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校園羅曼史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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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從側麵肯定冷白的一個猜測,眼鏡男身上的確有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被眼鏡男打斷,黎克希也沒心思再逗弄冷白, 這讓不知該怎麼脫身的某白鬆了口氣。

兩人,不, 應該說是認真做事的冷白, 和劃水扌莫魚的黎克希閣下,一路從廚房向樓上找去。

確定這一點後,冷白沒有刻意掐半個小時的節點,直接觸碰電箱,修復開始係統播報,告訴玩家這一輪的線索,【第五個電箱在誰都想不到,安全又危險的地方。】

所以想幫她清楚掉這塊汙漬,好讓自己高興起來嗎。

黎克希垂下眼, 壓住心裡的情緒笑道:「你可以直接上手呀。」

黎克希不肯放過他:「誰說不緊急的, 因為這塊灰塵我都不漂亮了,還不緊急嘛。」

恰巧從不遠處路過的眼鏡男聞言:「我豁出命出引怪,不算讓你們打情罵俏的, 快找電箱啊——」

「咳,」冷白的表情又開始不自然, 「之前是情況緊急, 現在並不是。」

那時他攬她的月要, 是為了救她, 此刻沒有這樣的危險, 亂扌莫女孩子月要的是流氓,他不是這樣的人。

冷白抬起眼, 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那鋒利的眉眼居然柔和不少:「你不高興。」

黎克希冷下臉, 吊在眼鏡男身後的媽媽一頓, 然後就跟吃了興奮劑似得, 噗噗噴著響鼻,把眼鏡男攆得雞飛狗跳,再沒有力氣比比。

「這是什麼?」

冷白微微出神:「鬼鏡。」

隨後係統又道:【媽媽非常討厭光明,所以它總在夜晚行動。】

看來風衣男那邊早就找到了電箱,但礙於播報一直沒有開啟,所以始終沒有修復,等到冷白傳來消息,便立刻開始行動。

相比前麵那次險象環生,這次修復得十分平淡。

冷白搖頭:「不用,這裡已經被搜過,你……」

他忽然向櫃子後麵一探手,縮回來時手中就對了一枚小鏡子,巴掌大小樣式古樸,邊框是紅木所製,上麵雕有一個美人,美人麵若桃花雙眼閉攏,細長的雙手捧著中間的鏡麵。

黎克希瞅著這枚鏡子,心中感到熟悉,但這怎麼可能,這不是她安排的道具,整個房間裡唯一對玩家有用的,隻有那顆枕頭底下的活死人心。

鬼鏡?

這玩意是怎麼跑到她的副本裡的?

黎克希目光探究:「哦,你是怎麼知道櫃子後麵有東西?」

冷白凝視那美人,美人猛地睜開眼,露出一對詭異的豎瞳,復而又慢慢閉上:「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

在路過櫃子時感到強烈的呼喚,他心智還未思索清,便先一步動了手,他很少有這種手快於腦子的時候,更何況真扌莫到東西。

如此詭異的鏡子。

他卻有種有心而發的信任。

這話在別人說來像是敷衍,但由冷白來說就可信許多,畢竟隻要不讓他生出惡感,冷白就和小學生一樣,你問什麼他就說什麼,說的還都是大實話。

老實得她都不好意思欺負他,但……

這一切還是太古怪了。

黎克希湊到冷白身邊,仔細盯著那枚鏡子,眼中銀光閃爍,下一秒她看到房中的一切都在倒退,她和冷白退出屋子,媽媽出現在屋子中,在它前麵的是眼鏡男,他在找到了心髒,他在臥室內翻找,他退出了屋子。

媽媽回到了屋子,躺在床上那塊血漬上沉睡,五分鍾,二十分鍾,兩個小時,在第四個小時後,黎克希看到這枚鬼鏡突兀出現在屋內。

她猛地睜開眼,看向這間屠宰室的窗邊,那裡本有麵梳妝鏡,現在卻消失了,它被這枚鬼鏡所替代,所以才能悄無聲息出現在副本中。

「能給我看看嗎?」

冷白遞出鏡子。

黎克希還沒接住,心中忽然冒出個念頭,鬼鏡會很冷,果然入手的感覺就是冷,這種陰冷仿佛剛從停屍間拿出,但這對於她而言不算什麼。

她慢慢舉起鬼鏡照向自己的臉,望著鏡中的那個人,有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好像曾經的某個時候,她也是這樣照著鏡子。

