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別怕,我在……」陸嶼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而且懷中女人才剛考上大學。
但他身為男人，在懷中女人擔心忐忑的時候,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比如現在！
第一時間就帶著盛玉珠去醫院了,不是不相信盛玉珠，而是需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有也好,沒有也罷,也要做好準備。
陸嶼……其實心裡也滿是無措，他也沒有想到會懷孕這種事情……
但是在盛玉珠麵前,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無措,而是嚴肅認真的帶著盛玉珠去醫院。
至於陸秋浩，則是被陸嶼留在了家裡,陸秋浩還好生委屈，覺得哥哥出去玩,都不帶上自己。
「姐姐不舒服,要去醫院看……」陸嶼在陸秋浩撒嬌的時候,出聲解釋。
不舒服……
哦，對,她總是不舒服,「好吧,那阿浩就不去了！」
阿浩才不要去醫院呢，一定又要喝什麼苦苦的藥,他這麼聰明又壯壯的！菜不需要！
還擔心哥哥帶著姐姐去看病，要拉上他一起，專門跑回自己的小房間去,「我，我，在家打拳就好！」
今天不用去上課，陸秋浩待在家裡，本來還打算要跟哥哥一起去賺小錢錢的，可是現在……
醫院。
盛玉珠沒有了剛才的慌亂，她現在的年紀雖然年輕，但也已經成年，生孩子這種事情……
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的好奇，倒是陸嶼，一直在那裡安慰她，還道歉。
盛玉珠看著陸嶼，有些無奈的好笑，「好了，醫生都還沒說有沒有懷上，你緊張什麼？而且，你不喜歡？」
她心裡有慌亂，也有過不開心的懊悔，但她可不喜歡陸嶼有這樣的念頭，她懷著的是他的孩子。
一聽到盛玉珠後麵那話時，陸嶼趕緊解釋，「才不是，我喜歡，很喜歡……就是擔心你的身子。」
還擔心你會不喜歡……
陸嶼怎麼會不喜歡呢？跟他愛的人一同孕育……咳咳，他愛的人肚子懷著他的孩子，內心的狂喜怎麼也藏不住。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還想不想吃酸李子？我回去之後就給你醃酸蘿卜。」陸嶼在那兒噓寒問暖。
被噓寒問暖的盛玉珠白了一眼陸嶼，不太開心，「你怎麼就隻關心肚子，不關心一下我？之前可不見你對我這麼關心嗬護。」
陸嶼還想說什麼，那邊已經叫她進去了。
檢查時也沒有詢問兩人是不是夫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把了脈，還做了檢查。
「恭喜，懷孕快兩個月了，平日裡多注意休息，同時……」醫生先是恭喜一番，畢竟剛才人家來說是檢查有沒有懷上，在那兒叮囑著，關於懷著孕的一些注意事項。
盛玉珠沒有怎麼仔細聽，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犯困了，又有些想吐了。
看著盛玉珠這麼難受，陸嶼心疼，又一邊銘記醫生說的話，一邊詢問起醫生若是乾嘔想吐，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盛玉珠都知道這是孕吐，聽到陸嶼這麼沒見識的問話時，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醫生輕笑一聲，給陸嶼解釋的同時，還讓他準備一下酸酸辣辣的東西壓壓胃口，有些不適宜吃的，比如山楂之類的東西，吃多了容易流產。
一聽到這個這麼嚴重，陸嶼就後悔自己沒有帶上紙和筆把它記錄下來了。
***
出了醫院後，陸嶼小心翼翼，緊張兮兮的嗬護著盛玉珠。
盛玉珠不開心了，覺得陸嶼就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才對自己這麼好，鼓著臉，擰著性子的跟陸嶼鬧。
