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河神的新娘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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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猛地回過神, 快步走過去,向左右看去,並沒有看到那撐著傘的人影,他蹲下身,泥土上並沒有留下腳印,他想了想,伸手捏起一點土抿了抿,一抿就碎並沒有濕潤感。

難道剛才的是幻覺?

那些人的目光落在附近的房屋上,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小心翼翼扌莫去,圍著房子打轉。

張三也是一身鎧甲, 本來是為了安全準備,沒想到遇到這麼尷尬的境地, 他小聲和冷哥商量:「我們也去?」

冷白眉心微蹙,回想之前看到的畫麵。

萬一被選上是殺人條件呢, 可反過來說,選上成為新娘, 就能逃過最後的boss戰呢?

實在是令人糾結。

盡管不知道奇裝異服如何定義,但鎧甲怎麼都不可能算到正常著裝裡麵。

穿著便服的玩家也不敢掉以輕心,這裡雖看起來像是種花國的小山村, 但誰知道這裡的人審美如何, 萬一他們平常穿的服裝也算是奇裝異服呢?

但不少人對冷白生出敵意, 要是真的有新娘, 這家夥絕對是勁敵。

拋開副本名不說, 第一個小任務就很棘手, 讓玩家感到頭疼,尤其是穿著鎧甲又打不開儲物手鐲的那幾個, 汗就流的更歡了。

他們既希望自己被選上,又怕自己選不上。

保險起見隻有穿上當地居民的衣服, 才算完全保險, 很少有人會在生活中穿異服,何況是這樣的村落。

冷白搖頭,他能猜得到那是誰,畢竟這次的副本依舊屬於『校花』,但在沒有完全確定前,他又有一種焦躁,「不,沒什麼。」

張三見次便識趣不再多問,回到最初的話題:「那我們動手嗎?」

一個身形修長纖細的女子,素手撐傘站在此處,水汽聚集在艷紅的羅裙邊來回飄動,身後掛著九條鐵鏈,延伸消失在虛空中,她的臉是模糊,像是隔著雨霧他看不清,可感覺卻非常熟悉,那個名字幾乎要到嘴邊——

他想要看清她。

張三追上來,看著冷哥一係列動作也不打斷,等了許久後才出聲:「倒計時還剩下二十分鍾,咱們下一步怎麼做?」

張三側耳去聽,除了略顯淒厲的風聲,他什麼也沒聽到,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冷哥這樣情緒外露,以前精神病院時,自己都快嚇尿了,冷哥最多也就繃著臉,不會像現在這樣語含焦急。

大概是很重要的事吧。

張三被這情緒感染,又仔細聽了聽,確定真的什麼都聽不到,斟酌著開口:「沒有,什麼聲音,很重要?」

冷白餘光瞄到一些心急的玩家,已經準備潛入村民家中,而那些擔心自己落後的人擠上去,他直接轉身,朝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農田走去:「走。」

張三毫不猶豫地跟上。

這座村落的住房和田地是分開的,一東一西互不乾擾。

張三雖疑惑農田哪來的衣服,但他相信冷哥,所以沒有開口質疑,這時他感到一旁有動靜,就見到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人,走在小路邊緣。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三厘米的小高跟,頭發盤在腦後,看上去非常理性。

女人不動聲色地保持距離,率先開口表示自己無害:「稻草人有六個,也就是六件衣服,我們才五人不需要爭搶吧?」

張三恍然大悟,是啊,稻草人身上是裹著衣服的!

那肯定是村民不要的舊衣服,即使破了些,最多算不太好看,肯定分不到奇裝異服裡麵。

這戴眼鏡的女人,冷哥以及另外一男一女就是想到這點,才會前往農田,這可比去村民住所偷衣服要簡單安全多了。

女人掃過張三,目光最後落在冷白身上,笑著和張三搭訕:「我叫王羅,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王羅的聲音很特別,質感很冷,但不會讓人覺得過於冷淡,一聽就感覺讀過很多書。

張三見王羅笑容友善,不自覺就把自己的名字說了,說到冷哥時他突然清醒過來,打了個哈哈:「哥名字啊,那你直接去問帥哥本人啊。」

王羅笑著看去,但冷白心裡有事,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許久沒有搭理,氣氛尷尬起來,王羅也不生氣,「沒事,我喊帥哥就行,雖然這次的人長得都不錯,但還沒人比得上眼前這位。」

的確,這次的完家長的都不錯,哪怕是嘴髒的三角眼,也是個好看的三角眼。

張三對王羅刮目相看,生出幾分好感,不是每一個妹子,都能像這姐們一樣,被異性無視還不在意的:「哈哈那是,論美貌程度,咱冷哥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王羅笑哈哈附和兩句,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王羅驚嘆:「張哥居然經歷了七場副本,真是厲害。」

