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懂裝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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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來到開元寺,已經是七天後。

學子們在山月要停下,就被王達章要求徒步爬山,而張敏之也是看著朱佑樘所乘坐的馬車噠噠噠得往另一個方向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還有一條路是馬車可以直達到開元寺的,不禁想到當日自己下山之後那濕噠噠的月匈布,頓時有種莫名的鬱悶。

王達章果然是個奇怪的人,學子們訓練的時候要求爬山也就算了,他們幾個去寺院負責相關事宜居然也要爬山,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更奇怪的是,他們三個年輕人汗水濕了一身,他這個中年人居然如履平地,臉不紅氣不喘。

這些倒不是重要的,最鬱結的是,他這次也不爬山了,坐著馬車就先跑了,留下他們這一群學子自生自滅。

慶幸的是今天的天氣沒有那天熱,又是一群人一同上山,大家的背上雖然背著沉甸甸的被褥,但是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聊聊天,說說八卦,倒也不覺得累。

有人神秘兮兮得說道:「說起這開元寺,也是玄得很,山上有一個大爐子,是十幾年前一群來寺院聽禪的瓦剌人留下的,當年瓦剌人和咱們也是交情深厚,但是別的東西不送,送了那麼大一個爐子也是匪夷所思,那爐子裡也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經年是熱氣騰騰,什麼東西丟進去,瞬間就沒了影子,不過有一樣東西卻是怎麼也燒不著。」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笑開了,說道:「彥竹,說話立刻矛盾了吧,前麵才說爐子什麼都燒得著,後麵就來一句有一樣東西燒不著。擺明了自相矛盾!」

緊接著有人附和道:「再說了,誰沒事會專程帶丟一件衣服進去燒啊!」

此時的明朝物質相對匱乏,對於衣服這種東西,普通人家自然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再三年,補得不能補了,留著給其他衣服當補丁,家境殷實的雖然不至於如此苛刻,但也沒有奢侈到拿著衣服去燒的境地,多是送人,至於那非常有錢的富人,更加時興的是去供長明燈,燒自家手抄的經書之類的。

方彥竹被同窗一說,也不氣惱,氣定神閒得說道:「不是本地人,不懂了吧,我告訴你們寺院去年出現過一個奇怪的事情,一個姑娘自己跳到了那個爐子裡,燒死了,但是奇的是,衣服完完整整地被拿出來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想起來,他的同屋章善磊說道:「莫非說的是那孝女涅盤救祖母的事情?」

方彥竹一見有人知道,立刻來勁兒,連連應道:「對對,就是那,那姑娘真是個大孝女啊!聽說是因為她祖母得了重病,算命的說隻有涅盤之後,纏在她祖母身上的病邪才會散去。她那日隨著祖母去開元寺拜佛,當夜就跳進去了,後來她祖母的病果真好了!」

章善磊道:「確實如此,當時聽了這件事,我是十分佩服,這等男兒都做不來的事情,她一個姑娘家做了,立刻引來了一片贊揚,不過我倒是還聽說,這姑娘其實和她祖母並不親,自小失散,到了去年才被接回來,由此可知,血濃於水啊!」

方彥竹嘆了一句:「赤條條來,赤條條去,平平一介女子,卻行了如此高尚之事,令我等慚愧至極啊!」

張敏之聽得有些鬱結,她也敬畏鬼神,心存佛念,但是深深得覺得,那算命的真是害人不淺,那女子誠然孝感動天,但是為了一個算命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實在是愚蠢至極,倘若她祖母就此大受打擊,病非但沒有好,反而一命嗚呼了,那又怎麼說?隻能嘆一句,到底是自小失散的,回來的這一段時間遇到了什麼事情,外人恐怕都無從知曉,誰知道她是主動死,還是被動的。

眾人紛紛感嘆,也不知誰岔開了話題,竟說到從前風流韻事,都是年輕男子,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張敏之倒是不在乎,她春宮圖都畫得出來,這些還真不能入她的耳朵,隻是不想參與罷了,反而她身邊的楊旭之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他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說道:「光天化日之下說這些淫邪之事,未免……未免有辱斯文……」

大家一聽,先是一愣,方彥竹就哈哈笑道:「旭之,你的臉這麼紅,是不是還是個雛?大家都是男人,你就承認了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誰說我是了!」楊旭之被如此一擊,下意識脫口而出,隨後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大家轟然大笑,說道:「倒是不能小看旭之,如此嬌弱,竟有這般悟性!」

楊旭之氣得滿臉通紅,快步走出兩步,以表示不與他們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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