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詭異馬戲團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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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王子對於隻有一人死在它的關卡耿耿於懷,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二樓包廂傳出杯子磕上玻璃的動靜。

「哢——」

狼人王子的尾巴垂下去,整頭狼像是被雨水打濕, 焉焉坐回去不動了, 頭頂上的光也為之熄滅。

卷發伸出爾康手:「等等,章還沒有給我們蓋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蒼白的手臂從他的肩膀上穿過, 將藍色的印章蓋下。

卷發望著那熟悉的儲物手鐲,重重咽著唾沫,他不敢想象禦姐的屍體, 是以什麼樣的姿勢給他蓋章。

好在蓋完章,那手就規規矩矩離開了。

觀眾席又有新的區域亮起,可舞台卻出現沒有對應的區域,這變故讓卷發眼皮一跳,可千萬不要再出現像之前那個關卡一樣的變態, 他的心髒撐不住第二次絕殺啊。

這次的boss是教皇,他就如名字那樣, 是個慈祥和善的老人, 頭戴冕帽手持權杖, 見到玩家警惕的眼神,教皇和藹一笑:「不用擔心我的孩子, 這關比你們想象的要輕鬆。」

卷發愈發警惕, 他才不相信boss會有善意。

教皇對此十分無奈,他舉起權杖, 灑下一片光輝,諾諾臉上的傷口快速愈合,而冷白和卷發則獲得全身屬性增加百分之五的增益。

卷發震驚望著狀態提示欄, 哪怕有係統明文播報,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副本裡的boss居然給他們增益?

這是真實會發生的事?

不挖坑設陷阱害死他們,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了,怎麼可能還會增益?

但身上實實在在的暖意不容忽視,卷發都想哭了,當nc先給好處的時候,肯定要從你身上拿走更多的東西。

教皇見他們始終不肯相信自己,閉眼嘆息:「何必如此。」

等教皇再次睜開眼,竟露出一雙全黑沒有瞳孔的眼睛,他那慈祥和善的氣質,也變得放肆邪佞:「結果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不乖乖聽話呢。」

卷發噎住。

教皇一揮權杖,舞台正中的地板陷下去,然後傳來隆隆的聲音,一個巨大的神像從底下升起,神像腳部雕有十七個小惡魔,上半身籠罩在迷霧中看不清,隻露出一雙悲憫的眼,神像前方的燭台透著幽暗的光,照得卷發的心情同樣幽暗。

教皇克製著激動:「去吧,我的孩子。」

冷白三人便不受控製來到神像前,跪在那三個蒲團上,擺出祈禱的姿勢。

這個動作令他們看不到四周,但這一刻整個馬戲團似乎活了過來,繁雜的私語夾雜著笑聲哭聲,匯聚成人間百態。

卷發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等時間的流逝,那些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尖利,猶如指甲刮擦玻璃的動靜,簡直就是貼在他耳邊上,最後一聲女人的尖叫,徹底打破他的忍耐。

卷發喘著粗氣,狂躁的破壞欲在他體內來回沖刷,心火越燒越旺,卻始終被壓著無法起身,隻能抖著肩掙紮,中途瞄到冷白,後者雙眼緊閉,喉結微微鼓動,細密的汗水沿著緊實的下頷線,一路滾進衣領裡。

他撐著僅有的意識看向諾諾,少年則緊緊按著腹部蜷縮在地,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猛然抬頭露出發紅的眼。

那眼神飢餓渴求,令卷發心驚肉跳,這人想吃了自己,諾諾居然想要吃他!

卷發腦海中閃過什麼,但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根本抓不住那點細節,很快便重新陷入憤怒裡。

他們身上不斷有光冒出,飄到神像前匯聚,形成一片夢幻的光海。

隨著這片光海的出現,那種惹人暴躁的竊竊私語終於停止,世界重歸寧靜,卷發脫力地靠在地上。

教皇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不顧形象地大喊:「請親王現身!」

什麼親王?

隨後卷發像是感覺到什麼轉過頭,就看到一根黑色的羽翼,被包裹在一團光中落在冷白麵前,一閃一爍放出光芒。

黑色的羽毛……

卷發下意識抬頭,瞳孔猛地一縮。

在神像的眉心前那團光中,漂浮一名美麗的少女,她雙手交握於月匈前,潔白的長裙隨風浮動,露出自然交疊的光潔小腿。

卷發屏息。

他來到無限世界已有半年,見過頭骨中長出的彼岸花,也見過萬千藍蝶飛過,那都是現實難得一見的場景,帶著奇幻的浪漫與神秘,但都沒有這幕來得震撼人心。

卷發轉向冷白,他想說嘿兄弟知道嗎,他親眼目睹了神明,等他看清冷白後,便不敢出聲打擾。

冷白抬頭仰望,英挺的側臉在神光下流光四溢,他嘴角微微下陷,俊美得不像人類,但卷發的注意力卻在冷白的眼上,那雙全神貫注的眼睛。

那眼中帶著疲倦,卻也擋不住溫柔,就像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水麵,以至於卷發忘記他想說的話,隻能眼睜睜看著冷白捧住那羽毛,輕輕落下一口勿。

