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河神的新娘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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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的預感是對的, 下午的選拔果和祭舞有關,但他萬萬沒想到,考核的隻有舞蹈啊。

選不上倒是沒什麼, 他也不想當那勞子的新娘, 主要是那麼多人看著,還是有些尷尬和丟人的。

是的, 為了選撥新娘,村長特意在空地建了個木質高台。

這高台麵積不小, 分為上下兩層,光底下這層就有二十米高, 而且麵積很大, 能齊納所有的村民,上麵那層麵積隻有四分之一,但又加高了三米,村民建得非常牢固,甚至有心思在四角的柱子上纏上紅布,掛上紅燈籠,饒是有百來號人幫忙, 也花了不少時間, 難怪村長說給他們半天準備時間。

等高台建好後,村民就搬來板凳坐下,張三被帶過來時,望著紅燈籠隨風舞動的紅穗兒, 心髒莫名跳了跳。

等他上到高台, 望著下麵密密麻麻,一模一樣麻木的臉,其實這點距離並不算太遠, 但他卻看不清村民的五官,一片模糊裡,隻有一雙雙黑白分明的眼。

張三那點驚慌成長為蒼天大樹,密匝纏住他。

這些村民有著不同的臉,卻像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人偶。

這個想法不禁讓張三手腳發寒。

村長從村民中站起來,他就立在下麵,並沒有走上高台:「開始吧。」

玩家沒動,最後是王羅第一個走向高台正中,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臂。

王羅是有點舞蹈基礎,哪怕沒有音樂,隻學了一天也跳得有扌莫有樣,所以最後在村民表決時,大半的人舉起了手。

她壓抑著心中的激動,退到高台邊上,她該感謝這樣的選撥方式,不然自己還真無法爭過冷白。

隨後是短發女和三角眼,這兩人跳得明顯差多了,沒幾個村民舉手,但他們也不在意,副本開始主線任務說得語句不祥,他們並不認為當上河神的新娘是好事。

更何況後麵又出現拯救河神的任務。

他們在意的是,今晚能不能破壞這裡的封印,希望高台不會影響他們的任務。

輪到張三時差點沒有同手同腳,他本來就是膽小的性子,哪怕後來改過來,但也隻是對戰方麵,麵對這麼多人還是很不自在的,所以這一舞他跳得最差,理所應當沒有一個村民舉手。

他也不是這麼差吧……

張三被打擊到了,他掃過還沒跳的冷白,心中稍稍有了安慰,沒事沒事,冷哥肯定跳得比他還差,自己肯定不是唯一的零蛋。

冷白走向高台正中,王羅和短發女小聲閒聊,對方問她當上新娘後的打算,王羅其實還沒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個不重要,主要還是破壞封印。」

短發女點頭,不過河神是被村民封印的,一定心生憎恨,厭屋及烏就算不錯了,她不懂王羅為什麼就要當這個新娘。

她們誰也沒去留意冷白,畢竟昨天對方糟糕的表現還歷歷在目,就算張三因為緊張連連出錯,那也是跳得比冷白好的。

可村民的呼吸好像不一樣了,王羅轉過身,下意識握緊手,冷白正跳到空中的一個劈跳。

這個動作女性做來就很柔美,落在男性身上便是力度十足,風吹起他那件青衣的大下擺,遠遠看去好像扶風而去的仙人,也難怪村民看得出神。

祭舞結束,冷白獲得了全部的投票。

哪怕村長沒有立刻公布答案,毫無疑問他將成為河神的新娘。

王羅的神色很復雜。

張三狐疑道:「冷哥你昨天不是還……」

冷白想到昨晚的『教學』,咳嗽一聲:「就,練了一練。」

練了一練能有這樣脫胎換骨的效果?

張三是……相信的:「我就說你手腳靈活又協調,肯定沒有問題的!」

村民那邊的商議也出來了,村長抽著旱煙:「就你了,能成為河神的新娘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冷白垂下眼。

村長又上下仔細打量冷白一番:「明天你們休息一天,好好調整狀態,第七天也就是後天辰時在這裡集合。」

張三望著村長的背影,懷疑對方中邪了:「居然給我們一天休息時間,這老東西良心發現了?」

三角眼哼了聲:「他有良心這種東西?」

短發女使了個眼色:「不說這個,晚上……?」

王羅已經迅速調整好心態,她其實知道自己和冷白的勝算不高,失敗也在預料之中:「別在這裡說,我們去……」

她想找個能躲過村民視線的地方,但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地點。

冷白:「神廟。」

王羅記起村民無法進入神廟,這的確是個好地方,「走。」

等眾人進入神廟正殿,王羅就將昨晚的發現說了,「淩晨三點到四點,村民的確會全部離開,我提議今晚動手。」

短發女遲疑:「會不會是陷阱,村長之前已經發現我們行蹤,我心裡很不安,不是還有明晚嗎,不如多觀察一晚。」

王羅搖頭:「不能把時間算得這麼死,萬一今晚沒成,明天還有機會補救,而且如果真是陷阱,就算我們在多觀察一晚,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短發女知道王羅說的是對的,一拍桌子:「行,那就今晚。」

