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攻略第六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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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瑾拎著藥箱踏入鍾粹宮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花藤下懷抱小狗崽的紅衣宮裙少女,裴子瑾腳步頓了一下,見少女撩起裙擺在侍女的驚呼聲中橫沖直撞朝自己跑來,裴子瑾臉上浮出笑容,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接她一把,手剛伸出去就意識到這不是在淮陰,裴子瑾擰擰眉,將手又縮了回來,一伸一縮的功夫人已經到了跟前。

目光從少女泛著驚喜的麵容上掃過,裴子瑾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兩步,隔出一段安全距離,斂目恭敬請安,聲音清越:「微臣見過貴妃娘娘。」

薑妧還沒喚出聲的「子瑾哥哥」就這麼被堵了回來,看著朝自己行禮的溫潤青年,薑妧秀氣的眉頭擰起,嘟囔:「還這麼見外做什麼?」

她跟裴子瑾自幼相識,有很長一段時間裴子瑾與他的祖父都是住在汝南王府,她雖然有三個哥哥,但阿兄們個個都忙得很,汝南王也就對女兒嬌寵有加縱得厲害,對要頂起門戶的三個兒子可是半點不手軟,十歲上下就拎到軍中,美其名曰是歷練,忙起來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影是常態。

而裴子瑾就不同了,裴子瑾從小跟著祖父學醫,雖然那會兒也才是個十來歲的小少年,但已經初顯風骨,不同於武將的粗獷,他性子溫和沉穩十分有耐心加上還有一副好容貌,多重因素加起來,成功贏得了作為資深顏控的她的歡心,可以說她就是跟在裴子瑾身後長大的,兩人雖然沒什麼血緣關係,但在她心中,裴子瑾就跟她阿兄是一樣的。

裴子瑾與他祖父一直在汝南王府住到她十二歲上下才跟著他祖父出去四處遊醫歷練,算起來兩人已經差不多五年沒見麵了,這還是裴子瑾離開淮陰後兩人第二次見麵,上一次則是在承乾殿。

就算兩人許久沒見,裴子瑾也從當初的俊朗少年長成了真正的溫潤君子,薑妧在承乾殿看見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並一點都不覺得陌生,畢竟每年生辰她都會收到裴子瑾精心準備的生辰禮,時不時還有些書信傳來,都是他在各地收集的一些稀罕小玩意兒,信上寫的也都是他在各地的見聞或是一些疑難雜症及解決辦法,拜裴子瑾所賜,就算她足不出戶都能聞天下事。

裴子瑾含笑:「宮中人多口雜,禮不可廢。」

薑妧眉頭皺了皺,也是,真是麻煩死了,不過還是見到故人的歡喜占了上風,薑妧笑開:「走走走,咱們去屋裡坐,外頭可曬了。」說著薑妧揚聲讓連翹去準備茶點。

「我記得你最愛的就是碧螺春配芙蓉糕,沒錯吧。」薑妧沖他擠眉弄眼邀功。

見她神態嬌憨一如幼時,裴子瑾忍不住笑了:「不錯。」

薑妧帶著裴子瑾進殿,連翹立馬奉上茶水。

薑妧手肘撐在茶幾上,手托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裴子瑾看,按耐不住心中好奇:「上回阿爹來信說你回淮陰了,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來盛京了?還入了太醫院?你不是說最不喜官場束縛的嗎?裴阿公呢?」

裴子瑾自幼跟著祖父長大,就連性子都像了個十成十,一心隻專研醫術,四處遊歷,曾跟她說最大的願望就是憑一身醫術濟世救民。

裴子瑾無奈:「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先回哪一個?」

薑妧不在乎的擺擺手:「哪一個都行,你挑著來。」

「想來便來了,」裴子瑾笑:「在外遊歷多年,還沒體會過在太醫院任職是什麼滋味,能入太醫院的都是各地名醫,正好可以切磋切磋探討醫術。」

薑妧眨眼:「你這是在奉承自己?」

裴子瑾煞有其事點頭:「不錯。」

薑妧語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感嘆:「子瑾哥哥,你變了。」臉皮忒厚,越來越有裴家祖父的風範了。

一聲熟悉的子瑾哥哥,讓裴子瑾端茶的手顫了顫,抬眼,就見薑妧明艷的麵容。

汝南王夫婦倆皆是一副好容貌,薑妧則完美繼承了父母的所有優點,明眸皓齒,鳳眸星目,當年他就知道小阿妧長成後必然姿容絕艷,可昨日在承乾殿見她一襲紅裙進來還是成功被驚艷到了,差點都認不出來,跟他想象中的一樣,熠熠生輝灼灼其華。

裴子瑾抿了一口茶水:「我也是回了淮陰才知道,你入宮了,」裴子瑾抬眼,笑道:「小阿妧長大了,已經是貴妃了。」

薑妧被裴子瑾一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語氣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聽他問起為何會進宮,薑妧沉默,這要怎麼答?總不能說她是豬油蒙了心被蕭頤那張臉給唬住了吧,想到自己當初不顧阿爹以及哥哥們的輪流勸阻哭著喊著要入宮,薑妧就覺得自己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如果能重來,她絕對不會進宮,別說進宮了,她發誓她終生不踏入盛京一步,就老老實實在淮陰蹲著。

裴子瑾將薑妧糾結的臉色看在眼裡,心中了然,汝南王就這麼一個女兒,打小如珠似寶的寵著,肯定不會主動說送女兒入宮邀寵,以汝南王的身份地位也犯不著如此,那就隻可能是小阿妧自己的主意了。

裴子瑾唇角微抿,眼中不經意露出一絲悵然來。

「咱不說這個了,」薑妧決定放棄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反正木已成舟,現在後悔也遲了:「裴阿公還好吧,也入京了?」

「沒,」裴子瑾笑:「祖父還在淮陰,跟從前一樣身子骨硬朗著呢,他琢磨著找時間往北地大漠走一遭。」

在薑妧的記憶裡,裴阿公是個胖嘟嘟的小老頭兒,愛吃愛玩,總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她的身體能調理好還是裴阿公的功勞。

「那我阿爹與兄長他們呢?」

「都好,此次入京,王爺還囑咐若是我見到你,得叮囑你不許在宮中胡鬧。」

「哪有,我規矩得很。」瞅見裴子瑾似笑非笑的目光,薑妧咳了一聲,開始睜眼說瞎話:「我可乖了,絕不會給阿爹惹事。」薑妧信誓旦旦,隻差沒有舉手發誓,雖然可信度並不高。

「王爺也說了,」裴子瑾繼續:「你在宮裡若是受了委屈也別憋著,誰若是惹了你隻管出氣,出了事有他兜著。」

這倒像是她阿爹的口氣,護短。

聽見裴子瑾的轉述,薑妧幾乎都能想象出阿爹說這番話的表情,從小到大不論她惹什麼禍阿爹都縱著她,就像她說要入宮,阿爹就算百般不願還是同意了,再想到夢中,阿爹為了保全她,寧願赴死,薑妧隻覺得鼻尖一酸差點落淚,然後就感覺頭上覆了一隻溫厚的手掌。

薑妧抬頭,就見裴子瑾溫和的麵容。

裴子瑾像幼時那般扌莫了扌莫她的頭,見她如小孩兒做錯事了一般低著頭麵露無措,裴子瑾笑了笑:「王爺還有一句話讓我轉告:皎皎別怕,有阿爹在。」

皎皎是薑妧的乳名。

「嗯。」

薑妧默默把眼淚又逼了回去,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會護好阿爹,護好汝南王府。

一對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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