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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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771年,寫於都懷伏特鎮,聖阿薩夫主教家)

親愛的孩子:

我一直對收集祖上的各種奇聞軼事相當感興趣,樂此不彼。

我就曾經為了這個目的而四出旅行,你可能還記得,當我們在英國的時候,我就經常向我們家族中的老人們詢問、調查有關這個方麵的情況。

我覺得,同樣,你們中的一些人可能也很的生活情況(就好比我渴望知道我的先人的生活一樣),因為這其中的很多事情你們是並不清楚的。

正好,我現在有一個星期的休假時間,預計在這一個星期的鄉村假期裡是沒有什麼東西會來打擾我的。

因而,我可以坐下來把我的生活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其實,寫這些東西,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我出身貧賤,後來才在這個世界上獲得了財富和榮譽,為世人所稱道。

上帝保佑,我至今一帆風順,萬事如意。

我的處世之道如此成功,我的後世子孫也許們,並且找到些和他們的境況相適應的立身之術,然後模仿它們。

當我回望、審視這種幸福的時候,我有時候禁不住會想,如果上帝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回毫不猶豫地重新度過我的此生,一切從頭開始。

我隻要求像作家那樣,在修訂版本的時候可以改正初版的某些錯誤,把某些不幸的事情變得稍微順利些。

但是,要是我的這些要求都不被接受的話,我仍然願意接受上帝的恩賜,按照我原來的樣子重新活過一次。

事實上既然這種重來是不可能的,那麼最接近這種重演的好像隻有回憶了。

為了讓這種回憶盡可能地保持久遠,就隻好把它用筆記下來了。

在這裡我將順著老年人常有的偏好,來談談他們自己,談談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

我這樣做,將不會使那些尊敬老人的人感到厭煩,他們往往處於尊敬老人的考慮而被迫聽我們嘮叨。

而將之寫下來,他們可以看也可以不看。

最後,我還是自己承認吧,就算我死不承認也沒有人會相信,那就是,寫這個自傳可以極大地滿足我的虛榮心。

實際上,我經常聽到或在書上看到,在人們說完「我可以豪不誇張地說」之類的開場白之後,緊接著的就是一堆自吹自擂的話,而絲毫不覺得臉紅。

絕大多數人厭惡別人的虛榮,但卻不管自己有多麼虛榮。

但是,無論我什麼地方碰到虛榮我都會給它一個正確的位子。

因為我覺得,這樣做,對虛榮的人來說是有好處的,對其周圍受其影響的人來說也不無益處。

因此,在很多情況下,一個人在感謝給他帶來種種生活便利和舒適之外,然後感謝上帝恩賜於他的虛榮心也是很正常的。

現在,我真的要說感謝上帝,我由衷地感激它在以往的日子裡給予的幸福,正是它指引我前進,並取得了成功。

雖然這些並不一定在我的預測範圍之內,但是深信它們會使我實現渴望,同樣的蒼天之善仍舊指引著我,使我持續擁有這樣的幸福,或者是能夠使我容忍他人都會經歷的那些致命的困苦。

我未來要麵臨的幸福、甚至是痛苦,全能的上帝全都知曉,並且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我一位伯父的手記曾經落在我的手上,他也有收集家族奇聞軼事的癖好。