所有玩家一致通過這個決定,但王羅眼中卻湧出一縷憂色,她其實並沒有表麵那麼堅定,總覺得自己遺漏什麼,會導致大禍,就像短發女說的村長明明已發現他們了。

王羅按住額角,希望是她想太多。

大概是這可怕的副本即將結束,眾人也有閒聊的興趣,張三躺在蒲團上,用手去撩那些帷帳,「哎,你們說那些村民是怎麼封印住河神的?」

「神誒,那可是神啊,那麼厲害的生物,怎麼會被人封印住?」

短發女不以為意:「這有什麼,你自己不都說魏征夢中斬龍,北新橋鎖龍井嗎?」

張三還是很疑惑:「魏征那是因為龍犯了天條,北新橋鎖龍井能困住龍,也是姚廣孝騙龍說橋舊了就能出來,可他把橋名直接改成新橋,這其中都是有原因的,這兒的那位河神呢?」

王羅腦中閃過一道白光,新橋舊衣……她坐直身體。

短發女也若有所思:「也是,這磕頭代表著什麼寓意,供奉?接受村民叩拜,就不得離開此地?」

三角眼也來了興致:「有可能,漂亮村看起來十分閉塞守舊,連衣服都要穿以前款式,有這種習俗不奇怪。」

三人又聊了會,轉而又聊起技能,副本中的生存經驗,短發女注意到王羅和冷白一直沒有加入。

冷白這樣沉默的人,肯定是不會和他們聊天打屁,但王羅不一樣,她人是嚴肅的,但大家聊天時,她也會不時插句話,避免自己顯得過於沉悶。

短發女見王羅眼睛睜得很大,裡麵滿滿都是驚色,便走到對方身邊小聲問:「你怎麼了?」

王羅猛地回過神,她站起來:「我……」

所有人仰頭看向她,短發女麵露關懷。

王羅正想說出自己的猜測,但神廟內刮過一陣冷風,她被這風一吹,發熱的腦子清醒過來,不,不能就這樣說出來,這隻是她的猜測,萬一猜錯影響太大。

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樣,也不能讓村長知道,以免想出別的陰招對付他們,所以今晚的行動必須進行。

王羅用手按在腹部:「我出去一下。」

張三眨眨眼:「去吧去吧。」

王羅匆匆走出去。

等她一走,張三就笑了出來:「王姐那麼嚴肅,也會有三急的時候啊。」

短發女白他:「說什麼渾話呢。」

張三就不調侃了,畢竟是女性,這方麵臉皮薄。

村民即使不管他們了,但飯還是準時提供,他們吃完飯沒等天黑就休息了,淩晨兩點半大家醒來,冷白一揮手,眾人便無聲往門口走去。

張三一走出門口,就想打噴嚏,被他用力捂在手中,這鬼天氣怎麼是越來越冷了,且空氣粘稠得厲害,就跟泡在水裡似得。

他一撮手背,居然真抹出一點水來,他直直看著自己濕了的大拇指,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村裡的這條河要出現了。

這讓他感到更冷了。

他們躲在附近屋子的院裡,村民依舊齊齊跪了一地,即使建起高台,但底部並不是實心的,而是插著一根根木樁,倒不影響村民磕頭。

等三點一到,這些村民如潮水退去,很快就散了個精光,張三本來還擔心這間屋子的主人發現他們,結果見那人眼神渙散,直愣愣往房子裡走,心想這人是磕出腦震盪來了。

總之這方便了他們,大夥特意又等待十來分鍾,確定不會再有人出來,這才來到高台下麵,村民顯然不知道進行了幾次的古怪磕頭儀式,滿滿都是血腥味。

這味道長年累月下來,融進每一粒沙子中,和這裡緊緊聯係在一起,哪怕是最大的暴雨也無法刷去。

王羅捏緊手中的鐵鏟,這是之前金絲任務留下來的,「一旦開始就不要停下,盡快挖開土層,我擔心這裡和村民有什麼聯係,如果敵人來襲,就按照上次的陣容,由我先控住他們。」

眾人點頭,王羅在腦子快速過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她便看向冷白,等待對方的補充。

但冷白並沒有開口,應該說是這幾天他都很少開口,除了在最後關頭力挽狂瀾,其他時候很少體現自己的存在感。

這讓王羅感到不安,也許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動手。」

張三第一個動手,他將鐵鏟整個插入泥土,再整個翻起,這過程出乎意料得輕鬆,挖開的那塊露出底下白色的骸骨。

等三角眼擴大麵頰,骸骨越露越多,玩家漸漸發現這好像是人的大腿骨……

另一邊短發女發出驚呼,她挖出了一個頭蓋骨,黑洞洞的眼眶正對著她。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猜過無數種可能,結果卻是最糟糕的一種,這是由人骨頭組成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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