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旎吻(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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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溫勝榮他們的通宵遊戲, 薄原沒參加。
他抱著幾乎快柔軟無骨的人,對席梨芝的臣服,遠遠超過其他。
連空氣都仿佛在快速融化。
她胡亂去口勿他。
手指已隱沒在他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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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生物鍾的影響, 席梨芝朦朧睜開眼, 拉著窗簾的昏暗房間裡,並沒有薄原的身影。
她赤著腳下床, 是柔軟的地毯,而渾身有些不適。
就像高中時的體育考試,奔跑八百米後的感覺, 但又不完全一樣,比那種單純的累, 多了點沉淪和滋生出的媚。
席梨芝去拿脫掉的衣服, 穿好後站在鏡子前, 看到脖子上的口勿痕,
她把領子往上拉了拉, 剛好遮掩住。
打開房門後,迎著清晨的光線,席梨芝看到那人的身影。
他站在酒店客廳的窗前, 身姿修長, 正在聽電話, 厚重的簾子敞著, 白色的紗簾朦朧輕盈。
她失神片刻, 忽然就有種想過去抱住他窄月要的念頭。
腳步邁動,還沒完全走近。
似是察覺到響動,薄原回眸。
他單手接著電話,也朝她的方向伸出另隻手, 眼眸溫柔,是迎她入懷抱的姿勢。
席梨芝不禁心中一燙,腳下快了幾步撲過去。
身子被穩穩攬住,白襯衫後是硬實的月匈膛,進入氣息的是他的淡薄味道。
貼在懷抱的近距離,席梨芝可以隱隱聽到電話傳出來的聲音。
「那兩小時後見。」
聲線熟悉,僅簡短的一句,就能辨認出是哥哥席知州。
席梨芝一愣。
哥哥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
她疑惑著仰臉,看向薄原。
他神色無異,垂眸看著她,手臂輕輕圈著她的月要,答應著:「好。」
掛了電話,薄原:「睡的好嗎。」
她點頭,努力忽略剛才的電話,卻沒辦法,所以開口問:「是我哥哥?」
他低眸,指腹蹭過她脖頸間的紅痕:「嗯,待會要見麵聊聊。」
「什麼事?」
「也許,是把你交給我的事。」
任何美事都有提前。
如果肯把席梨芝交給他,席家提出要求,不管是什麼,他統統接受。
溫存十分鍾後,席梨芝和薄原前往餐廳。
會所走廊的推窗在早晨全開著,清新的冷空氣進來,同樣也帶來了光。
通透明亮,全然不似晚上的燈光迷暗。
同一時間,喬顏跟溫勝榮他們已經點好餐了,正興高采烈的聊著天。
桌前還空著兩個挨著的位子,是特意留出來的。
席梨芝向空著的位子望了一眼,手被薄原牽著過去。
趙磊還想去籃球館打一場球。
薄原低眸,修長偏白的手拿了玻璃杯倒上溫水,放到她麵前,給她暖手。
他沒什麼別的表情,隻淡淡說:「待會有事。」
席梨芝知道是哥哥找他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慢慢吃著飯。
另一邊的喬顏笑了笑,手肘碰碰她:「氣色真好,看來昨晚被滋潤的不錯嘛。」
她喝粥的動作頓住,差點被嗆。
鬧了個大紅臉。
喬顏也就不開玩笑,正經悄悄問:「你們畢業就結婚?那樣的話,可以兩家商量一下時間,提前訂婚。」
聞言,席梨芝怔了下,如果真要訂婚,哥哥和爺爺會同意嗎?