「哼！」一巴掌拍飛了陸嶼的手，生氣的嬌蠻中，令陸嶼的無措又上了一層樓。
「怎麼了？不舒服嗎？」陸嶼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這一點，緊張的出聲。
「哼！之前剛見麵都不見你這麼關心我，你就隻關心肚子裡的孩子！」盛玉珠知道自己在鬧脾氣，但是心裡就是委屈。
「怎麼會。」陸嶼隻覺冤枉，之前不是因為有人在嘛，而且那間租來的小房子這麼小，陸秋浩又在，不合適親密……
「我，我一直都很關心你。」陸嶼握住了盛玉珠的手，輕聲哄著。
知道盛玉珠為什麼想吐了的陸嶼又去了之前種有李子樹的人家，一般可沒有什麼人買，所以那些人也沒想著要拿去賣。
在聽到陸嶼說來買李子的時候，那位老大伯還一臉驚訝，知道是給家中小媳婦買時，還覺得這個年輕人挺好的！
盛玉珠此時就站在門口外邊兒，等著陸嶼出來，看到他手裡提著一大袋的李子時，臉上笑容放得亮亮。
「陸嶼，你快給我洗幾顆嘛……」盛玉珠好像是忘記了剛才的爭執，步伐上前，聲音輕軟柔和。
「嗯。」陸嶼將裝著李子的袋子放到了盛玉珠的身旁，也沒有讓盛玉珠拎著，轉過身，就去問那位老大伯借他們家水井一用。
京市裡的水井，可不是要用水桶吊水的那種了，有個手搖水壓泵，隻要輕輕一搖，就能出水了。
老大伯剛賺了筆小錢，對於陸嶼還特別友善，大手一揮，十分霸氣，「用吧！」
還對這個男人十分的嘀咕，可沒有多少男人會對自家媳婦這麼寵。
然後……就看到了站在外邊兒等待陸嶼的盛玉珠，那張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臉蛋，沉默了一下……哦，難怪小夥子這麼疼愛媳婦。
要是換了他……咳咳！
盛玉珠吃著陸嶼洗好的李子，壓了下自己嘴邊的膩味感，心情又好了許多，這會兒，才開始將心思想到別處。
比如：
「陸嶼，我還沒跟我爸媽說這事兒呢！你說，怎麼交代呀？」盛玉珠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向陸嶼，詢問陸嶼的意見。
「我這就上門負荊請罪！」陸嶼被盛玉珠提起這件事情來，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情攬上身。
想起了村裡那些未婚先孕的女人，有的還拉去浸豬籠、打斷腿……臉色有些蒼白的擔心，盛玉珠的父母應該，應該也不會那樣吧？
「我，我明天，就上門提親……」陸嶼有些結結巴巴，不管如何，也不能夠讓盛玉珠的父母對玉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哼！」盛玉珠又驕哼了聲，什麼叫做明日就上門提親，以為是她求他？
因為盛玉珠的不開心，陸嶼又哄了許久。
終於哄得盛玉珠高興了，才開始思考起後續的問題，之前以為自己有足夠時間去拚搏，現在發現，時間不等人。
陸嶼知道盛玉珠的父母是乾什麼的，所以，不確定她的父母什麼時候在家，還是先出口詢問了一遍。
盛玉珠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父母每天晚上都會回來，白天不在。」
可能是因為之前下鄉後離開太久，父母有愧疚，也有補償之意，又或者是因為想念與擔心，每天晚上都會回來陪她……哦，不對，說錯了，應該說是星期五到星期天這三天一定會在家。
盛玉珠平日要住在學校，不過現在……盛玉珠可能要改了，宿舍雖然方便去上課，但不方便她大肚子。
「因為我上學住在學校的關係，他們可能不回家，不過放假了，肯定會在家陪我。」盛玉珠補充道。
「那我今天……」陸嶼一聽，這事兒可不能夠耽擱，想出口說今天去拜訪，就被盛玉珠給打斷了。
「不，你明天再過來吧！」盛玉珠還沒給父母打好預防針，看到陸嶼，又知道自己未婚先孕的話，肯定會氣死的。
「好。」陸嶼沒有去問為什麼，十分聽話，心裡的那一波沖擊是一波接著一波，明兒還要上門拜訪嶽父嶽母。
別看陸嶼現在表現得這麼平靜淡定，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的緊張了。
***
盛玉珠回到家時，盛父跟盛母兩人還沒有回來，盛玉珠洗了幾個青李子，一邊吃一邊坐著等他們回來。
