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許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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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李禮三人一回家,李母就迎出來問道。

注意到李禮走路姿勢不太對勁,尤其衣擺上還有些泥濘,李母又瞬間忘了莫家的事,隻心疼的驚呼道:「怎麼受傷了?這是摔了?怎麼不叫你父親背你?」

李禮嘴巴一癟,就要告狀。

李父涼涼的笑看著她。

李禮心裡有些打鼓,但還是決定賭一把。

她受傷了,贏麵很大。

「母親,你別怪父親,他背了的。」李禮絞著手指,靦腆的笑著,好一副貼心小棉襖的乖巧模樣。

李父意外的挑了挑眉,表情還是很淡,她那個脾氣,不可能沒有後手。

李禮上前抱住李母的月要,輕聲細語的替李父解釋道:「就是路上我惹父親不高興了,父親才把我摔下、不,放下來了,我不累,也沒傷著,母親別擔心,父親很好。」

說完,李禮看著李母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母愕然的看向李父,「你把阿禮摔了?」

「沒有沒有,」不待李父說話,李禮著急得連忙擺手道:「沒摔沒摔,就是把我放下來了,沒摔,不是父親摔的,是我自己摔的,也是我自己做錯了。」

這不就是把她摔了,阿禮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受了委屈,反而還幫忙瞞著。

李母皺著眉,遲疑又不贊同的看向李父問道:「你打她了?」

李禮一聽,急得慌得幾乎要跳起來,「沒有沒有,母親,父親隻是教育了我幾句,沒有打我,真沒有打,不信你問大兄。」

李禮一把把老實人李筠拉到李母麵前,一副迫切想要證明李父青白的模樣。

「嗬。」李父輕嗬一聲,看向李筠。

李筠突然就被拉到李母麵前,腦子還有點暈。

難得,這回阿禮的話,像是句句都是真的。

不,不對,阿禮哪回說話不像真的?

沒那麼簡單,他還是得想想,得仔細想想。

李筠迅速的又推敲確認了一遍。

雖然去莫家的時候,他和他們不是一路的,沒親眼看見阿禮是因為什麼摔的,可父親怎麼可能故意摔阿禮。

就是回來的路上,阿禮唱了那亂七八糟的歌,父親也隻是把她放下,說了她幾句,讓她自己走。

至於打她,那就更不可能了,家裡除了阿容,誰能打得到她。

於是,李筠經過慎重的思考後,點頭認同李禮的話。

「是阿禮自己摔的,父親沒打阿禮。」

然而李母眼中的疑色卻更濃了。

站在李母和李筠身側的李禮,低頭翹了翹嘴角,悄悄移步站到李母的身後側,雙手交疊放於小腹處,一派大方溫婉的看著李筠和李母,腳尖歡快的在地上一點一點,小身子還帶著點左搖右晃。

李父眸光注意到她不安分的腳尖和搖晃的身子,看了幾息,腦中突然就響起了『紅傘傘白杆杆』的旋律,李父牙疼般連忙移開視線。

李母還在和李筠對視,李母不贊同的看著李筠,李筠則滿眼的不解和不知所措。

良久,李母泄氣道:「阿筠,你怎麼也學會對母親說謊了。」

李筠茫然的看著母親,他說什麼謊了?他什麼時候說謊了?

李父扶額,笑容無奈的嘆了口氣。

李母也嘆了口氣,難過道:「若果真如你所言,你為何要遲疑這麼許久,是真是假,不過一個字罷了,本就該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從前說事,從未如此過。」

李母說完李筠,又哀怨的看向李父。

「我知道阿禮性子有些頑劣,可她畢竟還小呢,才六歲,身子骨都沒有長成,又是女孩,骨肉都嬌嫩得很,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摔孩子啊,她那樣聰明,你和她講道理,她會聽的。」

李父一口氣沒嘆完,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她這就認定他摔她打她了?

他們不是約定要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妻嗎?

和她講道理?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一大堆的歪理邪說,慣會胡攪蠻纏。

李父笑不出來了,李禮得意得連眉毛也打起節拍來。

李筠連自己的委屈也顧不上了,向李父投來同病相憐的眼神。

李父深吸一口氣,點著李母道:「來,你來,我從頭到尾的好好和你說說這事。」

他堂堂丈夫,隴西李氏嫡支嫡出的郎君,今日居然被自家婦人和小兒冤枉委屈了。

真是不能忍。

李父要較真,李禮眨了眨眼,表情一收,可憐巴巴的扯了扯李母的袖子。

「母親……」說話欲言又止,欲語還休,三分難過,七分害怕,卻是十分的依賴。

李父靜靜的看著她表演,嘴角抽了抽,有些佩服她這份語氣、表情轉換的本事。

「怎麼了?傷口痛了?」李母說著就蹲下身來,要查看李禮摔傷的情況,哪裡還在意什麼別的話不話的。

李禮趁機整個埋入她懷裡,兩隻手環住她的脖項,在她耳邊難過膽怯的小聲道:「母親,我是不是犯太歲了?」

一個小心翼翼的問句,問得李母心都碎了。

這幾乎是在問『母親,我是不是掃把星、害人精。』

「怎麼這麼說?阿禮,你沒有,你的生辰八字好著呢。」

「可是,」李禮說著,心情隨著聲音一起低落下去,「過年的時候,我的大徒弟鍾磊失蹤了,現在都沒找著,可能再也找不著了。」

「還有莫荊家的事,我本來好好的主意,偏偏遇到了日蝕,惹出這許多變故來,還差點害得莫嬸子喪命。」

「哦,對了,還有日蝕。」

這是大不吉,她對這個太不敏感了,竟差點忘了。

「母親,」李禮靠在李母懷裡,擔憂道:「今日才三月初五,這一年真是太不好了,真的不是我犯太歲了嗎?」

「當然不是,」李母斷然否定。

「日蝕是天象,是、官家,是全天下的事,和你一個小孩兒有什麼關係?」

李禮眨了眨眼,這話邏輯不對。

李禮在李母的頸窩蹭了蹭,忍住沒說。

「莫荊、莫荊家的事,要不是你先頭幫忙出了主意,莫家早就走到了今日。」

早就走到今日?

李父嘴角動了動。

若無阿禮一步步的攛掇算計,莫家多半一個都活不了,最多活下個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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