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巧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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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風堂醒得早,六七點的樣子就漸有意識。

迷迷糊糊昏睡到**點,風堂坐了起來,任由被褥從月匈前滑落。他垂下眼,瞥見月匈膛上成串的口勿痕,猩紅發紫。大部分口勿痕還好,但有幾個他模糊記得是封路凜咬的。

用指腹扌莫上去,能明顯感覺到還有些發腫。

他悄悄掀開被角。

封路凜還在睡,睡相又乖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因為風堂坐起來了,所以他原本摟著風堂的手臂跟著往下滑了點,胳膊內側的肌肉脈絡及其顯眼。再往月匈腹往上看,有幾道紅痕全是出自自己的魔爪。

像似受過蠱惑般,風堂伸出手,以指端順著那道道紅痕往下,摁壓上封路凜的小腹,再往下……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個色情狂。

他忘了在何處看到過,說「愛是補品,不能維持生命。」,風堂完全能理解。但有時聽說那些為愛去死的人,他現在也覺得能感同身受一些。人一旦到了某些極限,對心底最珍貴之物往往有著狂熱的偏執。人可以為了和平去死、為了理想去死,為什麼不可以為了愛情,浪漫致死?

欲念一時上了頭,風堂整個人鑽進被褥裡,貼著封路凜又往下挪了挪。

隻這須臾瞬間,風堂像溺入了海裡。他渾身發汗,背脊上起了層薄而悶熱的海霧。他想起曾經在深水區遊泳也是這般,喘氣艱難、呼吸短促,潮濕腥鹹的海風拂麵,吹得他失重在碧海青天裡。再一會兒,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有了動靜,洶湧巨浪撲過浸泡於水的全身,嗆得他一抖,才驚覺自己是波瀾迭起的浪。

他頭頂炸開男人晨起時慵懶的聲音:「這麼早就醒了?」

風堂猛地掀開被子透氣,扯過床頭撕成條狀的紙巾擦嘴,「不早,都九點多了。」再抹開唇邊濕滑,風堂不好意思了,咳嗽一聲掩飾尷尬:「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啊。」

「快?」封路凜笑一聲,「那你一大早就說這麼多話,嘴不酸麼?」

「不酸啊,」風堂揉揉下巴,瞪他,「我警告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封路凜沒睡醒,困得閉眼了,「你不再睡會兒嗎?今天怎麼比我還醒得早了。」

「早有預謀唄。作為對某位先進青年昨日表現良好的報答。」

說完「狠話」,風堂翻過身,準備迅速下床開溜,沒想到封路凜反應更迅速,力氣大到側身伸臂一拖,直接把他掐著月要又給拖了回來。

風堂:「放開,我想洗澡。」

封路凜親他耳朵,無奈道:「陪我再睡會兒。」

懷裡人的字典上根本不存在「聽話」二字的,風堂往外掙,才感覺封路凜今兒一大早力氣簡直是鐵臂,抱得他好緊,脫不開身。

「別動啊。」封路凜喉結滾動,「再動你就不隻是洗個澡的事兒了。」

風堂服軟了:「求你……」

「我也求求你,就陪我睡一會兒。你生日也給我一個許願的機會。好不好?」

風堂愣道:「封路凜你這麼沒追求?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許什麼願。」

封路凜滿意地咬他耳垂,啞著嗓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地磨:「你再陪我睡會兒。」

那早上兩個人一起稀裡糊塗地又睡了回頭覺。封路凜提前醒了,把盒子裡的腕表拿出來悄悄給風堂戴上。

如果風堂當時能睜眼瞧見他的眼神,大概就能預見多年以後封路凜給他套上婚戒時是什麼樣了。

等風堂也睡醒了,封路凜已收拾好衣裝,蹲在床沿口勿他的手背。風堂慢慢睜眼,一下就看到封路凜手腕上和自己相同的表。

表冠嵌瓷、銀色表盤,再搭上黑色鱷魚皮帶,顯得低調精致。

風堂看了眼logo,笑了:「大手筆啊?」

「去年一年的工資吧,」封路凜說,「來彌補我遲了一年來找你的過錯。」

風堂怔怔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說,其實他這小半輩子從來沒和誰用過「情侶」的東西。他從不覺得用這種配對之物有什麼意義,一直都認為不過是徒增枷鎖。現在他明白了,哪怕是沒有解法的「鎖」他也願意扣上,甘心情願為對方做一回俘虜。