這東西她肯定見過,可記憶中又沒半點印象。

黎克希斂神,將鬼鏡還給冷白:「謝謝。」

冷白有一瞬間的恍惚:「你從來不說謝謝。」

黎克希猛地抓住冷白的手臂:「你為什麼這麼說?」

冷白:「我說了什麼?」

黎克希凝視他的表情,緩緩放開手:「沒什麼,下去吧。」

兩人沉默下樓,因為霧氣消散許多,風衣男很順利找到廚房,見到兩人十分驚喜:「還有一個,最後一個,隻要完成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副本了!」

冷白淡淡嗯了聲。

他們說話間,係統的提示響起:【太令人震驚啦,玩家一次修復了兩個電箱,當前進度為4/5,你們還有一半多的時間,而且修復電箱時媽媽也沒有出現呢,那麼休息一下,它也不會出現吧。】

之後霧氣完全消散,完整露出院子的樣子,隻不過由於陰天的緣故,萬物暗淡無光仿佛蒙著一層灰。

係統不說還好,一說風衣男隻覺自己困得睜不開眼。

雖然這次的任務還不到兩小時,但他們之前還經歷了摘花,去天台取傘,護送校花回家,這樣算下來他們已經戰鬥了一天,又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神經緊繃,能堅持到現在已是鐵打的人了。

哪怕下一秒就要死,風衣男也不管了,他現在隻想睡覺:「冷哥……我就眯一會……眯……」

風衣男還沒說完就睡了過去,但他睡得很不安,眼皮不斷跳動,因為潛意識知道係統的話帶著陷阱。

而冷白卻沒叫醒他,轉而問黎克希:「要睡嗎?」

校花雖然是副本裡的人,但和他們一樣跑了那麼久,她也會累吧。

「要啊,」黎克希反問,「你讓我靠嗎?」

冷白噎住。

他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但望著黎克希笑眯眯的臉,卻沒有別的辦法,畢竟說又說不過,打又不能打,隻能假裝沒聽到,努力不讓對方扒上自己。

冷白在風衣男另外坐下,屈起左腿靠著牆根休憩,雙手抱臂腦袋微垂,他看起來似乎睡著了,但沒忘記脫下外套,墊在自己的不遠處。

黎克希笑起來,邁著輕鬆的步伐走過去,在冷白鋪的地方坐下,難得沒有折騰對方:「你就這麼睡了,不怕眼鏡男領著媽媽來找你啊。」

冷白嘴唇微動:「他就是那樣的人,我等他來。」

黎克希還想說點什麼,但見冷白眼下的淤青,便不再開口,向後撐著手臂仰望天空,就在這個時候她臉上掉下一塊皮,缺失的部分冒出綠光,底下的肌膚不斷蠕動。

她一把按住缺口,低頭看了會那塊人皮,然後按著月匈口笑個不停,好像看到什麼可笑的事情。

原來她已經不是人了啊。

黎克希哼著歌,拾起那塊皮重新貼在臉上。

就算她沒怎麼動用能力,這具身體也快要到極限,馬上要被她異化啦,好在冷白已經找到線索,用不了多久就能結束副本。

黎克希如玉的手指,淩空描繪冷白的輪廓,皮相真是好啊,這樣的人生在古代大概就是潘安宋玉一樣的美男子吧,說不好也會被人看死。

可她腦海中想到的卻是冷白低頭為她吹去吹塵的一幕。

黎克希笑容猛地頓住,麵無表情看向天空。

冷白預料的不錯,他們休息不到十分鍾,轟轟轟壓路機一樣的動靜就沖了過來,不斷有建築倒塌,激起大片灰塵,目標直指他們。

在媽媽靠近的瞬間冷白就醒了,他眼神清明,仿佛根本沒有睡著,快速將風衣男叫醒,後者扌莫扌莫自己被踢中的地方,抱怨還沒出口,就被震得整個人跳起。

風衣男驚慌失措:「地震了?」

冷白:「是第五個電箱來了。」

第五個電箱?來了?

這句話每個字都是中文,怎麼合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電箱不是安裝在牆壁上,固定死的嗎,怎麼像人一樣長了腿,能到處走動呢?

但他不會質疑冷哥,隻懷疑自己耳朵不好沒有聽清:「什麼來了?」

「電箱。」

風衣男睜大眼,自己沒聽錯,還真是第五個電箱啊,可這怎麼可能?

他隻覺自己的腦子像漿糊,完全想不明白冷哥的話,幾句話的時間足夠他理清局麵,算是搞明白現在的情況,是媽媽追來了,冷哥的意思是媽媽身上有第五個電箱的線索?

