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愛恨癲狂（1 / 2）
額，現在這是什麼樣的情況？
林立夏有些忐忑不安地轉了轉眼珠子，剛才有丫鬟來傳話說林遠山有事找她。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林遠山找她是什麼事情。照理說他心裡現在應該是矛盾萬分吧？可又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找她呢？
進了房間以後她故作平靜像往常一樣叫了他「爹」，而他也是淡淡笑了笑。雖然是笑著的，可林立夏卻覺得他的笑容無力得很。
「夏兒……」林遠山突然開了口。
林立夏趕緊應了一聲：「嗯。」
看眼前的林遠山氣色也是好了不少，那天咳出的血其實是體內的毒素，咳出了以後，隻要好好調養身體就會慢慢恢復過來。身上的病是能養好，可心裡的病又該怎麼養？
林遠山仍是帶著頗為虛弱的笑容：「這幾天我都想過了，我已經打算把那些事情忘了，你也忘了吧。」
啊？林立夏疑惑地看了看他，林老爺剛才說叫她忘了？忘了什麼東西？
「雖然妙兒是因為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說起來錯的還是我，」林遠山眼神黯淡語氣低落地說道，「如果我多關心衡逸和妙兒一些，或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看著眼前滿臉愧疚的男人林立夏感嘆無限。唉唉唉，眼前這個男人說起來其實是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可似乎所有人中他又是最存善心的那一個。這世道，好人跟壞人實在是難以定位啊。「爹，這一切不怪你。」
林遠山笑著搖了搖頭：「夏兒不用安慰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林立夏這才感覺到不對勁，本來不是該怪她的嗎，怎麼這林遠山現在開始自我檢討了？
「爹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林立夏趕緊轉移話題，現在已經沒必要去談論誰對誰錯的問題。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歉疚再後悔也沒有用。還不如在心底好好想一下將來應該怎麼做。
林遠山勉強從自責的情緒裡掙紮了出來，皺起了眉頭說道：「我想過了，你和逸兒的事情……」
「我和衡逸？」
「嗯，」林遠山點了點頭，「雖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是你畢竟已經是衡逸的人了，衡逸還是要給你一個交代。」
啊？林立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林遠山，他這是說現在還堅持林衡逸娶她？
「我知道衡逸不同意娶你為妻，所以我希望夏兒能委屈一下……」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
「能做衡逸的妾室。」
林立夏此刻已經可以說是受到了驚嚇，他說讓她做林衡逸的小妾？有沒有搞錯！
「爹！」
「夏兒？」林遠山有些疑惑，夏兒的反應怎麼那麼奇怪？他這樣做她應該高興吧？
林立夏這才發現自己聲音似乎大了一點，臉上也僵硬得不得了。在心裡大呼著冷靜以後她試著放緩了語調：「爹，我正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林遠山看著眼前表情有點嚴肅的林立夏問道：「什麼事？」
「我想出去走一走。」
「出去？」林遠山皺起了眉頭，「去哪？」
「去哪並不重要，我隻是想出去散散心罷了。」林立夏微微低下了頭，試著用比較溫婉的聲音說道，「雖然爹說要我忘掉，可現在的我根本做不到。我娘做的一切都讓我沒臉站在爹的麵前。」
「夏兒……」
「爹，我和衡逸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和衡逸是不可能的。」林立夏淒楚一笑，「我娘害他自幼失母，現在更是想要毒害爹，衡逸又怎麼會接受我呢？」
林遠山沉默著並不說話。他知道衡逸是不會接受夏兒的，所以他才提出讓夏兒做林衡逸的妾室，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了，卻沒想到夏兒是不願意的。
「爹，夏兒不敢再奢求什麼，夏兒現在隻要安穩地度過一生就可以了。」
林遠山想起杜麗娘叫林立夏去做的那些事，再看看麵前神色悲涼到極點的她，心中震撼不已：「夏兒，你……真的不願意嗎？」
林立夏沉默了一會才開了口：「在清心祠的時候師太跟我說過，往事皆如風煙，隨風飄去亦可。既然是這樣，我也想忘掉自己的過去。」
林遠山疲憊地笑了笑：「那就隨你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林立夏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爹，謝謝你。」接著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