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疑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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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的時候,張敏之已經下了決心,抬腳往死者的客房走去,其他的學子也爭先恐後得沖過去,站在門口往裡頭觀望。

因為出了命案,這個房間已經被掌櫃叫人看管了起來,雖然大門開著讓大家研究破案,但是卻不讓進的。

張敏之雖然是女子,身高卻不比男子低,從小衣食無憂,發育極好,她自己勤於鍛煉,加上北方人先天基因高,看起來她反而比身邊一些明顯是南方人的學子還要高一些,隻是站在人群中,有些顯眼,不過她不在乎,立刻把目光落到了室內,仔細觀察房間裡的狀況。

死者側躺,背部緊貼著牆壁,穿著的依然是昨天的衣裳,衣服的領口半開著,脖子下有一灘血跡,可以看出,是被人割斷了喉嚨導致。

他的雙手略微彎曲,似乎是下意識得想要捂住脖子,但是沒有碰到,凶手顯然下手又重又狠,令他觸不及防,就一命嗚呼了。

除此之外,地上還噴灑著點點血跡,看形容並非血噴濺而出的樣子。

梁忠康指著血跡說:「這應該是凶手殺了人之後,離開房間,無意中踩掉的。」

眾人紛紛點頭,有人就問道,「店小二發現死者的時候,房門是從裡頭向外頭關閉的,推了半天,才推開,那凶手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馬上有人不耐煩喊道,「那還用說?這個腳印,應該是店小二的,有可能是店小二賊喊捉賊!昨天韓大通露了富,這小二一窮二白,殺了人家吞了人家的錢,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席話把店小二嚇得夠嗆,他連連大喊冤枉:「這位公子,您可不要亂說,這位客人死的時候,我可是一整晚都在樓下伺候你們呢!如果不是早上客人預定好了洗臉水,我都不會來這裡!老天爺作證,我要是說謊,就死全家!」

大明朝這個時期,還不像現在的後世,賭咒發誓就像放屁,這時節的人,對因果循環最為相信,劉伯溫幫朱元璋打天下,破壞了陳友諒祖墳風水的民間故事,也是層出不窮,道教佛教的香火,都十分旺盛,小二既然用一家人來賭咒,眾人便暫時信了他。

一行人繼續觀察起屋子裡的一切,想要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來。

張敏之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並不以為意,隻是在心中開始默默整理自己當下所知的所有線索。

韓大通,男,現年五十有一,是名販酒商人,於昨日下午進店。他臨死前,雙眼睜得很大,即便沒了生氣,依然能感覺到他死前的驚諤。

為什麼他會被割喉,凶手是怎麼進屋的,為什麼他露出那樣的表情?

想到這裡,張敏之便隱隱頭痛,兩名小二互相證明,門是從裡反鎖,被他們推進去的,二人離開的時間不長,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那麼緊閉的房門,凶手又是怎麼離開的?

張敏之看著房間構造,若有所思得往一側房間看了看,隨後悄悄走到愁眉苦臉的掌櫃身邊低聲問道:「我可以去隔壁兩個房間看一看麼?」

掌櫃無奈地說道:「這左邊住的是唐畫師,您與他相識,可自行詢問,右邊的恐怕不行。」

張敏之奇道:「卻是為何?是哪位兄台不好得罪?還是……」

「不瞞公子,那位客官並不在小店,前兩日他定了房,將包袱放下之後,人就離開了,還囑咐小二不準進屋,我們怕他藏了什麼貴重物什,要是丟了,就不好交代了。」

張敏之見掌櫃已經焦頭爛額,也就不再為難,謝了掌櫃,便先往唐畫師的房間去。

耳邊卻又細細聽到梁中康侃侃而談:「根據屍體血液凝固的情況和僵硬情況可以推出,韓大通應該死於昨夜時,那會兒,大家都在樓下等著韓大通將梨花釀送下樓,所以,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排除凶手的嫌疑,隻是除了他,唐畫師當時並不在。」說話的人聲音溫和,看眾人都在看自己,輕搖了幾下扇子,用力一合,用扇尖指向了二樓剛從自己房間出來的唐畫師。

「梁中康,你不要胡說。」有人愣頭愣腦出言為唐畫師辯護道,「唐畫師當時上樓隻呆了一炷香時間,下樓就帶了他的畫具現場給大家畫了一幅速寫畫,喏,現在還在那大堂放著呢,你當時不也一直在看嗎?還誇人家技藝精湛呢。」

梁中康眯了眯眼睛,不屑得看了對方一眼,冷冷說道:「孟澤良,你這個鄉下來的鄉巴佬,我教教你,沒有證據才是胡說,他說他是一刻鍾畫完了畫,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他提前準備好了呢?」

被稱為孟澤良的少年濃眉大眼,頭一天樓下喝酒的時候,大家互相介紹自己的時候,他就說明了自己是被湖南一戶人家收養的,那家人一開始隻是普通農民,勤勞有家,逐漸攢起了家業,奈何就是沒有後人,所幸撿來了孟澤良,這少年實在憨厚老實,被梁中康這般看不上,依然梗著脖子道:「唐畫師技藝高超,我是親眼所見,哪裡有假,你找不到真凶,就在這裡攀咬無辜之人,是何居心!」

梁中康挑釁般掃過唐畫師:「是否是無辜之人,那也得拿出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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