愛,光占有欲和控製欲是不行的,得兩顆心並肩走在一起。

天光漸明。

秋雨從次日晨起來到這座城市。

風堂出門拿了一把傘,還是多年前柳歷珠從企業裡給他帶回來的員工專用。紅藍白相間、又噴了黑色連筆英文,傘麵已有些許斑駁。他握著傘走在小區不算繁茂的綠化帶內,偶然路過玻璃幕牆見到自己,就忽然很想蹲下來,在大雨裡做一朵毒蘑菇。

以前才成年時,他們年輕氣盛,一下雨就拒絕打傘。放學出門傾盆大雨,吼著自己是男子漢就沖入瓢潑之中。暫且不說三個人兩個發燒一個感冒,那時候風堂十六歲,狂奔在雨裡,還真給奔出了一種電視劇裡問天問大地的狗血感。

前幾天在酒店胡鬧完,兩人各自又重新投身到了工作之中。

今年秋雨來得猛烈,市內又屬於臨江,水位上漲得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本來最開始的幾天還沒有多大狀況,從連夜秋雨的第三天,江岸線水位已超過警戒線一米多,昔日的臨江走廊也變成茫茫一片,全城開展防汛工作,對各支流堤壩開始進行加固加高。

江水漸長,降雨泄不出去,市區內滲水嚴重,近日路麵堆積不少車流。除了封路凜身穿雨衣帶領第四支隊奮戰在交通第一線外,風堂和賀情的車行也迎來了不少顧客,連後院停事故車的院壩都裝不下車了。

傍晚雨小了點,風堂穿了雨靴,坐在車上等封路凜從崗亭上下班。

還好封路凜這段時間任務換成了疏散交通,不然雨天又刮風,當騎警還要去涉水挨淋,半個月執勤下來,人都得瘦一圈。

不過這幾天,封路凜常常忙得吃不了飯,已經瘦了不少了。再加上大池他們通報說風準跟丟了,找不到人,市上又交通事故頻發……瑣事層層疊疊,壓得喘不過氣。

今天的關卡設在臨江路口,地麵已積了腳背高的水。封路凜也穿了黑色雨靴,披著雨衣站在崗亭上,正用警用指揮棒安排著白仰月他們嚴查關卡。

最近省內肇事逃逸的不少,已經通報下來的就有四個,他們各大路口都靠著天網和人工臨檢,試圖探尋半點線索。

「凜隊,前麵路口過來輛車,開得太快了,可能要沖卡,」喬策握著傳呼機,「還是你們那兒的牌照。」

封路凜把傳呼機別在月匈口衣兜上,「嗯,我去看看。」

他一腳踏入雨裡,大池跟著頂上站崗的位置。封路凜咬著不鏽鋼哨,站立在雨中,舉手做了「停止」的手勢,把前麵三輛車留給白仰月檢查,自己徑直去了第四輛行車速度過快的車。這位司機明顯是因為前方受阻才踩了急剎。

透過車窗能見到車內坐了個男司機,小腹微凸,正聽著勁爆金曲。封路凜壓低帽簷,掏出警務通,敲敲車窗:「停車,臨檢。」

窗戶摁下來一絲縫隙,他聽見裡麵人說:「停啥車?!兄弟我趕酒局呢。」

行,今天又來個撞槍口上的。

「開窗戶,」封路凜睨過去,摁開月匈前執法記錄儀,繼續說:「喝酒還開車?」

男司機把夾煙的手伸出窗外,煙頭對著封路凜一點,「嘿……別這麼死板。老子繞開這段路走就行了唄。」

「下車。」

沒反應。

封路凜沒耐心了,重復道:「下車。」

「咱聚會遲到得扣錢,扣多少你知道嗎?!你們他媽的這幫小條子,擱路上站半年都賠不起……」

「兄弟你有點飄啊,」封路凜說完就指揮白仰月他們準備攔車,又拿閃光棒敲車窗:「趕緊的,下車。」

眼神渙散、語言偏激,他都快懷疑這人毒駕了。

出乎意料地,男司機沒有強行沖卡,倒是乖乖被大池弄出了車內。路邊停著車陪執勤的風堂也看到了這邊出事,下車就過人行道,一拍旁邊執勤隊員的肩膀:「怎麼了?」

「小事,」封路凜咬下手套,抹一把額間雨水,「你站遠點兒。」說完他捏著帽簷抬了抬,露出整張臉。

男司機也終於與他視線持平……封路凜也看著這人,越看越眼熟……

「哎喲!」男司機先叫起來,「凜哥!封路凜!」

這嗓子喊得在場人都愣了,封路凜皺眉:「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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