盛父跟盛母今天有些忙，但也知道家中女兒在等他們，回去的時候，特地打包了飯回去。
因為懶得煮了！
盛玉珠喜歡吃國營飯店的紅燒肉，這一點盛父跟盛母都知道。
盛玉珠等著盛父跟盛母回來，就看到他們兩個給自己打包了紅燒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肉味，就覺得有些膩了，甚至開始想吐了。
連忙放了個李子在嘴裡，看著眼前兩個關懷自己的父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合適了。
但是盛玉珠又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
「爸爸，媽媽，先吃飯吧！」記得自己之前跟他們說當知青時處了個對象，那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就沒怎麼用飯了。
盛玉珠擔心他們兩個吃不下，但對於紅燒肉，還真吃不下的表示，「我因為等你們等的太久，就，餓了……先吃了……」
有些支支吾吾，但盛父跟盛母兩人卻以為盛玉珠這是不好意思的愧疚了，也是他們沒有考慮周到。
「玉珠這麼做是對的，別餓壞了自己！」盛母不但沒有指責盛玉珠的行為，還覺得盛玉珠做的不錯。
被誇贊的盛玉珠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坐在旁邊，一邊看著他們，一邊偶爾啃了個李子。
吃多兩個之後，雖然壓住了乾嘔的沖動，但是牙齒都已經酸了……
看到盛父跟盛母兩個人終於吃得差不多了，盛玉珠才緩緩開口，「爸爸，媽媽……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們說。」
盛玉珠的遲疑語氣，令剛放下碗筷準備收拾的盛父跟盛母抬起頭看向了她，特別是看到盛玉珠帶著遲疑的神色，還以為是有什麼不好意思跟他們說。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我們是你的爸爸媽媽，想要什麼直接說，肯定都給你買。」
盛父以為盛玉珠錢花光了不好意思說，十分霸氣的表示我有錢，要買什麼都可以。
「對對對，你爸爸說得對，玉珠是看上什麼東西了嗎？」盛母也以為是盛玉珠看上了什麼不夠錢買。
「不是的……爸爸，媽媽，我，我想跟你們說，我，我之前，不是說，當知青的時候處了個對象嗎？我現在，懷孕了……」
盛玉珠因為緊張與忐忑的關係，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越說越小，低下頭去，不敢抬頭看向她們兩個了。
「什麼？」
「什麼？」
盛父跟盛母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起來，不約而同的站了起身，瞪大了眼睛的看向了盛玉珠。
本來想要發火的盛母在看到盛玉珠的這個神情動作之後，那怒火一下子又淡了下來，想像是萎了一樣。
怒火變成了心疼，走了過去，坐在了盛玉珠旁邊，神情溫柔而寵溺的哄著盛玉珠。
「沒事兒的，不怕，不過是懷孕了而已。」盛母知道盛玉珠這會兒肯定會驚慌害怕的，她這個身為母親的，怎麼可以將壓力發泄到玉珠身上。
這不是玉珠的錯，都是那個鄉下泥腿子的錯！
盛父在聽到盛玉珠剛才那話的時候，還想怒斥一下哪個混蛋乾的，但是之前盛玉珠交代過，隻是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
以為單純隻是處了個對象，但沒想到……
抿著唇，神情沉著，在看到盛母這般哄著玉珠的時候，所有的憤怒又被壓抑在了心裡。
「對，你媽媽……說的沒錯，不是什麼大事，不要害怕！」這時候，盛父都已經在腦海裡尋找認識的醫生了，趁孩子還小，早些打掉。
鄉下的一切事情，跟玉珠都沒有任何關係。
兩個人懊悔自己之前沒關注過玉珠的情況，也沒有去追問，見玉珠開心，偶爾聊過鄉下裡的生活，也以為盛玉珠過得不錯。
但是現在想來，玉珠在鄉下肯定是受人欺負，被人壓迫了。
臉上的心疼之色滿滿的凝聚著，但看向盛玉珠的那個神情，又似是要將所有給扛在身上。