這部手記使我了解到我們祖上的一些詳細情況。

從這部手記可以看出,我們家族在洛斯安普敦教區的埃克敦村至少住了不下於300年之久。

究竟在這之前有多少年,我這個伯父自己也不知道了。

(也許可以從他們采用「富蘭克林」這個詞作為他們的姓開始。

「富蘭克林」在這之前,是一個平民階層的名稱。

當時英國各地都在使用姓氏。

)當時,他們擁有30畝的自由地,附帶著以打鐵為副業。

一直到我伯父這一代為此,打鐵的副業都沒有斷過。

家裡的老大總是被培養來接替這個打鐵的生意。

作為一個慣例,伯父和我父親在他們長子的職業安排上也服從這樣一個規矩。

當我在埃克敦查閱相關記錄時,我發現了我們祖先從1555年開始的出生、婚姻、喪葬情況。

在這之前,就沒有任何記錄了,因為那個時候教區還沒有開始建立記錄製度。

通過那份記錄我得知我是前五代人中最年幼兒子的兒子。

我的祖父托馬斯,他生於1598年,他一直住在埃克敦村,直到他老的不能再做生意為此。

然後他就和他兒子約翰--一個染工一起住在牛津郡班伯裡。

那個時候,我父親就在給約翰當學徒。

我祖父一直生活在那裡直到死亡並安葬在那裡。

1758那一年,我們見到了他的墓碑。

他的長子托馬斯仍然住在埃克敦,他死後將房屋和土地都留給了他惟一的女兒。

他的女兒和女婿(威靈堡一個叫費希爾的人)又把它們賣給了現在的主人伊斯特德先生。

我祖父有4個兒子,他們是托馬斯,約翰,本傑明,約塞亞。

我手邊沒有資料,我將把我記得的盡量給你寫下來。

如果資料在我離開期間沒有丟失的話,你就會在其中發現更多的細節。

托馬斯在他父親的培養下學打鐵,但是由於他天性聰慧,當地教區的大紳士帕爾默先生就不斷鼓勵他去學習。

後來他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書記員。

成為地方上相當有影響的人物。

他是他自己村莊,也是洛斯安普敦鎮以及該郡所有公益事業的推動者。

他得到了人們的注意也得到了哈利法克斯勛爵的獎賞。

托馬斯於陰歷1702年1月6號去世,4年後的那天是我出生的日子。

我曾記得愛克頓的老人們向我們講述他的生平和他的性格的時候,你被強烈地震動了。

因為你覺得那些東西很像你知道的我。

你說,「如果他死在您出生的那一天,人們可能會認為你是他轉世投胎呢!」

約翰被培養成了一名洗染工,我覺得是染羊毛的。

本傑明被培養成為了染絲綢的,他是在倫敦學的手藝。

他是一個很機靈的人。

我記得很清楚,當我童年的時候,他來到波士頓我父親住的地方和我們一起住了些個年頭。

我一直活到很大的年紀。

他的孫子塞繆爾富蘭克林現在住在波士頓。

他死後留下了兩卷四開大的,裡麵是他自己寫的一些詩,包括他寫給他朋友和親戚的一些即興短詩。

下麵是他給我的一首詩就是一個樣本。

致和我同名的人(基於一份好戰的報告)1710年7月7號

本,相信我,戰爭是一個危險的交易,

劍鍛造好以後也就意味著毀壞。

它讓許多人失敗而不是成功;

它讓許多人貧窮,少數人富裕,更少數人變的富有智慧;

它讓村鎮衰敗,田野血跡斑斑;