談戀愛的事,目前也隻有哥哥知道,爺爺那裡還瞞著。
她咬了咬唇,思索著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爺爺說。
一頓飯吃的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
上車後,薄原骨節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盤,駛向市區。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腦袋還在思考,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可哥哥沒通過自己找薄原,而直接聯絡到了他本人,大概這場談話內容,是不太想讓她知道的。
越不想讓她知道,席梨芝越是好奇得緊。
所以,她開口:「不想回家,你去跟哥哥見麵,我在外麵等你。」
他微微皺眉,說:「外麵冷。」
「我知道。」
席梨芝不想就這樣置之度外,她看著窗外,不斷往後倒退的建築綠植:「我會找個附近的小店,喝杯咖啡,奶茶之類的。」
她隻是想第一時間知道他和哥哥談了什麼,結果又是什麼。
隔著電話的話,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怕感知不到他全部的情緒。
薄原妥協:「好。」
祖母綠色調的裝潢,西餐廳的小提琴聲悠揚。
席梨芝坐在臨街靠窗的角落,點了杯熱咖啡,視線落在窗外不遠的音樂建築大樓。
哥哥明明是找薄原聊。
可她好像更緊張。
又或者,薄原隻是習慣把情緒藏在那雙冷然,看她時又會溫柔的眼睛裡。
與此同時,薄原走過冰涼涼的大理石地麵,搭乘電梯到達約定的樓層。
今天一早就接到了陌生號碼的電話。
接通後,那邊男聲微冷,簡單:
「我是席知州,抱歉,用了點特殊渠道打聽到你的手機號。」
薄原也隻是有些意外,很快平靜:「沒關係,你說。」
對方心思很通透,冷清的嗓音說出想法:「芝芝昨天沒回家,老爺子以為她在同學家,我知道你們在交往,所以心裡猜到不是。」
薄原坦然,回答他:「是在一起。」
「見一麵吧,我們順便也聊聊。原諒我有點忙,時間不太多,來製作室找我,地址待會讓助理發給你。」
靜默中,薄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他聽著電話,回過頭看到席梨芝,她已經睡醒,此時正往他這邊來。
薄原朝她伸出手,她撲進懷裡的瞬間,是踏實的感覺。
「那兩小時後見。」
席知州給了通知。
他垂眸攬著懷中愈發成熟的少女,她仰頭看過來,像誘人的桃子。
薄原喉嚨微滾,答應:「好。」
到了製作室,薄原在沙發坐下不久,見到剛從錄音室出來的席知州。
席知州氣質卓然。
瘦,高,挺拔背脊,黑色的襯衫,修身的西褲,除了滿身的音樂才華,僅憑臉和氣質在娛樂圈也是能站穩腳跟的。
接著,助理鍾景年倒了杯水放在沙發的桌前,頗有職業素養的關門出去。
薄原倒沒緊張的神色,卻也有幾分在意:「我很喜歡芝芝。」
席知州側身,從抽屜拿出香煙和打火機,遞給他:「你喜歡抽煙。」
之前接觸在同一張飯桌坐過,他身上有沉苦的煙草味道。
禮貌性笑了笑,薄原拒絕:「昨晚開始,戒了。」
能讓習慣吸煙的男人這樣拒絕香煙,原因無非就幾個。
席知州挑眉,猜測幾秒,很快問:「因為我妹妹?」
他平靜回應:「是。」
「聽說你籃球打的不錯,賽車也拿過新人獎,以後有什麼打算?」
席知州直接開門見山,挑明見麵的問題:「是畢業做個上班族,還是想打職業賽,又或者做專業車手?」
薄原幾乎毫不猶豫,沒回答,而是反問:「哪種規劃可以得到你和老爺子的認可。」
「?」席知州微歪了下頭,隨後,有不解,也有理解:「難道你自己沒有過規劃嗎,說說。」
「老實說,以前沒想過好好讀書,更沒想考大學。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哪種方式能夠得到芝芝,我就做哪種,以上,就是我對以後的人生規劃。」
薄原坦白的直率。
他想給她一個最完美的規劃,總有一種選擇,是席家願意接受的。
「就我個人意見來說,賽車太危險,打籃球職業賽倒是不錯的選擇。當然,你喜歡畢業工作,也是很好的,大多數的人都會這麼選擇。」
席知州給出自己的看法。
薄原聽出來有利的選擇,說:「最近有考慮打職業賽。」
席知州點頭,而後補充:「訓練挺苦的。」
他毫不在乎:「既然想得到渴望的,那總得付出點什麼。」
說完,斂了那些寡淡,是很鄭重的模樣:「我很喜歡她,所以會盡我所能,一輩子對她好。」
能感覺到對方很自己很像的獨特和認真,席知州心下一鬆,也就沒什麼要問的了。
後麵的半個多小時,席知州和薄原,就職業籃球選手談了談將來的規劃。
薄原也給出承諾。
最終,席知州滿意點頭。
這次的聊天到此為止,薄原也就告辭離開。
外麵天色稍沉,不知何時覆上了烏雲,有隱隱的冷風吹過來,卷走多餘的溫度。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還好,怕冷的她沒等在這有風的地方。
薄原目光朝對麵的西餐廳望去,定格在她身上。
那雙白皙的小手,正攏著咖啡杯。
他走過去,裡麵的人也迎出來。
薄原握住她的手,並不涼,說著:「你一直在喝咖啡等在這,不無聊嗎?」
席梨芝搖搖頭。
她誠實,說:「我覺得等你是最有意義的事。」
薄原唇角微翹,冷然中裹著深情:「小傻子。」
她追問:「你向哥哥保證了什麼?」
薄原皺了下眉,似乎疑惑她怎麼會知道。
「你隻差沒寫在臉上,你的認真了。」
席梨芝凝視著他,聲音輕輕的,但頗為認真:「薄原,不要強迫自己做不甘願的事。」
他忽然就又笑了,眼神明明白白有著甘之如飴:「太過在乎,所以,如果能得到你,那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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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開始,薄原頻繁訓練和飛往各個城市參賽。
從城市賽的選手憑成績打進國際賽,也隻是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決賽前夕,球隊回國參加五年一次的體育典禮。
體育典禮主旨宣傳體育精神,會邀請很多實力知名的體育界選手,典禮定在今晚,同時會有體育頻道的官方媒體錄製公開。
球隊買的集體機票是下午四點。
中午的訓練結束,薄原就跟教練說好,不跟球隊一起搭航班了。
從訓練場到達機場,也就二十多分鍾的時間。
他戴著口罩,沒帶任何行李坐進飛機也不過才下午一點。
封閉的訓練,已經很久沒見到席梨芝了。
放下籃球之後,分秒的呼吸都是渴望她的煎熬。
飛行的旅途結束,薄原一身黑從vi通道出來,瘦高挺拔的背脊,帽子口罩外露著的一雙眼睛冷然好看。
旁邊專門蹲守娛樂圈頂流的那群迷妹們看到他經過愣了愣。
這是哪家哥哥?