聽到盛父跟盛母兩個人的話語時，盛玉珠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抬起頭看向了他們兩個，眼中的錯愕呈現在了盛父跟盛母麵前。
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兩個，「真，真的，沒關係嗎？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嗎？」
看到盛玉珠這樣子的盛父跟盛母都心疼壞了，連忙點頭的哄著盛玉珠，「當然是，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們的寶貝。」
留過洋的盛母不留掩飾的表達著自己對女兒的愛，然而，盛父跟盛母兩個人可能是不太了解盛玉珠，在聽到她這話之後的盛玉珠猛地眼睛亮了起來。
還以為在這個年代，她這種情況是傷風敗俗，肯定會被責罵甚至是關禁閉，誰知道這麼開放？
果然不愧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思想開明，頓時，所有羞愧的情緒又鬆懈了下來，鬆緩的神情揚在了盛父跟盛母麵前。
盛父跟盛母看到盛玉珠終於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沒有一直害怕就好，就擔心盛玉珠受不了一直哭哭啼啼。
「我，去給你們大學請假半個月，你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盛母輕聲安慰，打胎、休養身子，大概要半個月到一個月左右。
盛母可沒想過要讓盛玉珠休學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年代沒有，要麼請假，要麼退學！
盛玉珠茫然，請假半個月？為什麼？她不過是懷上了兩個月不到，沒有關係吧？
又不是快要生了……
「不用吧？」盛玉珠這麼想的時候，自然也問了出聲，好像是不太明白自家母親為什麼要請假。
盛父跟盛母：……
「玉珠，你這肚子裡的孩子，可不能夠留下來。」盛母以為盛玉珠不懂，輕聲提醒的安撫，「打掉孩子之後，得休養身子一段時間。」
盛玉珠一聽，震驚了，眸子看向了說出這話的盛母身上，「媽媽？為什麼要打掉？」
說這話詢問的時候，手已經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肚子，一副『備戰警惕』的模樣，令盛父跟盛母兩個人都好像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玉珠，跟媽媽說說，為什麼想留下這個孩子？」在盛父跟盛母互相對視了一眼時，盛母將視線放在了盛玉珠身上，輕聲溫柔。
「媽媽，這是我的寶寶……」盛玉珠不知道父母為什麼變成這樣子，竟然還想虐待她？剛才不還說隻是懷上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都已經接受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去打掉？
盛母呆滯了下，好像是沒有想到盛玉珠會說這樣的話，「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孩子的父親……你總不能夠一個人帶著孩子吧？會被人嘲笑的。」
盛母擔心孩子受不了，沒有爸爸的孩子會被人嘲弄取笑，被人欺負，她不希望將來會出現這種事情。
而且，玉珠要是帶這個孩子，將來還怎麼嫁人？
盛母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孩子留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畢竟嫁人生娃，將來也有個伴兒，自己也不能夠陪著孩子一輩子。
「怎麼會沒有爸爸呢？還有陸嶼啊。」盛玉珠覺得自己好像跟父母有代溝，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盛父跟盛母：……
