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起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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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麼叫災難嗎,就是跟老男人吵架。」

賀情歇了會兒手裡的s,夾塊糍粑入嘴,氣了,「屁大點兒事氣半小時,能不能寬宏大量一些啊。」

風堂舔舔嘴角紅糖,慢條斯理地,「你又乾了什麼偷人放火的事……」

「我沒有!我敢嗎?!」

「你不敢嗎?」

「不敢,」賀情委屈,「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應與將給我臉色看。」

「不過說真的,真到他寬宏大量那天,你就知道什麼叫玩完了。」風堂掌握著客廳裡電視的遙控權,邊吃葡萄邊說。

他盯住屏幕上市內地方台上的新聞30分不放,低聲罵道:「這新聞欄目也沒見著給臉上打個馬賽克——封路凜以前那是一般人嗎,能這樣出來拋頭露麵嗎?還好現在愛看電視的年輕人不多,不然又得被他們交警隊借機宣傳,炒得一頓火……」

賀情正打遊戲打得焦躁,瞪他,「怎麼著拍你男人還要收費?你再嚷嚷我把他照片印一百份,派遲刃青的三十個保鏢上街發小傳單去!」

「你印啊。」

「……」

「你印不印?不印我去印應與將的——」

風堂說完站起來,賀情扔了s扯住他衣擺就喊:「你回來!」

被賀情氣得笑,風堂開始反擊:「你那痣點了沒?不是說克妻嗎?是誰上高中的時候天天說哎喲我要去點痣,這顆痣太不吉利了……」

「操,現在看怎麼還挺順眼的。」賀情拿著鏡子罵一句,「應與將說特別好看啊。我看他也沒被克著。」

「自從跟你好了,人腿都斷過,還不克?快去點了,」風堂掐他下巴,「男生女相,作孽。」

賀情被「人身攻擊」,哽咽了:「你真的是屬麻將的,不槓我幾句會死。」

風堂說:「彼此彼此。」

兩個人各自拿著手柄玩了會兒,誰都沒搭理誰。賀情理虧,挪過去一點,說:「行吧……我服個軟。咱倆都是屬麻將的。」

風堂沒憋住笑出來,「你怎麼這麼乖啊。」

「還不是因為你變了,有喜歡的人了。以前我地位哪兒這麼低啊,我靠。以前你對我和蘭洲多好,三天一大聚一天一小聚,吃個壽司都巴不得給我弄口熱乎的……」

風堂瞬間嚴肅了:「賀情,你別惡人先告狀。」

賀情跳起來:「我他媽這叫帥哥先告狀!」

風堂瞪他:「你還跟我扯東扯西的?」

「行吧,是我先找的對象,但是,」賀情邊想邊說,又沒底氣,「但是……好吧,我不鬧了,我理解你。」

遊戲一局玩兒死,賀情開始吃零食,「哎,我總覺得咱洗車行叫『黑洞』不太吉利。洗洗洗就洗沒了,誰敢來啊。」

「改名兒吧,叫二手車批發,檔次一下給你整上來了。」風堂往沙發上靠。

賀情悶道:「你太囂張了。」

「不然呢,你想半天想不出個名堂。要你何用啊。」

「這時候就要體現出我的商業素養!車市場內百花齊放、不分伯仲,其實呢,都他媽是我開的……」

風堂:「……」

他此刻在深思,為什麼我會有這樣一個商業戰略合作夥伴?這就一小拖油瓶啊,邊拖邊漏油。被慣傻了快。

沒一會兒,一局遊戲玩下來,風堂手酸。他將s放下,發現手機在屏幕亮了。

「這什麼……轉發這輛卡丁車,並圈出你身邊的純一,他打炮的時候丁丁就會被卡住……哎,怎麼沒了?」

風堂拿起手機一刷新,賀情在旁邊冷冷一句:「沒事,我圈錯人了。本來想圈你,但是……」

風堂一聲怒吼:「賀情!」

「乾嘛,」賀情縮脖子認栽,「我錯了。」

風堂是除了應與將之外他最怕的人了。不對,再算上自己爹和應與將的爹……出息啊,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怕那麼多人!

見賀情乖了,風堂也不跟他爭。手柄玩了會兒沒勁,他扔水果開始切盤。

賀情邊吃邊切,折騰下來都沒剩幾塊了,風堂瞪過去,前者迅速轉移話題:「哎,你前段兒是不是給文雀在的學校捐了好幾千的兒童讀物啊。後來她隔壁學校的負責人來找我,問能不能也給他們捐點兒……」

風堂皺眉:「你捐了?」

「沒捐,強製性的我才不乾,」賀情嘆口氣,「現在做個好事倒像成了必須。你本來也沒義務照顧文雀啊。再捐款這種事兒我肯定要問問你。對了,那邊還罵人呢,說什麼那麼有錢還舍不得這幾千幾萬塊錢,氣得我當場噴火。」

