨子裡透出的狂放不羈,與那些附庸風雅的偽君子、標榜正道的老迂腐全然不同。如若能與他把酒言歡,暢所欲言,定是一樁美事。而且夜觀星象???這可是大白天啊。。。」
「小主紙,不要怪寶奴多嘴。這人形跡可疑,行事古怪,未知虛實之前,切不可深交。在外可不比在咱家,齊人詭譎狡猾,我們要萬事小心為妙啊。」猴臉皺眉囑咐。心道:「這人能與齊宣王平起平坐,開得如此玩笑,必然不是尋常人等。」
十二笑道,「寶哥哥放心,十二一定小心行事。」隻怕我這個早早就被排除在皇位之外的皇子,根本就無甚可以利用的價值吧。
天京的繁華非比尋常,可謂匯聚九州雍容。街道縱橫交錯,皆以青石鋪路,條條人聲鼎沸;建築延綿不絕,輔以白磚黑瓦,高樓矮棟密密重重;秦淮橫穿甕城,漕運興盛,交通發達;民風開放尚禮,牌樓林立,學校如林;庠序盈門,獻酬交錯,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詠仁。
主仆二人且行且駐,忠耀對市集上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和南國的特產,甚是感興趣,遇到了都要與攤主攀談一二,再拿起物件把玩一番。蘇景年也是第一次來天京,也就由著忠耀亂逛,隻跟在他身後。
行著行著見前方一棟五層建築前,門庭若市。出入者有男有女,多書生裝扮,或執卷,或攜畫,或握扇,文氣彰顯。
蘇景年來了興致,喚來忠耀前去看看。二人行至近處,抬頭見「追月」二字,蒼勁飄灑,鐫刻於石質牌匾上。這就是名聞天下的追月樓?
「月落孤城角風寒,追呼故友連宵飲?」忠耀朗聲道,「這什麼狗屁對聯?通前不通後,嘖嘖。」得到周圍一片白眼和一個暴栗。
「不懂別亂說,順序你都讀反了。」
蘇景年嫌棄道,「是『追呼故友連宵飲,月落孤城角風寒。』這作者心思妙得很。」月匈懷天下,誌在四方,怕是非龍即鳳。且能將區區一個詩社經營發展得如此興盛,更是不得不讓人心生敬佩。
這天京果真是臥虎藏龍,百聞不如一見。
忠耀捂著腦袋,「是是是,我不懂,就少爺懂!」
蘇景年搖頭笑笑,二人離去。
追月樓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