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殺雞儆猴小王爺暗埋禍根,舐犢情深老皇帝決意賜婚(1 / 2)
身後的一雙手不斷地為他灌輸著內力,如同寒冬旭日般,溫熱著他冰冷的身體。
達瓦策馬趕到,與倉決互換了個報平安的眼神,便看到這一副景象。
忠耀正在幫占鰲包紮傷口,十二與寶奴焦慮地站在一旁。
豆大的汗珠從蘇景年額頭滲出,她雙掌撫在占鰲背上,正在為占鰲輸送著內力。
達瓦皺眉。
「咳!」占鰲嘔出一大口黑血,醒了過來。
「皇、皇子。」占鰲虛弱喚道。目光遊移,四下搜尋著十二。
十二欣喜若狂,俯身湊了過去。
「我在!我在!占鰲。」十二邊哭邊笑。
占鰲輕輕點頭,又沉沉睡了過去。
「占鰲???」十二急道。
「哎呀媽呀,這咋又過去了呢???」寶奴拍腿。
蘇景年收功,起身幫占鰲切脈。
脈象雖是虛弱,但卻平穩。
長出一口氣,蘇景年笑道:「十二、寶公公放心。占鰲已無大礙,隻是重傷後身子虛了些,這才睡了過去。」
「嗯!!!」十二擦乾眼淚,忙點頭道。
「多謝王爺。」寶奴作揖。
「寶公公客氣了。」蘇景年扶起寶奴,回道。
欲提起袖子擦擦臉上的汗水,發現身上染滿了血漬,竟找不到一塊乾淨的布料。
蘇景年喜淨,見自己髒成了這副模樣,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十二見狀,略作猶豫。便鼓起勇氣,提起袖子幫蘇景年擦起了汗。
蘇景年心下十分別扭,卻又不好當著眾多人麵前發作,隻得任由十二擺弄。
「嗯哼!!!」達瓦翻起白眼。
蘇景年聞聲如蒙大赦,趕忙撇開十二的手。十二微楞,擦汗的手徒留在空中。
笑嘻嘻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達瓦殿~下~。」故意學起達瓦不流利的漢話。
「你!!!」達瓦怒視蘇景年,又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十二。哼唧道:「不是、倉決、你?!哼!」
蘇景年無力,哀嚎道:「是是是是,是啦。多虧了倉決,多虧了。。。???」
這才想起,自己雖是與老七的近身侍衛見了幾麵,確是不知他的姓名。疑惑地看向那救了自己的侍衛。
侍衛見狀,趕忙躬身施禮,秉道:「王爺折煞屬下了,屬下蔡越兒。」
「蔡越兒?」蘇景年疑惑,這怎麼聽都不像是漢族人的名字。
「屬下在,請王爺吩咐。」蔡越兒躬身。
「額,」蘇景年噎住,自己隻是疑惑於他的名字,才復述了一遍。硬著頭皮吩咐道,「我們回大營吧。」
「是。」蔡越兒躬身行禮。禮畢背起占鰲,上了馬。目不斜視,動作利落。
蘇景年又是多看了他好多眼,暗想這人不簡單啊。
「走!」達瓦調轉馬頭喊道。
「好!」蘇景年應道。
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幾匹馬接二連三從林子裡走出,正是幾個人先前的坐騎。
眾人翻身上馬,就要回營。
「誒誒誒???」忠耀叫道,「王爺?!我?!我怎麼辦啊?」
原來唯獨忠耀的坐騎,確是沒有回來。
蘇景年鬱悶道:「就說了不讓你來!我們騎得都是軍馬,認得這集結的口哨。你那蠢驢跟你一樣不靠譜!指不定跑哪兒玩去了!你就自己走回大營吧!」
「哈哈哈。」眾人聞言大笑。隻要十二皺眉不語。
忠耀羞赧,暗想,不就是不會騎馬嗎?!至於嗎你們?!至於嗎?!
「爾啊!」林間傳來一聲啼鳴。
隻見一頭小毛驢緩緩從密林走出,身上還拖著幾隻野獸,正是忠耀的蠢驢坐騎。{毛驢:你說shei呢?!}
忠耀大喜,奔過去抱著毛驢親。
蘇景年扶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駕!」揚起韁繩,絕塵而去。
眾人皆跟上。
「誒?!!!」忠耀反應過來,忙爬上毛驢。
也學起蘇景年,揚起韁繩,扯起嗓門叫道:「駕!!!」
「爾啊!」毛驢搖頭晃腦,緩緩動了起來,慢慢地挪了起來。轉眼便被落了下來,隻能瞧見前方大隊揚起的塵土了。
忠耀滿臉黑線,整個人淩亂在風中。
騎了會。
達瓦故意放慢速度,與蘇景年並排騎行。
低聲道:「倉決昨日為我熬藥,發現了火油,我便知今日必有一戰。而我觀之,老七早有準備相助於你。這天下間除了我吐蕃,欲拉攏你的怕是隻有裡家了。老七是裡家的人,你更需緊密提防。打鬥中,可有什麼發現?」
蘇景年挑眉,這人精。竟然隻憑猜測,就能識破老七是在為裡家辦事。
從懷中掏出那塊搜自黑衣人的令牌,遞給達瓦。小聲說道:「帶頭的一直捂在心口,生怕我發現不了呢。」
達瓦接過令牌,看了眼,便又遞了回去。
「你打算?」
「嗬嗬嗬,」蘇景年冷笑道,「分家就這麼被拋了出來,想來和表家與裡家脫不了乾係。我正好順水推舟,來個殺雞儆猴!!!」
不等達瓦接話,「駕!」蘇景年抽起韁繩,快馬離去。
達瓦輕嘆,「駕!」追了去。
蘇景年啊,你可知,過剛太易折,善柔方不敗。
將冶台上,一片忙亂。穿雲一出,必定是事出緊急。
惠帝陰著臉,看著下麵忙碌的眾人。金吾衛分成多隊,入林搜尋蘇景年與十二。
太子、永寧、老七已經回營,此刻坐於惠帝左右。三人皆等待著心裡謀算好的結果,盡管這結果大相徑庭。
高英暗笑,北域王不死,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王爺回。。。」一金吾衛跑步前來稟報。
話還未說完。
「嘶!!!!!」一黑馬直接躍過圍帳,跳了進來。
眾人望去,端坐於馬背之上的,正是北域王蘇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