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夏夜同行(2 / 2)

加入書籤

朱佑樘靜靜站在牢房門外,他的對麵是一臉憔悴的李璿。

他開口問道,「你要進去嗎?」

「他應該不想見到我,」李璿苦笑著說。

果然,他緊跟著就聽到李臻的咆哮聲,「李璿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能打一點?光能打有什麼用?隨隨便便就被人下套,還不是乖乖要進去,我比他強多了,我比他強多了。」

李璿麵露苦澀,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沖了進去,他的眼裡喊著水光,「李臻,你就這麼不喜歡我這個哥哥嗎?」

張敏之很少見到李璿情緒外露,這看起來已經不像平時的他了,果然另一邊李臻冷下臉來,說:「李璿,你少做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好像你多重視我似得,抓我進來的人,不是你嗎?」

「你殺了人!李臻,你小的時候,不是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

「你住口,」李臻激動地說,「你有什麼資格說小時候,小時候你不就是靠蠻力贏了我罷了,我哪裡不如你?到現在,我還要活在你的陰影下,嗬嗬,你說不想讓我住在官府的牢房裡受辱,所以特地將我看押在書院這裡,別人都誇你李璿是個好哥哥吧,也就我知道,你隻不過時時刻刻想表現你有厲害罷了。」

「李臻,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李璿的眼淚流了出來,「小時候你要是說出來你想做太子殿下的護衛,我一定不會贏你的,我隻不過覺得做護衛很危險,隨時有可能死去,我不想看到你身處危險中……」

他看李臻沒有任何反應,繼續說:「你跟著老四這麼久,別的不說,上次滄州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當時我和太子都身受重傷,我倆都差點死了……」

李臻的臉上,終於有所動容,他說:「那也隻能怪你們太蠢,若是以我的智商,你們何至於被人算計。」

「你這麼聰明,現在怎麼會成為棄子,」李璿痛心疾首,「你現在,隻不過被人放棄了,你其實早就心裡有數,隻不過不想承認罷了,弟弟,當初,當初,你就不應該攙和進來這件事。」

他壓抑哭泣的聲音,眼淚卻流滿了麵龐。

張敏之悄悄從李璿身邊撤出牢房,她的臉上泛起了一層自信的光芒,看著格外的耀眼。

「你有方向了?」朱佑樘問道。

「有是有,隻不過憑我個人的力量,有些地方我沒有辦法做到,需要大人您的幫助。」張敏之坦然說道,並沒有硬撐著。

「有什麼問題,之後李璿都會幫你。」朱佑樘淡淡說完,又加了一句:「他也想徹底洗脫李瑧殺任一飛的嫌疑,平民身後並沒有大家族撐著,任一飛有。」

張敏之心下了然,不禁為平民感到悲傷,這個大概就是許許多多人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原因吧,如果任一飛是旁人,這個案子恐怕也就草草了結,就算後麵發現的這些新問題,也不會公諸於世,而這些新發現的問題背後如果沒有任家的影子,那才奇怪了!

「是!」張敏之應了一聲。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朱佑樘邊往回走,邊在路上問道。

「昨天我還去了一趟衙門,查看了李瑧的口供,發現他並沒有提及在任一飛床頭放冰塊的事情,今天我和李臻確認了,之前也拜托李璿找了一下孫師兄,他們二人均表示沒有將冰塊放到任一飛床頭。所以我想,下一步,我需要做的有兩件事。」

「一件是找到放冰塊的人,另一件呢?」

「是誰將李瑧所製的春宮圖放到孫師兄的房間的,這一點很重要。」張敏之分析道:「孫師兄當時給我看的時候,明確告訴我,他隻得了一份特製的春宮圖,而李瑧也告訴我,磊子跟他說的時候,也提及曹玄章隻要了一份,現在,他們口中的那一份春宮圖好端端的放在官府裡,那麼,被燒毀的那一份是從哪裡來的,這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是,是誰將李瑧的那份放到了孫師兄的房間裡呢?」

「所以你去找了管鑰匙的先生?」

張敏之點了點頭:「是的,書院的宿舍的鑰匙是由宮中巧匠特質的,尋常小賊根本打不開,必須要有匹配的鑰匙才可以,我想問問先生這邊的備用鑰匙是否有丟失,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是,我卻從鑰匙上發現了一樣東西。」

朱佑樘看向她,靜等下文,張敏之緩緩說出兩個字:「胰子。」

朱佑樘微微眯起眼,顯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人將鑰匙印在胰子上,拿出去配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鑰匙?」

「是,書院的鑰匙形狀特殊,想做過的人肯定印象深刻,為了縮小範圍,我還仔細得問過保管鑰匙的先生這幾日所做的一些事情,後麵我就發現,他在五天之前,曾經跟人出去喝酒,喝了挺晚才回到書院,其他時間,都沒有鑰匙串都不立身的,想來,能下手的也就是那個時間點,隻要去鎖匠那找一找偷走鑰匙那一日到任一飛事發前一天去打鑰匙的人,我想,目標就能更縮短一些。」

朱佑樘沉吟一番,說道:「但是有些人,未必會在長沙府找鎖匠?」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無奈的尊 Mafia先代首領之母阿江與養崽日常 我當黑化女配上了癮 衙司都府 落雪滿南山 我的那個有錢粉絲 她迷人的無藥可救[娛樂圈] 報告軍長:嬌妻來查崗 迷人病[娛樂圈] 侍衛他滿心滿眼都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