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處理屍首（1 / 2）
李家前院靈堂。
李鈴的生母餘白薇餘姨娘，被下人從靈堂後麵的柱子上放了下來。
人才斷氣，臉上的血色尚且沒有退卻。
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手指微微彎曲，仿佛還在試圖抓住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抓不住。
剩餘的兩個姨娘，李家餘下的一子兩女，在旁驚恐地看著屍體被小廝抱著從白色的孝帕上放了下來。
李夫人從後門走進靈堂，望著逐漸發白的屍體，用帕子蒙住嘴，麵露嫌惡，大聲詢問四下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李家的三少爺李辰因為父親的死而臉色鐵青，又是眼下幾個李家子女中最大的，聽到李夫人問話，連忙站出來解釋：
「母親，方才兩位妹妹都回去睡覺了，隻留下我一人在此守靈。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聽到咣當一聲，等我清醒過來，就看見餘姨娘已經吊在了梁上，雙腿不會掙紮了。」
李夫人看了一眼那吊死鬼，心中一陣竊喜。
然而在眾人麵前，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轉頭在眾人之間掃視一眼，肅然斥問：「就李辰一人看見？其他人呢？」
站在四周的人個個垂著腦袋，心虛不敢說話。
管家送李沐青去了院子，姍姍來遲，見眾人垂著頭不說話，李夫人在發火，連忙道：「夫人息怒，如今老爺已經停靈七日，少爺小姐們輪換著守靈，今夜正好輪到三少爺，兩位小姐身嬌體弱的，支撐不住便回去睡了。」
「那你們二人呢？」李夫人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掃到另外兩個姨娘的臉上。
李辰的生母宋姨娘連忙解釋：「夫人，我們都在靈堂外麵看著牌位前的香燭，不敢有一絲鬆懈，沒有注意到裡麵的動靜啊！」
守夜之規矩，靈堂內應有人看著棺材下麵的七星長明燈，不能讓燈熄滅，靈堂外牌位前方也要保證香不能熄滅。
兩個妾室膽子小，不敢睡在棺材旁，隻有李辰不怕，便一人睡在棺材旁邊守著長明燈。
「那下人呢？這麼多下人都死哪去了？我片刻不在，全給我偷懶去了？餘姨娘白日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自盡了？
「家中老爺剛剛過世，又來這麼一出，是存心給咱們李家招晦氣是嗎？」
李夫人的怒氣在周圍重重疊疊的燭光照耀之下，顯得十分明顯。
周遭所有人嗅著靈堂中氤氳著的用冰塊已經難以壓製下去的屍氣，隻覺呼吸困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李辰再次出聲道：「母親，依孩兒看來，餘姨娘的死也並非出乎意料。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一直是餘姨娘，我和我娘三人一起，待在一班守夜。
「這兩天我看著餘姨娘天天魂不守舍的，情緒極其不對勁。孩兒想餘姨娘就是一時想不開才會自盡的。」
李辰生母宋姨娘趕忙出來幫兒子說話：「是啊夫人，二少爺說的沒錯，我也發覺這兩日餘姨娘不對勁。也許她今夜就是想要趁著老爺回魂之夜和老爺一起走呢！」
說著說著，他忽然用手帕捂住臉，靠著兒子李辰的肩膀裝模作樣地哭了起來。
李夫人冷漠地瞥了宋姨娘一眼，冷聲嗬斥道：「行了，別哭了！還有三日老爺便要下葬了，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若是再出什麼岔子，拿你們是問！」
眾人聞言齊齊應是。
管家趕忙問：「夫人，餘姨娘的屍體怎麼處理？」
李夫人還沒有出生，宋姨娘連忙插嘴：「夫人，餘姨娘一個災星，雖然死了，也千萬不能葬入李家的祖墳，萬一她死後身上的晦氣還不散，會危及李家的子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