它鼓勵懶惰,保護傲慢。

美麗的城市,現在河水泛濫,

明天就會被戰爭的稀缺和悲傷填充,

還有破敗的國家,罪惡,殘肢,傷疤,

這些都是戰爭造成的荒涼。

他還創造了自己的速記法,並且把它教給了我。

不過,由於我從來沒有練習過,所以我就忘記了。

我的名字是跟著他起的,因為我父親和他有種特別的感情。

他非常虔誠,隻要有好的布道者來布道他都會去,並且用他自己的速記法把內容記下來,最終,他記了好幾卷筆記。

他還經常參加政治活動,當然,就其身份來說,他過分地關心政治了,他參加的政治活動太多了。

我在倫敦的時候,他有份收藏品落在了我的手裡,裡麵全是從1641年到1771年所有和公共事務有關的重要的小冊子。

從編號來看,很多小冊子遺失了,但還是有8冊對開本的和20冊四開本的、八開本的。

一位認識我的舊書商人碰到這些書就買了下來送給我。

好像大概在50年前,我叔叔來美國的時候把它們忘在了那裡。

在書邊上還有很多他記的筆記。

我們這個卑微的家族很早就參加了宗教改革運動(開始信奉新教)。

在整個瑪麗女王統治時期,我們家族成員都是新教徒,也正因為他們狂熱地反對天主教會而處於巨大的麻煩之中。

他們有一本英文的聖經。

為了保護它,他們就把它藏起來。

他們把書打開,下麵纏上帶子,綁在折凳的後麵。

當我曾祖父給家人念聖經的時候,他就把折凳打開放在自己的膝頭上,在帶子下麵一頁一頁地翻讀。

每當這個時候,祖父都會叫一個小孩在門口望風,要是他看到宗教裁判所的使者來的話就可以知會大家,這樣曾祖父就把折凳反過來放好,那本聖經就又像原來那樣藏好了。

這件奇聞軼事是我從本傑明叔叔那裡聽來的。

我們全家族都是英國國教教徒,一直到查裡二世王朝覆滅的時候。

那時候,一些不信奉國教的而被驅逐的人在洛斯安普敦秘密集會,本傑明叔叔和喬賽亞都終生追隨著他們,家裡的其他人則繼續留在國教裡麵。

我的父親喬賽亞很早就結婚了。

大概在1682年的時候他帶著他的妻子和3個孩子來到了新英格蘭。

那個時候,非國教徒的集會是法律所禁止的,並常常受到騷擾。

這就促使我父親認識的一些有思想的人想到新大陸去。

父親也被勸說和他們一道去那裡。

他們希望在那裡能夠有宗教自由。

在那裡,他的妻子又給他生了4個孩子,他的第二個妻子又給他生了10個孩子,共17個子女。

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們13個人圍坐在有一張桌子旁邊的情形。

現在,我們都長大成人結婚了。

我是其中最小的一個兒子,我出生在波士頓,我在所有的孩子中排行倒數第二。

我的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二個妻子,她的名字叫阿拜雅福爾傑,她是彼得福爾傑的女兒,他是最早到新英格蘭定居的移民之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科頓馬瑟在他的那部有關宗教史的《美洲基督大事記》曾稱贊他是位善良且博學的英國人。

我還聽說外祖父寫過多種即興短詩,但其中隻有一首付印,我在很多年前讀過這首詩。

那首詩寫於1675年,采用了當時民間流行的詩體,是寫給當地政府有關人士的。

他代表浸禮會、教友派及其他受迫害的的教派,他頌揚良心自由。

他認為我們所遭受的印地安人戰爭和其它災害是迫害教徒的結果,是上帝對這種重罪的嚴判和重懲,以規勸政府取消那些嚴酷的法令。

在我看來,整個詩篇都充滿了正直坦誠和豪邁的氣概。

盡管我忘記了前二節,但我記得最後六節。

文章的主要意思是說他的責難都是出於善意,所以他不想隱晦自己的名字。

他說,

因為我從心底憎惡,

做一個匿名誹謗的人。

我住在修彭城,

我絕無惡意,

我把名字留存在這裡。

您真誠的朋友:彼得福爾傑。

我的兄長們都在不同的行業學習。

我8歲的時候被送到文法學校學習,這是因為父親想要我致力於教會事業,當作是父親這麼多兒子的什一稅。

我很早就開始學習(應該是非常早,在我印像中我沒有不識字的時期),父親所有的朋友都說我將來一定能成為大學者,這些讓父親更堅信了他的意圖。

本傑明叔叔也贊同我讀書,並提議把他全部的布道速記材料給我。

如果我能學他的速記的話,我想這些都可以作為我未來的資本。

我在文法學校學習還不到一年,但在這一段時期內我已經從班級裡的中等生一躍成為優等生。

然後父親要我升到二年級,這樣我年底就可以升入三年級。

但是,同時,父親考慮到我以後上大學的費用,這樣大的一個家庭,父親沒有辦法供養我上大學,並且許多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活得並不富裕,這是父親當著我的麵對他的朋友說的。