什麼意思？
「可是，那泥腿……那個叫做陸嶼的小夥子還在鄉下，難不成你還要嫁回鄉下去？」盛母皺著眉，聲音開始有些生氣了。
「為什麼不能夠是陸嶼來京市？」盛玉珠反問，陸嶼現在都已經在努力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在京市落戶了。
「陸嶼來京市了？」
「陸嶼來京市了？」
一聽到盛玉珠那話的盛父跟盛母兩人頓時下意識驚呼，這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什麼，為什麼自家女兒不願打掉孩子了。
陸嶼真的來京市了？
「對啊，陸嶼來京市了，他說要在京市努力賺錢，爭取在京市買房子落戶呢！」盛玉珠點頭，好像他們的對話忽略了什麼。
盛玉珠繼續開口，「爸爸，媽媽，你們之前不是也知道我處對象了嗎？還說沒關係……」
語氣茫然無辜，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盛父跟盛母，讓盛父跟盛母差點沒吐血。
他們說的沒關係……隻是以為那個鄉下泥腿子不可能到京市來，隔著兩地那麼遠的距離，感情遲早會涼。
現在……
「你說，那個叫做陸嶼的，來京市了？」頓時，盛父板著臉，嚴肅中帶著點生氣的怒火質問。
盛玉珠乖巧的點頭，好像是被盛父的這個嚴肅生氣的語氣給嚇到了，「對啊……」
頓時，盛父跟盛母兩個人更加生氣了，一同板著臉的詢問盛玉珠，「怎麼不見你說過？」
被這麼質問的盛玉珠有些心虛了，「這，這，不是希望陸嶼能夠做出點成績之後，才好上門嘛。」
盛玉珠的話，差點沒讓盛父跟盛母兩人氣壞，看著自家的蠢女兒，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直接讓那個叫做陸嶼的明天過來！
盛玉珠看到盛父跟盛母這麼生氣，「爸爸，媽媽，你們，也別這麼生氣嘛，要怪隻能夠怪我不能吃苦，若不是這樣，我就不會想著偷懶找人倚靠了……」
盛玉珠低著聲音，將所有的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還在那兒為陸嶼說著好話。
「其實陸嶼很好人的，我剛下鄉時，脾氣又壞，又不乾活，知青點的其他知青都排擠我，特別是黎承榆跟他勾搭上的那個女知青，你們給我寄的東西，黎承榆都哄騙走了一大半……「
一邊說著陸嶼的好話，一邊在那兒將黎承榆拉出來鞭屍，人好不好，都要拿來作對比的。
「陸嶼家裡沒有父母，他隻有一個弟弟，而且特別聽話……」沒有婆媳關係的『溝通』問題。
盛玉珠還擔心盛父跟盛母兩個人聽不懂自己剛才那句話隱藏著的意思，特地點了出來，「之前在村裡，那些姑娘嫁了人，婆婆總是虐待苛刻。
就是大院裡的那些大娘大嬸，之前都因為我不給他們孩子補習而各種在背後指指點點……」
盛玉珠的這話，使得盛父跟盛母又有些遲疑了起來。
的確，這話說得有道理，像她看上的那個小夥子，聽她同事說，她大嫂可不是好相處的……
「嗯，明兒讓陸嶼過來吧。」語氣依然還是那麼冷淡，但盛玉珠還能夠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絲絲緩和下來的生氣。
盛母能夠理解婆媳關係的難搞，盛父倒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不知道為什麼盛母會突然就好像能夠接受了的樣子。
但是，在盛玉珠麵前，盛父也沒有對著她發脾氣。
隻能夠怪罪自己沒有將盛玉珠教好，還怪罪黎承榆那個混賬，若不是他勾引了自家玉珠下鄉，就什麼事情都不會出現。
盛父跟盛母也能夠感受到，盛玉珠下鄉也不是全然壞事，最起碼比以前懂事了許多，可能也是因為吃了苦，才知道讀書的重要性。
若按照以前的成績，別說是清華了，就是普通的其他大學，也可能考不上。
隻是，這個代價，有些重了！
「好。」盛玉珠不知道盛父跟盛母之間的心中想法，一聽讓陸嶼過來，盛玉珠表示明白！
晚上，盛父跟盛母兩個人在房間裡，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梳妝鏡前，在討論著關於盛玉珠懷孕的事情。
