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算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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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薑感覺到手腕發麻,他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條長槊,勾挑劈刺,就已經將包圍在她周身一圈的亂兵給逼開。

「你什麼時候有這東西?」她錯眼看到他背上的弓,還有以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掛在月要後的環首刀。

別莊裡有什麼東西她都知道,慕容顯用的什麼武器她都知道。

「這個時候還能是怎麼來的,自然是殺人奪來的。」

慕容顯手中長槊挑起一個亂兵,而後雙臂用力一甩,那具掛在槊尖上的屍首被甩了出去,逼得那一圈意圖圍上來的人急急後退。

慕容顯趁著那些人被殺寒了膽子,被屍首嚇得後退的當口,反手砍斷了馬車的車轅,抓住虞薑的肩膀,帶她一躍上馬背。

慕容顯的身軀在後結結實實將她罩住,虞薑抓住鬃毛,感覺到慕容顯軀體就在後麵。他嘴裡發出一聲呼嘯。

原本有些不安的馬在他這聲呼嘯裡,撒開蹄子狂奔而去。

馬蹄子能把人活活踩死,那些不甘心的亂軍沒有騎馬,馬沖出一個破口,倒是有人急著對著馬上的人射箭,但是夜色茫茫,馬奔馳出去,也隻能胡亂亂射一通。眼睜睜的看著馬上兩人飛速離開。

虞薑沒想到才學的那些東西,竟然這麼快就全都用上了。馬背上沒有馬鞍等物,她整個人光禿禿的坐在上麵,沒有韁繩,在劇烈的顛簸裡身後的慕容顯一手緊緊扣住她的月要,力道很大,大的似乎要從中把她整個人都給對折。

那股大的勁道就算在能把她整個人都顛飛出去的力道裡也十分鮮明。

虞薑隻覺得自己要被那股力道給弄得整個人和慕容顯緊緊的融在一起。

「不能放手!」慕容顯在她耳畔喝道。

虞薑雙手雙腿死死的纏在馬背上,和他一塊貼著整個都在馬身上。

「我沒打算放。」

虞薑的話音迅速消失在迅烈的風聲裡。

前路也有人阻擋,但不是被馬蹄踏碎,就是被長槊挑飛。虞薑聽到一片混亂裡傳來幾聲破空,但她沒有任何被射中的感覺,背上的人沉沉的整個都壓在她的身上。

臉頰和脖頸有濡濕一路綿延。

她剛要開口說話,被慕容顯一聲喝住,「抓緊!」

虞薑立即抓住了鬃毛,她聽到馬嘶鳴兩聲,速度越發快了。她能聽到風被撕裂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終於精疲力竭前蹄一跪,馬背上的人滾了下來。

這都是頃刻間發生的,她感覺到自己突然間被拋了出去,不過身後的人把她覆的太死,她被拋出去的瞬間,瞬間被摁到了手臂內。

兩人在草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虞薑鼻子裡全都是青草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才想動,就被身上壓著的人給壓了回去,等神智清醒過來,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放亮。

她動了動,被背上壓過來的重量給壓了回去。

虞薑喘了幾口氣,「郎君?」

回應她的是吹拂在她耳後的溫熱呼吸。滾燙的體溫在還帶著些許料峭春寒的清晨裡格外的清晰。

虞薑再喚了幾次,終於聽到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郎君可否讓一下?」虞薑被他的體重壓得有些受不了,慕容顯身材高大,雖然看上去瘦削高挑,但著實沉的很,完完全全覆過來的時候,不是她能完全承受得住。

背上的人嗯了一聲,挪動了下,雖然沒有完全挪開,但是好歹比之前要輕鬆了許多。

虞薑喘了幾口氣,濃黑的天色有了些許泛白的趨勢,但是眼下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郎君,我們算是逃出來了嗎?」

「嗯。」身後慕容顯的嗓音低沉,「他們沒有馬,想要追過來也難。」

虞薑聽後,一頭躺在了地上,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她的精力和體力耗費了大半。如今暫時脫離險境,她先抓緊時間躺了一會。

等再睜開眼之後,天色微微放亮,虞薑坐起來看到慕容顯就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躺著。

「郎君,天亮了。」她去拉他的袖子,觸碰到濕漉漉的袖口。

晨風吹過來,帶起一股鐵鏽的味道。

虞薑臉色一變,她低頭仔細看慕容顯,借著熹微的晨光,見到他衣衫上都是血跡。

「郎君。」

虞薑心跳瞬間提了上去,她立刻查看慕容顯還活著沒有。手才落到他的脖頸上,還沒有來得及按下去,慕容顯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直勾勾的盯著她。

虞薑見他睜開眼,先是一驚,緊接著是完全不遮掩的驚喜,「你醒了?」

他慢騰騰的坐起來。

「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別人的。」

慕容顯解釋了一句,「一路殺過來,不可能身上乾乾淨淨。」

他說話中語句突然停頓下來,虞薑看到他背後插著一支箭矢。

慕容顯順著她的視線,回頭過去看了看,見到那隻箭矢愣了下,而後笑起來,「原來也不盡是一些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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