這動作又莫名的色氣,根本不是冷白平時會做出的舉動。

但他偏偏是這麼做了。

神像前的光團猛然炸開,變為點點熒光落下,但光中的少女依舊沒有蘇醒。

冷白的身體驟然拉長,恢復原來的大小,隻是那毛絨道具服跟著膨脹,把卷發往旁邊擠了擠,差點頂下蒲團。

昏暗的馬戲團突然亮起,所有定格住的生物蘇醒過來,他們有誌一同地跪在地上,眼神狂熱,身處視線中心的卷發隻覺毛骨悚然。

吸血鬼伯爵拍拍手,他的仆從就拖著兩個類人的怪物丟在神像前麵,對著心口就是一刀,源源不斷的黑血從怪物身體中流出,卷發鼻間盡是腥臭味。

仆從畢恭畢敬對著少女行禮,又是磕頭又是親口勿地麵,最後更是以同樣的方式割開心口,倒下時他們依舊注視著少女,哪怕死後眼中乞求的光也沒有淡去。

卷發作為旁觀者,也能感受到仆從強烈的情感,即使厭惡他們的所作所為,也為之動容,但光中的少女卻始終沒有看仆從一眼。

就算他們為她獻出生命。

她太過高傲了。

卷發感到一種天塹般的差距。

也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教皇見此,麵容變得更為蒼老,他拄著權杖沉默片刻,伸出顫巍巍的手指一點,冷白手中的黑羽便開始燃燒,冷白下意識想要握住黑羽熄滅火焰。

卷發急忙想要拉住他,結果被冷白避開,後者順利握上燃燒的黑羽。

卷發張大眼,然而想象中的引火燒身並沒有發生,那火焰不僅沒有傷害冷白,還分出蛇一樣的細流,在冷白的無名指根部慢慢繞了一圈,輕輕一咬指腹,然後消散在空氣裡。

卷發望著低頭撫著指根的冷白,莫名有種被秀了一臉的感覺,剛才那幕怎麼和調情似得。

黑羽燃燒後的白煙許久不散,晃晃悠悠形成一道飄渺的門。

蒼老的教皇眼中重新湧出神采:「去吧孩子們,將親王殿下帶回來。」

卷發發現身體再次自己動起來,不受控製走入白煙形成的門。

明明這煙霧很淡,穿行時卻完全擋住視線,像是被整個世界排斥在外,等穿過如水的薄膜時,視野才再次清洗起來。

還是馬戲團?

卷發一愣,教皇搞得那麼花裡胡哨,又是燒羽毛,又是煙霧門的,就是讓他從馬戲團回到馬戲團?

不會這麼閒吧……

冷白不動聲色打量四周,首先他身上那套厚重的倉鼠衣服並沒有消失,其次他發現觀眾席上的座椅,要比之前更新,舞台,探照燈以及軌道等,也是一種沒有經過時光磨礪的狀態。

他來到舞台邊上的小門,之前卷發就是在這裡遭遇酒鬼的襲擊。

酒鬼將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砸將木質地板刮出細小的劃痕,現在——這些痕跡也沒有了。

卷發從舞台上跳下來,按下座椅墊:「那些非人類的觀眾去哪了?」

冷白漫不經心道:「也許在二十年後。」

卷發僵住,失去力量支撐的座椅墊猛地彈起,彈簧的動靜就像是撞在人心上,卷發和諾諾齊齊看向冷白。

諾諾試探道:「冷白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冷白看向諾諾,一雙眼黑白分明:「你很快也能知道。」

諾諾被看得不舒服,習慣性想要茶一下,但想到冷白已經恢復,便默默將話咽了回去,忽略那個可笑的倉鼠服吧,他可不相信能給冷白帶來多少限製。

這時,舞台小門的後麵傳來小孩的笑聲,且伴隨著急促的腳步。

冷白等人被無形的力量拉回到舞台,卷發頭皮發麻,他來到無限遊戲後,最討厭的就是小孩,而聽這動靜還不少。

果然五個孩子沖出小門,起來在七、八歲左右,穿著統一的學校製服,絲質的長袍看起來十分昂貴,長長的發絲被綢帶綁在腦後。

這是一群貴族小孩。

他們來到舞台中央,他們的仆從急忙展開羊絨毯子,擺上茶水點心,又放下柔軟的天鵝絨墊子,孩子們這才紆尊降貴坐下。

其中一個將披風脫下來丟給仆從:「小狗,快過來給我們沖泡咖啡。」

卷發原本以為小孩是對仆人下命令,結果那麼仆人都沒有動,倒是小門邊一塊陰影往這邊走來,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孩子,隻是她與其他孩子有著天壤之別,雖然是同樣的製服,洗得也很乾淨,卻十分陳舊,顏色都變得黯淡。

小女孩走到羊絨毯子邊,沒有繼續前進。

某個坐著的孩子高聲驚呼:「天吶,別用你的髒腳弄髒我的毯子,這可是爸爸送我的禮物,你可賠不起!」

那群小孩便發出吃吃的笑聲。

冷白麵色冷冰,他大步走入羊絨毯子中,想要拎起那個嘲諷的孩子,手卻穿過對方。

諾諾詫異:「你沒有發現他們從出現開始,就沒有看過我們嗎?」

卷發也很疑惑,這明顯是過場動畫,他都猜到了,冷哥不可能猜不到啊,為什麼還試圖乾擾這群nc呢。

冷白抿唇。

他沒放棄,又用鬼鏡嘗試了一次,而這一次空間產生波動,他的手確實能碰觸到對方,卻被另外一股力量推開,叫他沒有成功。

斯科猛地打顫,驚恐看向四周,原本要噴薄而出的刻薄話,自然是說不出口了。

其他孩子不解地望著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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