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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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點了嗎?」說著,他沒拿花的那隻手抓了抓褲腿。

陸知愣了一秒後,發瘋似得把枕頭扔向程君易。「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程君易不但不離開,反而朝前走了兩步。陸知見狀,掙紮著跑下床。

「陸知!」程君易慌忙跑到護士站求助,等他回來時,卻見陸知坐在病房的窗戶上!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程君易看著眼前的人,腦袋發懵。隻見陸知衣衫不整,兩隻腳都光著,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神色慌張,淚流滿麵,口水隨咆哮四濺。傷口因為動作劇烈而滲出了血,染紅了紗布。那是程君易見過最醜陋的模樣。

「這位病人,你冷靜點!」護士拿著鎮定劑趕過來。

「你說什麼?」陸知眼前仿佛又看見那個陽光少年。

「我說你那個榴蓮班戟有問題,吃得我肚子疼。」陽光少年無賴道。

「怎麼可能……」

「什麼怎麼可能!你意思是我在騙你了?」說著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瞪著陸知。

「不,不是……」雖然他的臉上寫著心虛。

「好了,你記得明天給我重新做啊。」

「哦,好……」

接下來一個星期,他以各種借口奴役陸知,讓陸知給他做蛋糕。然後,遭報應了。

「你怎麼了?」

「牙疼……」他托著腮幫,眼淚汪汪看著陸知。

陸知十分愧疚,他卻說:「都怪你做的那麼甜。等我牙好了,你重新給我做!」真是不怕死……

「好!」陸知答應得爽快極了。

結果沒兩天,他就被班主任叫進了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班主任說:「君易啊,你的成績這麼好,不要因為兒女私情的事耽誤了學習。」

他莫名其妙:「什麼兒女私情?」

班主任對他裝模作樣很不滿意:「你和陸知啊。你要知道,你是我們班的尖子,也是我們班的希望,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學習上。」

「老師你誤會了。我和陸知隻是朋友。」他一本正經。

「是嗎?」老師懷疑道,盯著程君易看了半天,「那就好。你先回去吧。」

他走出辦公室就見陸知手裡抱著一遝本子站在走廊上。

「這麼巧,你先幫我把作業本拿著,班主任找我有事,你等我一下啊。」陸知把作業本扔給他就跑進了辦公室。

「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班主任把剛改了的作業放到一邊,用手推了推金邊眼鏡,直直盯著陸知:「你進校的成績是在500名之後吧。」

「……嗯。」

「你要好好學習,不要想些有的沒的。學習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說著她看了眼自己放在桌上的獎杯。

陸知心底嗤笑。在陸知原來的學校,老師不會說這樣的話,而是鼓勵學生全麵發展。因為學習是人一生的事,不是我今天喜歡上課本以外的東西,我就沒有好好學習了。學校的責任明明在於培養學生的學習能力和學習習慣,為什麼到了有些學校,學生就成了老師晉升的工具呢?

陸知表麵唯唯諾諾:「嗯,我會好好學習。」

「你就不要天天打擾程君易了。」

「啊?」陸知故作驚訝,「可是我是想請他幫我補習啊。而且他都答應了。」

老師有點驚訝:「呃……那,那你好好加油吧。」

陸知忍著笑:「那老師我先走了。」

「原來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等陸知一出辦公室,程君易有些懊惱地把本子扔還給陸知。

陸知白了他一眼:「我瞎說的你也信。」

程君易納悶,怎麼都覺得陸知就是為了讓他幫忙補習才對他那麼好的。直到期中考試成績出來,陸知的成績名列前茅,甚至還超過程君易十幾分,程君易傻眼了。

「那你乾嘛對我那麼好?」

「對你好一定要有企圖嗎?」

「也是哈。」程君易又樂了,「說好的啊,榴蓮班戟。」

「榴蓮都下市了。」陸知沒好氣,「給你做檸檬派吧。」

「好啊!」

「牙不疼了?」

程君易張了張嘴,做上下咬合狀:「牙齒倍兒棒,吃嘛嘛香!」一臉蠢相。

結果程君易沒吃上。

因為陶笛出現了。陶笛休學結束,到學校第一天就發現程君易和他在一個學校,當天就下了戰書,約周末打架。那時候的陶笛還是個自以為是的二百五,和後來的創意總監簡直天壤雲泥。

星期五,陸知放學回家,就見陶笛和一個社會青年在聊天。本來陸知沒有注意的,隻是她聽力很好,老遠就聽到陶笛說:「明天我把程君易約出來,你們就幫我狠狠揍他,我非把他打殘不可!」

陸知聽著心驚。現在通知程君易已經來不及了,陸知這才發現她沒有程君易的聯係方式。

陸知不知道他們明天什麼時候,在哪裡打架,就算打電話報警都沒有辦法。

於是陸知決定鋌而走險。

「同學,我們商量個事兒。」陸知從背後拍了拍陶笛的肩膀。

陶笛轉過身來,就見一個個子小小,紮著雙馬尾,戴著一副厚重眼鏡的可愛女孩子站在麵前。陶笛的心髒「撲通」跳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他害羞地撓撓頭發。