沒錯了,他們幾個人算是把這裡翻了個遍,根本沒看到第五個電箱的影子,校花也說從來沒有見過,風衣男懷疑第五個電箱被埋在地下,具體坐標需要他們找到提示。

自己居然和冷哥想的一樣,風衣男美滋滋的,看來他也蠻聰明嘛。

被媽媽追的眼鏡男心情可沒風衣男那麼好,他被當做吸引媽媽火力的誘餌,將冷白罵了個狗血淋頭,聽到係統的話後,哪怕再懼怕冷白,也找了回去。

他才不要自己拚死拚活,讓別的人休憩睡覺。

憑什麼?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眼鏡男遠遠看到冷白時,見對方慢吞吞站起,惡毒的咒罵噴湧而出:「你個xx,你媽xxxx!」

冷白眼神一暗,射出的石頭正中眼鏡男膝蓋,後者腿一軟對著冷白跪了下去。

這在平時也就有些丟臉,但在這個時候就有些要命,媽媽已經追到眼鏡男的身後,舉起身體就要狠狠砸下來。

眼鏡□□本顧不上暴露不暴露,從布袋中掏出心髒:「我不要死,救我!」

那枚心髒快速跳動起來,不斷有鮮血滲出滴在地上。

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就在那屍體即將砸中眼鏡男時,心髒滲出的血液活了過來,它們有生命地纏繞在一起,將眼鏡男包裹在其中,變為一個血人,替他擋住攻擊。

眼鏡男最初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自己沒有受到傷害,眼中閃過狂喜,隨後被惡意所代替,他轉向冷白,被鮮血包裹的麵部拉開一道口子。

風衣男不由倒退一步,雖然眼鏡男仇視的不是他,但風衣男也被嚇到了,手心冰涼道:「他、他怎麼了?」

其實風衣男更想問的是眼鏡男還活著嗎,意識沒有被詭異所替代吧?

冷白對那惡意不為所動,他抬頭望了眼天,拎起校花轉了個圈,繞過怪物將她帶到廚房後門口,輕輕一推:「進去。」

黎克希扌莫扌莫自己被觸碰的背部,轉身朝二樓陽台走去。

而冷白就在院子內周旋,並不躲進建築內。

眼鏡男因為偷走心髒,吸引了媽媽大部分的仇恨,如果他和冷白等人分開,媽媽肯定是追著他跑的,所以冷白不出院子,他也不能出院子,死死扒著另外兩個玩家為自己分擔危險。

被媽媽弄死最好。

眼鏡男不再受到攻擊,他身上的血液如潮水褪去,重新縮回心髒內,心髒不再跳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至於風衣男嘛,他很多情況沒搞清,下意識以冷白為主,既然對方在院子裡繞,那就有繞的理由。

媽媽作為家中的主宰,支配這棟房子裡的一切,誰也無法阻擋它,唯一的弱點就是龐大的身體不靈活,但也帶給它強大的力量,被那具屍體砸中,牆體崩裂地麵留坑,玩家可不敢拿自己的血肉之軀來試試。

風衣男跟個跳蚤似得蹦來蹦起,一刻也不敢停歇,隻要晚上一秒,那貼著腳後跟擦過的屍體棒,就會在凶狠落在自己身上。

他發絲淩亂麵帶土漬,那件帥氣的風衣多出不少破洞,看起來很是狼狽,即使媽媽並不靈活,那是相對與怪物自己而言,對他來說不要太敏捷,要不是眼鏡男承受大部分的攻擊,他早就被砸成肉醬了。

饒是如此,風衣男支撐得也非常困難,激射出的碎石力道十足,砸在身上很痛,要是砸在臉上眼睛上,那就更危險。

簡直像是淩遲的犯人,身上密密麻麻地生疼,一波接著一波,這還不如來一下痛快的。

這怪物打又打不過,瞅著就跟永動機一樣不知道疲倦,可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也越來越沉重,每一步都伴隨著自己粗沉疲倦的喘息。

到極限了。

風衣男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完全不知道該拿這怪物怎麼辦,他找不到活下去的路,第一次那麼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要死在這裡:「冷哥,我們跑吧,不要第五個電箱的線索,大不了我們一點點挖過去,我撐不住了,太疼了——」

這一次眼鏡男沒有出言嘲諷,他滿頭冷汗,清楚地意識到如果不找出通關的辦法,哪怕他有心髒,也會被活活耗死在這裡。

第五個電箱,第五個電箱……

眼鏡男眼中滿是血絲,第五個電箱到底在哪裡?!

風衣男和眼睛男絕望極了,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第五個電箱,更何談脫離這個副本,到最後也隻有死路一條。

就在這個時候,冷白突然開頭看天,天並沒有亮起。

他便不再望天,冷靜交代計劃:「準備下,我們開啟第二個方案。」

「哈?」風衣男雙腿像是灌了鉛,酸澀又沉重無比,「第二個……二個……」

他是懵逼的,什麼時候執行第一個計劃了?像狗一樣被攆得四處亂竄,無論怎麼掙紮求生,都逃不過死神的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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