盛父不滿盛母的做法，「那泥腿子，要來乾什麼？」
盛父的印象裡，大院不是沒有鄉下親戚，但每次來都特別上不得台麵，咋咋呼呼貪小便宜不愛乾淨……
他覺得那個叫做陸嶼的小子也應該差不多。
「看看又何妨？難不成你還能強拉著你女兒去醫院打掉？」盛母白了盛父一眼，不管如何，人家都已經來了京市了。
「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個有能力的，品性還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盛母覺得凡事不能夠過於絕對，誰叫自家女兒現在好像被人吃定了的樣子。
盛父皺著眉，沒說話，好吧，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夠糊弄住他女兒！
***
陸嶼站在了大院門口，手裡提著禮物，因為緊張而深呼吸了幾下，等到盛玉珠出來帶他進去時。
踏進去，白刷刷的牆壁、鑲嵌瓷磚了地板，亮堂堂的房屋還點著電燈，跟他們租住的房子、鄉下的房子完全不同。
盛父跟盛母兩個人坐在那兒，看著陸嶼走進來，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這個男人，不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嗎？
之前還以為這個男人是盛玉珠的大學同學，還說可以接觸一下讓盛玉珠忘了鄉下那個泥腿子也可以！
誰知道……
「你就是陸嶼？」盛父板著臉，想要將自己的氣勢變得凶唧把啦嚇唬人，可是圓圓的臉，平時的和氣，使得盛父的氣勢在陸嶼麵前，根本不夠看。
陸嶼帶著點無措，手中的禮物放了下來，看著眼前兩個人，因為緊張而板著臉，看起來比盛父的臉更加冷峻。
盛母這一次才認真的打量著陸嶼，以前在乾農活養成古銅色的肌膚，井不是短短一個月時間就能夠養白的。
但也沒有之前那麼黑了，畢竟去賣貨的時候還撐起了個大篷，因為陸秋浩跟盛玉珠偶爾會過來。
「是的……」陸嶼在這句話落下時，憋了好久，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盛母好。
叫媽，那肯定不合適；叫大娘？看著盛母那保養得好好的臉，若是喊姐姐都不為過……
「坐吧。」看到陸嶼手足無措的模樣，盛母倒是有些好笑的讓他坐下。
陸嶼乖巧的坐下，而盛父跟盛母則是開啟了查戶口的行為，從他的家庭、收入……等方麵。
祖上地主？
唯一讓他們皺眉的是陸嶼的成分，現在雖然開放市場經濟了，但這個政治成分依然還是個雷，誰都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動盪。
旁邊的盛玉珠沒有開口，笑盈盈的看著陸嶼，在她看來，一家人和和美美，現在的關係就在改善中，隻要父母接納陸嶼就夠了。
「陸嶼，我家玉珠可是我們捧在手心精心養著的，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夠娶到我們玉珠？」
盛父冷著臉的看陸嶼，長得好看又如何？
又不能夠當飯吃，勤勞能乾又怎麼樣……又，又，又不一定會疼老婆！
特地來京市，不代表是為了他家玉珠，還有可能是知道他們家的情況，想要吃他們家玉珠的軟飯也不一定。
「我，我會努力的！我最近都在很努力的掙錢了，爭取，爭取能夠養得起……」陸嶼說這話的時候，還偶爾將目光放在了盛玉珠身上。
但是又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夠跟盛父盛母比，所以有些心虛氣弱。
「但我發誓，我一定，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會對玉珠好！」陸嶼在那兒發誓，說的特別真誠。
盛父跟盛母兩人也知道，發誓什麼的，當事人樂意做就做，不樂意老天爺才管不著。
「我們家，就玉珠一個女兒，可舍不得跟你一起吃苦……」盛母又在那兒開口，言語間都是對陸嶼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