所以,父親改變了他的看法,讓我從文法學校退學,而把我送到一所讀寫和算術的學校去讀書。

這所學校是當時一個著名的叫做喬治布郎納的先生開辦的。

總的說來,他辦學還是不錯的,他用的是最溫和的最鼓舞人心的教學方法。

在他的教導下,我不久就能寫一手漂亮的字,但算術卻不及格,並且一直沒有進步。

10歲那年我被父親帶回了家,做父親生意上的幫手,製作蠟燭和肥皂,父親在這個方麵並沒有受過訓練,但是當父親到達新英格蘭的時候他發現漂染的活根本沒有生意,無法維持全家人的生計,所以我就幫著做些剪燭芯、灌燭模、照看店麵、跑腿送貨諸如此類的事。

我不喜歡這個行當,我對航海有著強烈的向往。

但父親說他反對我的想法。

但由於生活在海邊,我對海很熟悉,我很早就學會了遊泳和劃船。

我經常是個領導者,尤其當我們遇到什麼麻煩的時候。

我有的時候也會讓孩子們陷入窘鏡。

在這裡我就舉個事例吧,盡管我當時那樣做是不對的,但也顯示出了我早期突出的公共精神。

那個地方是個鹽鹼灘,就在磨房旁邊。

我們經常在漲潮的時候站在灘邊釣魚。

由於經常的踩踏,鹽鹼灘變成了爛泥潭。

所以我提議在爛泥潭那裡建一個小碼頭以便我們立足。

我領著大家看到了一大堆別人用來建新房子的石頭,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這就是我們想要的。

因此,當晚上工人們都走了的時候,我組織了一幫玩伴像一群螞蟻那樣工作起來,因為有的時候一塊石頭要兩三個人才能搬動。

我們把這些石頭搬來做成了我們自己的碼頭。

第二天早上,工人們看到石頭不見了很吃驚,後來他們發現我們用他們的石頭來修碼頭了。

我們的碼頭被拆除了並受到他們的指責。

我們中的一些人還受到了他們父親的處罰。

盡管我不斷強調這項工作的好處,但它也使我確信靠不誠實得到的東西是不會有任何用處的。

我想可能你也關我父親的事情吧。

他身體相當好,中等身材,體格很強壯。

他天資聰慧,善於繪畫,音樂很好,嗓音洪亮動聽。

他經常在工作結束或者一天結束的時候坐下來,拉著小提琴,自個兒唱歌,非常好聽。

我父親在使用機械上也很在行,他很擅長擺弄其他工匠的工具。

但他最大的長處在於他深刻的理解能力和對重大事情的判斷力,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人小事。

不過,他從沒有吃過公家飯,因為他有一大家人要撫養,這些都離不開他的生意。

但我清楚地記得,經常有些頭麵人物來拜訪父親,詢問父親對鎮上事情或者教區事情的意見,他的意見得到了人們極大的尊重。

他還經常被邀請做爭執雙方的裁決人。

他經常喜歡邀請思維敏銳的朋友或者鄰居來家裡圍著桌子談話,並且總是談些充滿智慧和有用的話題。

因為這有益於孩子們的思維發展。

通過這種方式,我們知道了生活裡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善良的,什麼是公正的,什麼是謹慎。

我們基本上不會注意飯桌上吃的東西,比如花樣多少,流行與否,麵粉的好壞,是否合胃口等。

我就是在這樣不注意小節的環境下成長的。

因此,我對飯桌前吃的什麼是非常冷漠的。

直到今天為此,如果吃飯以後的幾小時問我吃了什麼我基本上是回答不上來的。

這些習慣對我的旅行是十分便利的,但我的朋友們因長期講究飲食,在旅行的時候因飲食得不到滿足而非常不高興。

我母親的身體也很好,她養大了所有的10個孩子。

在我印象中,除了他們死前得病,我從來不知道我父親和母親有得過病的記錄。

我父親89歲去世,母親85歲去世。

他們死後合葬於波士頓。

多年以後我在他們的墓前立了一塊碑,碑文如下:

約塞亞富蘭克林

和他的妻子阿拜亞

共躺於此

他們在婚姻期間恩愛地生活

共55年

沒有財產,沒有收入豐厚的職位

靠上帝的恩賜和辛勤的勞作

他們維持著有一個大家庭

和睦舒適

他們養育了13個子女和7個孫子女

名聲在外

讀者從此例中,能受到鼓勵,勤奮工作

千萬不要不信上帝

他是一個虔誠和謹慎的人

她是一個賢慧具有美德的人

他們最小的兒子

為了紀念他們

特立此碑

約塞亞富蘭克林生於1655,卒於1744,享年89

阿拜亞生於1667,卒於1752,享年85

我走的太遠了,東拉西扯太多,我意識到自己老了。

我過去寫東西是很有條理的。

但在私人的聚會中,人們的穿著總不和在公共場合的舞會上一樣吧。

這可能隻是不拘小節吧。

回到正題上來:我繼續在父親那裡做了兩年,一直到我12歲那年。

我的兄弟約翰,那個被專門培養起來做這一行的約翰,他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父親,在羅地島建立了自己的事業。

似乎,種種跡象表明我注定要填補他走後的位子--做一個蠟燭匠人。

但是我仍然厭惡這一行當。

父親很苦惱,他怕我像約塞亞一樣離家出走,私自航海去,如果他不給我找到有個我喜歡的工作的話。

因此,他有時候就會帶我一起出去,看看那些木匠、瓦匠、旋工、銅匠等等,以便看我的喜好。

父親努力想在陸地上找到我喜歡的工作。

對我來說,觀察一位工人嫻熟地使用工具一直是我的樂趣。

這種觀察對我很有用處,通過這種方式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當找不到工人的時候,家裡的一些修理活我就可以自己來做。

當那種做實驗的興致很濃的時候,我總是試著做我自己的小機器。

最後,父親決定讓我學切割。

當時,本傑明叔父的兒子塞繆爾已經在倫敦學會了這門技術。

所以,我就被送到他那裡學了一段時間。

但他想收我的學費這讓父親大為不滿,他就又把我領回了家。

從童年時代開始我就喜歡讀書。

我所有的零花錢都用在了買書上。

因為喜歡《天路歷程》這本書,我一開始就收藏了約翰班揚的文集的單行本。

後來,因為買伯頓的《歷史文集》,我又把它們賣了。

這些書都是小販們賣的,很便宜,這個文集總公有40到50冊。

我父親的圖書館裡收藏的主要是有關神學的書,其中大部分我都讀過。

那個時候我也不再要被培養作牧師了,而我又在求知欲很強的時候,沒有合適的書來讀實在是很遺憾的事。

隻有本普魯塔克的《英雄傳》,我讀了許多遍,現在回想起來,那本書仍然是一本值得一讀的書,我從中得到不少益處。

還有一本迪佛的《論計劃》和馬瑟的《論上帝》,它們使我的思想發生了很大轉變,影響了我未來生活中的很多事情。

我嗜書的傾向最終使父親決定讓我從事印刷這個行當,盡管他已經有一個兒子(詹姆斯)學了這一行。

1717年,我兄長詹姆斯帶著印刷機和一些鉛字從英國回到波士頓,自己創業。

和父親的行業比起來,我更喜歡哥哥的印刷行當。

但是,我仍然對航海很向往,為了製止這種渴望可能產生的可怕後果,父親急於把我栓到哥哥的印刷機器上。

我反對了一段時間,但最終我被說服了並且簽定了學徒合同。

那個時候,我12歲。

我在21歲之前都是學徒,直到最後那一年我才能領到全額的工資。

我很快就熟悉了印刷的技術,成為哥哥的得力助手。

我現在有機會閱讀更好的書。

我認識了一些書商的學徒,我常常能借到一本小書。

我總是很小心,保持書的整潔,及時歸還它們。

有時候晚上借的書早上就要歸還,要不然別人就會發現數量不夠或者有人要買這本書,所以我經常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閱讀到深夜。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有一個叫馬修亞當斯的精明的商人,他有很多藏書。

他經常到我們的印刷鋪來,我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邀請我到我到他家的藏書室去,並很仁慈地借給我一些我想看的書籍。

那個時候,我對詩歌很著迷,並且寫了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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