「吵了?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

「沒吵起來。」賀情說,「應與將在,他們不敢跟我吵。」

風堂揉揉他後腦勺,安慰道:「沒捐是對的。三觀不同、原生家庭不同、成長過程不同……這種人,你和他談不攏的。很多在你看來平凡不過的事,可能別人就要等好幾年。別人隨便可以做的事,你卻不能碰。看開點。」

「哦。」

賀情點頭,「西瓜好吃,我們多吃點。」

他說完喝了口礦泉水,被噎得一嗆:「我操……什麼水這麼難喝?漱口水味兒啊。」

「源自雪山的礦泉水,市麵上十六一小瓶呢。擱酒店裡六十六一大瓶。」風堂跟著抿一口,「我覺得還成。」

「絕對是漱口水!我每天漱口的就這味兒。」賀情不信邪了,連著喝了好幾口下肚,最後指著瓶子說:「就這個,這個熟悉的味道……哎,我廚房有一大桶,我看看是不是這個英文。」

「我去看。」

風堂說完起身,跑了趟廚房。沒一分鍾,他站在開放式廚房門口,手裡握一盒鳳梨,邊吃邊搖頭:「天地良心,換個包裝你就不識字了?你男人買幾大桶這麼貴的礦泉水供你洗漱,你還天天跟人慪氣。」

賀情說不出話來,往沙發上橫著一滾,內心無數個「噢耶」炸開——

是了,被愛著的人永遠有新發現。但如果相愛,那就是天天都有驚喜。

近日市內防洪工程做得緊,自從上次從封家別過後,風堂見了封路凜幾麵,大多都是在路上或者在街中央崗亭逮著人。

連夜暴雨,江岸線上漲,已有濱江道被淹,洪澇積至小腿肚,街上樹木枝椏亂倒,不斷有消防前來清理現場。

風堂記得,就封路凜平時站馬路中央站的那個小崗亭,都已經被淹沒了。

封路凜站上去,雨靴靴麵浸泡入水。

他抬起頭,雨水順著鼻尖流淌至下顎,滿麵潮濕。

伴隨著狂風驟雨的是冷空氣南下,管湧隨時可能爆發,為了配合武警隊,交警隊又派了人輪番執勤,又扛沙袋又背群眾——再這麼苦累下去,風堂都要擔心封路凜得風濕了。

他先管遲刃青要了十來個人,又聯係邵晉成,專門在交警社區服務站弄了不少防水油膏、痱子粉、抗菌藥膏等必備藥物,還拉了一車毛巾過來。

正逢出任務,服務站人少,基本休息的都是才回來的交警支隊。

風堂跟著搬上搬下,才喝口水歇氣兒,見封路凜進屋,扔一塊毛巾過去搭他肩膀上。封路凜接住,擦額頭的汗,累得已說不出話。

「腿,」風堂指揮他坐下,「腿伸過來。藥膏到了,給你抹點兒。」

封路凜咳嗽一聲,「我自己來。」

風堂命令道:「腿。」

服務站休息室現在全是第四支隊的人,封路凜也不在乎,慢吞吞地挪過去,挨緊風堂坐好了。

他一低頭,感覺腿上熱熱的。

風堂正把他緊紮的雨靴口鬆開些,拿了防水油膏在往他膝蓋上塗。

封路凜心裡也熱熱的。

他喝了點礦泉水,開口,「都是你弄來的?」

「嗯,不過找邵晉成申請過了,放心。」風堂邊說邊動作,心疼道:「你腿上有傷怎麼不說啊,結痂了?我扌莫扌莫。」

他的手指發燙,一扌莫上硬痂,封路凜敏感得直顫,道:「你要幫忙就乖乖待在服務站,哪兒都別去,外麵淹了不少。汛期不過,情況就好轉不了。」

「好。我聽話,你也隔倆小時回來一次。」

風堂說完拿繃帶纏封路凜的傷口,動作生澀,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就給你做做後勤,你那麼緊張乾嘛啊。」

「又危險又累。」封路凜說。

風堂弄完,又準備起身讓醫護人員來看看,剛離座,封路凜抓住他的手往回拽,風堂低呼一聲:「你乾嘛!我去給你找人看看。我弄不太好,等會兒出點什麼……」

封路凜抬眼看他:「你對我真好。」

風堂不自在了:「哦。」

「我得修了幾輩子的福才遇到你。」

「哦——」風堂掰他手指頭,往臉上一戳:「三輩子吧。」

上輩子、下輩子、這輩子。

一到真情時刻,封路凜臉皮兒也變薄了似的,「你明天別來了,東西送到了就行。」

「管得著麼你?」風堂掙脫開,執意要去找醫護,「我樂意。」

他管得著什麼管得著,風堂說什麼就是什麼,封路凜也順了從了,「那你自己注意點。我不在的時候,多讓遲刃青那幾個保鏢護著你。」

「嗯,別瞎擔心我。」風堂說完挽起袖口看表,還有半小時休息時間,「靠著我休息會兒吧,你還能再坐半小時。」

他見封路凜的眼神不斷往自己手腕上瞟,解釋道:「我怕給整壞了,這幾天汛期,就沒舍得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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