氣場絕,身條又好。
簡直逆天啊!
幾個姑娘色迷心竅,追上去瘋狂拍照。
閃光燈頻繁。
薄原蹙了蹙眉,目光掃過那幾個姑娘,冷冷然的眼神順利製止。
他不再停留,長腿邁動,上了車。
在車裡,薄原發消息問:【在哪裡。】
那邊的席梨芝似乎正在看手機,很快回過來:【圖書館,怎麼啦?】
薄原隻看到她的回復,也覺得喜歡,前往她學校的路上,繼續回復一句:【想見你。】
席梨芝:【等你今天晚上參加完體育典禮,就可以見到我啦。】
不是上下課的時間,也沒聚集的人群,偌大的校園還算安靜。
風徐徐而過,花壇中月季花嬌艷輕晃,像極了她唇邊的顏色。
薄原經過圖書館的窗前,側眸瞧見正低頭看手機的席梨芝。
隔著玻璃窗,他看到她手機屏幕的畫麵。
是檔籃球賽的解說節目,男生比較熱血,喜歡看比賽是一回事,看無聊解說又是另一回事。
男生尚且覺得無聊,女生更不會覺得有趣。
薄原微微皺了下眉,邁動長腿走過玻璃窗外。
身形經過,驚得窗下花壇的茂盛綠植叢飛出一隻鳥雀,清脆的鳴叫。
席梨芝已經看籃球賽解說看了好幾期,還是看不太懂所謂的技巧與內容。
就好像她高中時也不太擅長數學卷子的壓軸題一樣。
都是中國話,改成邏輯性的專業知識,就覺得陌生極了。
也許之前接觸的都是美術感性類,席梨芝從來不覺得自己笨拙。
但此時此刻,她聽的暈暈乎乎,不免懷疑自己的智商。
「看這些做什麼。」
椅子後麵忽然傳來帶笑的聲音,很輕,成功讓她將滿心的沮喪一掃而光。
席梨芝轉頭,看到了摘掉一邊口罩的薄原。
比起視頻裡的他,真人似乎更清瘦了,下頜輪廓的線條更裹了幾分流暢冷硬。
圖書館的學生不少,都低著頭專心學習。
她努力不激動的撲過去,生怕打擾到別人。
拉著薄原從館裡出來,她想笑,卻又因為他的問題而支支吾吾,隨後失落垂眸,坦誠:「我大概這輩子都對體育這方麵沒天賦,解說看了又看,還是看不太懂。」
不那麼懂籃球。
完全就是一個門外漢。
這樣的話,如果以後他聊起籃球,她卻給不了同樣高度的認知,會不會顯得很沒用。
她正失落的出神想著,忽然被他掐著月要抱進懷裡。
聞到他身上久違的淡薄香氣,席梨芝睫毛顫了顫,而後閉上,短暫沉迷。
薄原下頜就在她的肩窩:「我喜歡的是你,懂不懂這些根本無關緊要。明白了嗎,我的小傻子。」
微微的癢,她的猶豫也頃刻間煙消雲散,隻笑著躲了躲。
聽到她的笑聲,薄原這才鬆開她,去拉她的手:「這次的國際決賽快了,要去看嗎。」
席梨芝抬眸,盯著他的眼眸與那點小淚痣看:「你想我去看嗎?」
「想。」
毫不猶豫,薄原握著她的手,來到下頜,蹭了蹭,「球隊在外麵訓練的時候,沒有一天不想見到你。」
…
球隊裡的其他人,已經很眼熟席梨芝了。
這一年的時間,她已經看過不少次他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