陸知對他的反應有點不知所措。她的印象裡,打架的男生都很凶。

「嗯……」陸知想了想,「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陶笛很慷慨地請陸知喝了一杯奶茶。等到陸知提到程君易,他的臉唰地一下垮了。

「哼,程君易這麼沒用嗎,還要個女生來保護?」他狠狠地喝了一口奶茶以示憤怒,結果嗆到了。

陸知被他逗笑:「我沒有保護他啊。」陸知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

「那你不要我和他打架?」

「你會受處分的。」陸知真誠道,「你爸媽會難過的。」

陶笛的目光有些遲疑。

陸知突然想沈西淩了,陶笛的眼睛很像沈西淩。見陸知的眼神流露出難過,陶笛不知所措。

「我憑什麼聽你的?」陶笛嘟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如果是呢?」

陶笛挑眉看著陸知:「那我就答應你,不跟程君易打架了!」

「一言為定。」陸知脫口而出,等到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陶笛竟然哭了,他用力一抹眼淚:「一言為定。」

陸知暗自嘆氣:「你啊,別和剛剛那個家夥來往了,看起來就好凶。」

陶笛沖她笑:「管家婆。」

陸知想,也許能讓兩人化乾戈為玉帛。誰知道,程君易那個白癡居然因此不理她了。陸知便報復性地繼續和陶笛來往,幫陶笛補習功課。

等到第二學期,陶笛突然轉學了。陸知想,也許是時候解釋清楚了,於是做了檸檬派給程君易。

程君易直接把檸檬派扔在了陸知身上:「陸知,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你跟陶笛交往就別再來招惹我!」

「我和誰交往,是我自己的自由。」

「那我不想和你交往,也是我的自由!」

「……」

陸知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坐在窗台上,明媚的陽光下,窗外的花園一片祥和,而陸知卻剛好在陰鬱的角落。

她抬頭,眼前隻有護士正在緊張的看著她。剛剛那個抱著花的人,不見了……

「小知,跟媽媽回家吧。」

她轉過頭,看著窗外,花園裡,徐美玲沖陸知招手:「小知,到媽媽這裡來吧。」

陸知伸出手,想要去夠徐美玲的衣角。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而自信的聲音響起:「請等一下。」

陸知回頭,隻見一個帶著框架眼鏡的男人站在她前麵不遠處。陸知奇怪地看著這個三十來歲,穿著襯衣短褲的俊俏男人。

「怎麼了?」

「你好,我叫喬笑,你叫什麼名字?」

陸知試探性地說:「我叫陸知,你要乾什麼?」

「我希望能夠幫助你,陸知。我知道你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我想和你談一談,然後看是否能找到幫助你的辦法。」

「你在說什麼呢。我要跟我媽媽回家了。」說著她又轉過身麵向窗外,並且伸手指了指:「你沒看到我媽媽在等我嗎?」

「陸知,我很關心你的安全和你內心的痛苦。這裡這麼多人,你先下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陸知狐疑地看著這個奇怪的陌生男人。

「陸知,你記得我的名字嗎?我叫喬笑,喬木的喬,微笑的笑。我們聊聊吧。你記得我的名字,是吧。」男人依舊很溫和。

陸知被他問得不耐煩了,撇撇嘴道:「我知道你叫喬笑。那又怎麼樣?你名字叫笑就能讓我開心起來嗎?隻有媽媽能了解我的心情。我媽媽等著我呢。」

「我也能了解。」男人自信地目光直直地盯著陸知。

「胡說。」她低聲道。

男人道:「我想要了解你的痛苦,我們好好聊一下,以便我能理解你的痛苦與不安。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會找到一些方法來幫助你。陸知,我願意聆聽你的糾結與折磨,願意擁抱你的疼痛與傷痕。陸知,你念念我的名字,就會覺得心情變好了是不是?」

「……」

「賀叔叔,你快來……」

程君易一把推開賀天的辦公室,拖著賀天就往外走。

「怎麼了?」

「吱吱不知道受了刺激,見了我連傷都不顧了,拚命地跑,還坐在了窗台上!你去勸勸她吧!」

「……其實上次我就想說了,小知現在不想看到我。」賀天遲疑道。

「為什麼?」程君易納悶地轉過頭來。

「因為她察覺我和她爸爸的關係了。」

程君易挑眉,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如果你的親戚裡,我是說如果哦,你認識的人裡,有人是同性戀,你會怎麼樣?」

陸知的話突然闖進他的腦海。程君易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總之,你是精神科的醫生,安撫病人應該有一套吧!」

說著依舊拖著賀天往前走,走到病房門口,卻看到陸知依偎在一個成熟的男人懷裡。男人關切地看著陸知,陸知皺著眉不知在說些什麼,手卻緊緊地抓著那人的衣服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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