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蹊蹺的死法(2 / 2)
那一麵,張敏之出了門,就開始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仔細推敲了一番。
孫誌謙弄得到冰塊,也是他給了任一飛那份春宮圖,這些都是不容辯駁的事實,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那份春宮圖上麵為什麼會有石灰,而任一飛,又是被誰下了藥乃至昏迷不醒的呢?
想到這些,張敏之決定再往任一飛房間瞧一瞧。
正如之前所看到的,蚊帳已經成為了燒得烏黑的碎片,靠近床的東西都沒有幸免於難,除了那些,沒有其他新發現,她想了想,便將注意力落到了房間的其他物什上,然而就如之前見,並沒有新發現。
張敏之有些失望,隨後隻能將方向落到了他處,想了一圈,她最終將切入點放在了那份春宮圖上。
之前孫誌謙說,那份春宮圖是從曹軒章處搶來的,屬於他自己為自己特製的珍藏版,張敏之隻恨自己當時沒有打開瞧一瞧,如此說來,沒有好奇心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由此,也讓她有了新的方向,想要弄清楚春宮圖的來源,自然要去問曹玄章了!
曹玄章是書院的幫工頭,有一些小權利,平日裡對權貴一副點頭哈月要的樣子,極盡巴結之色,隻是為人十分摳門,並且經常克扣下麵人的銀兩,所以在小工裡的口碑並不好。春宮圖作為火源的消息已經傳開,這種趨炎附勢的人,必然不會願意透露一絲一毫與自己有關的東西,隻能想辦法旁敲側擊!
她剛剛想到這一節,曹玄章的死訊正好在這時傳來了!
他被人發現淹死在書院的水潭裡,張敏之趕到現場的時候,曹玄章還未被搬走,他的身體因為長時間沉浸在水裡,被泡得發白,曹大嬸在一側哭成了淚人,兩個兒子也站旁邊抹淚。
捕快則抓著幫工問話:「你說,你們幾個昨天和曹玄章一起喝酒,是什麼時候?」
那幫工是個話嘮,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下工了之後,曹頭兒破天荒說要請我們喝酒,因為他平時摳門的很,第一次請客,兄弟們當然都不會放過,私下裡就說要狠狠宰他一頓。」
「你們喝了多少?」
幫工想了想,無奈搖頭說道:「不記得了!」見到捕快看了他一眼,他連忙說道:「真的不記得了,隻記得喝了很多,本來準備要走的,可是曹頭兒吹牛說他要發大財了,這點酒算不了什麼,硬拉著我們喝到了半夜才散的,早上起來頭還疼著呢!」
捕快又問道:「你們是一起離開的嗎?」
「我們工舍是在書院北麵,曹頭兒身份不一樣,在南麵住著,所以當時他走他的,我們走我們的。」
「他喝了多少?」
「很多,走路都是歪的,不過我們也差不多,雖然南北有點距離,可是路程也沒多少,所以他就自己先回去了。」
「沒見到其他人?」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嗯……反正我記得是沒有的,都大半夜了,還能有什麼,難不成是鬼嗎?」幫工說完這句話,突然刮了一陣風,他的身體抖一抖,再看看地上的曹玄章,臉色瞬間變白,說道:「曹頭兒,曹頭兒,你說有事情要先回來的,怪不得我們啊,生死有命,你不要來找我們!」
這話引得眾人大笑,唯獨張敏之例外。
她緊緊盯著地上的曹玄章,趁著捕快不注意,悄悄靠近,掰開他的嘴看了一下,目光就變了樣,緊接著又瞧了瞧他的鼻子和耳朵,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她又仔細查了一番,曹玄章的衣服完好,但是身子底下的料子卻有一道道磨痕,同時腦後卻有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因為被頭發掩蓋,所以不易察覺,她想了想,轉頭朝曹大嬸問道:「他會遊水嗎?」
曹大嬸擦著眼淚說道:「會,但是會也沒用啊,他肯定醉得不輕,要不怎麼會淹死。」說完,又是嚎啕大哭。
「那他的頭最近有沒有受過傷,比如撞到哪裡,或者說跌到哪裡撞到?」
曹大嬸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依然搖頭,又再度哭了起來。
張敏之站了起來,肅然說道:「曹大嬸,他並不是喝多了失足落水被淹死,是有人故意將他打暈了丟進水裡的。」
這句話一說完,四周立刻就沸騰一片。
「你……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曹大嬸忘了哭泣,瞪大眼看著張敏之,臉上露出了驚訝:「被人打暈了才丟進裡?那不是故意要殺死他嗎?怎麼可能,他平時就沒什麼仇家哪!」
「那他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