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極北天域（1 / 2）
「要是萬年前被我遇到，你肯定活不過一秒。」
鬼皇用拐杖輕輕地敲了敲地麵，好像隻是隨口的一句感慨。
隨後像是詢問，又像是給出了答案一般。
「你已經是死人了吧？」
「不懂前輩在說什麼，請前輩指教。」何超凡此刻也沒那麼緊張了，就是這個鬼皇，和那些鬼王一樣沒素質，見麵張口就罵人，太過分了。
以對方的實力，要是想殺自已，自已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既然對方不願意殺自已，那就有很大活下去的機會。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吧。
「你的魂，和我們狀態幾乎一樣。所以你才能修煉鬼魂之力，對，也就是你所想的靈魂之力。」
「正常情況，我們鬼魂是沒辦法侵占生物肉身的。沒辦法契合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要被天道懲罰。」
「而你，卻以一種極其玄妙的方式融合了。不愧是那位大人的手筆。」
鬼皇重新坐在一張榻榻米前，也示意何超凡坐了下來。
隨後指了指窗外一個個人類被扔進岩漿之中的場景。
「你怎麼看？」
「技不如人！」何超凡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那些人，輕輕的回答了一句。
「通透。」鬼皇淡淡的說。「你小子倒是豁達，不怕我把你扔到煉魂岩中？」
「我會想辦法活下來。」
「活不下來呢？」
「總會有一線生機！」
「好小子。總有一線生機，說的好啊。」鬼皇似乎比較贊成這句話，輕輕點頭。
「我派遣鬼王去抓你們人族修士祭煉煉魂岩，是不是覺得我很過份。以大欺小，殘害你的同類。」
何超凡撇撇嘴，沒說話。
鬼皇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同樣的道理，你們人族來我們鬼域，殘殺我們鬼物，摳取魂珠，你說是不是在我眼裡也很過份？」
「。。。」
「立場不同罷了，你們眼中的大惡，在我們眼中可能是英雄。反之亦然。」
此時的鬼皇就像是一個多年沒和晚輩交流的老人一般，喋喋不休。
「我們鬼域的鬼魂數量是固定的，上次有個小鬼王帶著大概一成的鬼兵，被你們臨東城擊潰，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被那位大人準備的後手擊潰，機緣巧合之下激活了你的魂力。足足損失了鬼域一成的魂力啊。」
鬼皇也不回答何超凡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這麼多年，太多的人忘記了，我曾經答應過那位前輩，經營鬼域千萬年，就是為你們人族提供試煉之地，培養優質下一代的踏腳石。如今已經上萬年了。」
鬼皇看看窗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上萬年啊。」
「鬼皇大人帶我來著的意思是？還有您說的那位前輩是？」何超凡不禁震驚，鬼域竟然是人族的試煉之地。
鬼皇平靜的搖搖頭。
「萬載歲月，仿若漫長無盡的夢境。在這封閉的牢籠中，我目睹了世事的變遷，看透了塵世的一切。時光流逝，繁華起落，皆如過眼雲煙。權勢、財富、榮耀，無非是短暫的孵化，轉瞬即逝。」
佝僂著沏好茶給何超凡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