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迷離(1 / 2)
「我兒給朕說說,為什麼不能放十二皇子回鄉」惠帝問道。
「是。」永寧躬身施禮,臉上笑意更深。
回道「父皇下詔邀請各國皇族來天京過冬,如若單單放十二皇子回鄉,勢必是不妥的。」
頓了頓,惋惜到「而北域王」
「哼」一說到蘇景年,惠帝怒氣沖天。抬腳踹向太子。
「啊」太子哀嚎,被踹倒在地上。頭上金冠都歪了去。
怕惠帝繼續施暴,太子忙爬起來抱住惠帝大腿。央求道「父皇息怒,息怒哇。」
「息怒」惠帝嗬斥道「不是你這個蠢貨,北域王早死了怎會生出這些個別的事端來」
高英見狀,偷偷地向永寧豎起了大拇指。裡家這招,真是妙絕。
永寧但笑不語。
「這、這」太子語塞。
惠帝氣出得差不多了,又見無人出麵幫太子說話。便轉向高英,問道「分家,除去北域王本就是你領的差事。現下進展如何」
永寧皺了皺眉。
「」高英疑惑,轉而笑說「回宗家。失了伏虎山的良機,目前確是無甚麼妙法能將這小兒順理成章的除去。」
邊說,邊用手悄悄地撫了撫腹部的傷處。竹林一戰,至今心有餘悸。
「哦」惠帝挑眉。暗想,看來分家仍然對表家懷恨在心啊。
緩緩問道「那分家這意思,是在怪朕沒有給你想好法子嘍」
「」高英跪地,惶恐回道「奴才豈敢宗家日理萬機,怎能為此等瑣碎的小事耗費神思除去北域王,本就是奴才的分內之事。奴才定當殫精竭慮,為宗家分憂才是」
「嗬嗬嗬,」惠帝撫須笑道,「都起來說話吧。」
「是。」太子與高英皆起身。
高英心裡疑惑重重,「宗家為何突然將矛頭調轉,如此擠兌咱家」
偷著瞄永寧,見她沒有任何表示。
轉轉眼珠,開口問道「如何除去北域王,著實是個難題。奴才智謀疏短,恐難有良策。今日正好表家與裡家都在,懇請二家為奴才指點一二。」
「是啊,」惠帝圓場道「有什麼法子,都說出來大家聽聽。」
太子方方禍從口出,此時不敢再冒然發言。正正頭冠,假裝正在整理儀容。
一時間三方視線,匯聚於永寧處。
永寧鳳眼含笑,回說「放。又不放。」
。。
秦淮河畔一家小酒肆
華燈初上,兩岸鶯歌燕舞。
「老板二斤牛肉,十個饅頭,三壺米酒」張三進門吆喝道。
尋了個位置,與李四和王二麻子坐定了。
「得嘞」老板小跑到廚房門口,挑起紗簾喊道「二斤牛肉,十個饅頭」
不等廚房回話,小跑回櫃台。提了三壺米酒和一盤花生米,給三人送了去。
「客官,」老板堆起笑容,笑說「這花生米是小店送的,吃好喝好哇。」
「嘿嘿,」二麻子傻笑道,「老板真會做買賣啊。」
伸手把花生米接了去。
「老板」別桌顧客喊道。
「來啦」老板忙應了聲,回頭對三人說道「客官慢用、慢用啊。」
「去去去。」李四有些不耐煩道。
老板小跑而去。
張三見李四有些不高興,便勸道「他四哥,這次跑商雖然沒得什麼大錢賺。但扣除了雜費,也還是賺了不少呢。你就不要不高興了,咱兄弟回趟天京實在不容易,三哥請你和二麻子吃花酒。」
「吃花酒」二麻子放下手中抓滿的花生米,驚喜道。
「你啊」李四恨鐵不成鋼道,指著二麻子說「吃個花酒就能讓你忘了愁啊這苛捐雜稅越來越多,苦日子在後麵吶」
「嘿嘿。」二麻子傻笑。
「唉,」張三輕嘆,「二麻子倒是心寬吶。可是也確是沒辦法的,高迎春向出入商賈加收各種雜費,說是增加稅收。這可都是通過了聖上禦筆親批的啊,我等草民隻有低頭繳納的份兒呢。」
「嗬嗬嗬,嗬嗬嗬」旁邊一桌響起笑聲,「哈哈哈哈」
先是低笑,進而狂笑。
「禦筆親批、哈哈,禦筆親批」
所有纏繞於心中的線索,終於被一一解開。
三人循聲望去。
隻見一玄服公子伏在桌上,笑得癲狂。
一桌子空了的酒壺,東倒西歪。隨著公子的狂笑,左搖右擺。
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哎呦餵,小祖宗」老板快步小跑,將酒壺接住。
「老、老板,」那公子醉的懵懂,笑著問道「第、第幾日了」
「小祖宗餵,」老板哀道,「今兒是第七日了。」
「七、七日了」玄服低低絮語。
來這酒肆吃酒,已有七日了。心中恨意暴漲。
撐起身體,吩咐道「再來壺酒」
「還來」老板叫道,「小祖宗我這酒肆的酒窖都要叫你喝空了喔」
玄服從懷中扌莫了扌莫,抽出一遝憑票,拍在桌上。
打個酒嗝,問道「銀子、不要」
隔桌三人驚楞,這一遝子憑票,得是多少銀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