張三扌莫扌莫腦袋:「沒有沒有,運氣好,每次都有大神帶飛,喏瞧見前麵這個金大腿沒有,第三場遊戲就是冷哥帶飛,要不是他犧牲色……咳咳,當時我們就團滅了。」

冷白腳步一頓,與張三分開後,他隻經歷一個副本,而對方卻經歷四場,他們之間的時間流動並不相同,自己更為緩慢。

王羅繼續稱贊:「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看我就沒有這個運氣。」

這個張三腦子不行,居然一次都沒死過,抱的大腿確實給力,眼前這個冷哥人穩身手強,最重要是沒有害人的心思,倒是不錯的合作對象,至少這人能想到稻草人,其他家夥隻能想到去偷村民的衣服。

他們作為外來者,又是被祭品的備用品,接下來七天吃住都要在村裡,得罪村民可不是好選擇。

不過張三那句未盡的話,讓王羅十分在意,色?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冷哥的色相,自己作為女人都不得不承認,她長得沒有冷白好看,河神真要找個新娘,鐵定要找冷白這樣的。

那田地看著不遠,卻足足走了十五分鍾還沒到,所幸在倒計時結束前來到稻草人跟前,張三就要扒下那灰衣服,稻草人猛地轉過頭盯住他,張開黑洞洞的嘴巴大喊。

「麻麻,這有色狼扒拉我!」

這稻草人喊完,剩下五個稻草人齊齊轉過頭,犀利的目光紮過來。

張三嚇得抖了抖,但卻沒像以前那樣大喊大叫,雖然不斷流汗,但理智還在,能開口說話:「我不是,我沒有,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對一個稻草人產生邪念吧?」

結果這話不僅沒用,反而起到了反作用,稻草人罵罵咧咧:「所以你還看不起稻草人囉,你連根草都沒有,憑什麼看不起稻草人?!」

張三:「…………」

有草也不是什麼驕傲的事吧?!

冷白一把按住稻草人就動手。

稻草人本來拚命掙紮,嘴上罵得更凶,等看清冷白的臉後,語氣忽然柔軟下來:「啊,啊,你也想要我的衣服呀,可以的,下手輕點就好。」

於是冷白下手很輕,如風卷落葉般扒走了衣服。

張三:「?」

這年頭連非人類的怪物都看起臉來了。

他不可能都等著冷哥來幫助,這麼多場遊戲下來,自己也是成長了的,上手剛碰到稻草人的衣服,就被一連串大耳光子打懵逼了。

打人的稻草人還在驚恐大喊:「醜八怪不要碰我!」

張三:「。」

他堅強頂著大巴掌把衣服扒了下來,在稻草人麵前晃了晃,得意洋洋穿在身上,氣得稻草人嚶嚶捶地,引得其餘幾個要來圍毆他。

張三趕緊抓著衣服跑了。

冷白直接套上藍布衣服。

這顏色白的人穿上顯乾淨,加上衣服太大,竟顯得冷白多了一絲病弱感。

張三多看了兩眼,沒想到村民的舊衣服穿起來還挺好看,他跟著套上衣服,感到緊繃時就知不好了,等勉強套進去,不用鏡子就知道自己看起來像個二傻子。

他和冷白站在一起,簡直就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現實版。

他們幾個剛衣服,倒計時就到了,現在回去肯定是來不及,但冷白看起來並不擔心。

所以張三也就不擔心了,就在這一瞬間,村民房子那邊忽然傳出動靜,而且越來越響越來越熱鬧。

他認真分辨是咒罵慘叫,還有杯子砸在地上響動,原本沒有人的村落,挨家挨戶探出腦袋,對著幾戶被玩家光顧的人家指指點點。

等張三回到空地,民村正壓著被綁住的玩家走來,他注意到一共五名玩家,少了一個,而一戶房屋的二樓,正不斷滲出鮮血,很快在院子裡匯成血窪。

張三喃喃:「有玩家死了,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點冷白也六個玩家入侵村民家中,為什麼隻死了一個,剩下五人安然無恙,很有可能是這人觸發殺人條件。

可惜無法看到現場,不然就能扌莫索出來。

冷白才這麼想著,眼前突然出現重影,一個潮濕的房間逐漸出現,他劍眉蹙起,側眼打量張三,後者麵容沒有異色,他又看向其他人,被抓住的玩家大多倉惶不安,穿上稻草人衣服的則鎮定不少,但眼底也帶著憂慮。

很顯然別的玩家看不到這個房間。

這種感覺很奇異,虛幻和現實交織在一起,令冷白有種錯亂感,很快這種感覺就消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虛幻和現實分離,他右眼中是現實世界,左眼則看到房間漸漸展開。

這應是某個村民家中,房間樣式非常古樸,且光照不好十分昏暗,不大的地方擺滿各式各樣的雜物,正對麵的牆邊擺有一個大紅櫃子,中間是張木床,而他右邊是窗,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這視角非常奇怪,比正常成人的身高矮上不少,更像是擺在桌子上的某個物件,床,櫃子,椅子,桌子……是鏡子!

他是從鏡子中觀察房間。

冷白想到鬼鏡,這時他看到半扇門出現,門被打開了,兩道人影走入,一個瘦子和五人中沒有出現的大胡子,大胡子就是被殺死的那個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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