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遇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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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畫社的人並沒有幾個,最後整理的便是靠近瀑布的那間房和靠近懸崖的這間房。

因為官府的人還沒上山,齊潤的房間依然是原來的模樣,張敏之不敢去動,飛快走過去,眼角的餘光掃過房間,卻發現一道身影,驀地站住腳。

對方似乎察覺到有人出現,轉身看過來,見到張敏之,拱手打了個招呼:「敏之兄弟。」

通過聲音,張敏之終於認出了對方,連忙跟著拱手說道:「原來是許社長。」

許一亭苦笑著說道:「潤芳過世,我這社長怕也做不長久了。」

想到齊潤慘死,她的心裡有些惻隱,沉默不應,許一亭輕輕嘆息:「我昨夜還夢到他,聽到隔壁的響聲,還以為他在叫我。」

「許社長你住在隔壁嗎?」張敏之意外道。

許一亭點頭說道:「因為這房間靠著瀑布,聲音太吵,也因為潤芳時常叫我,所以我們的房間一向都是隻有一牆之隔。」說話間,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張敏之微微點頭,故意抬頭看向牆上的畫,不令他生出尷尬來,聖上當年撥下的那筆金子,指明用於重塑金身,並未言明將居士寮房一道修繕,故此寺院的寮房已經有些老舊,雖然小沙彌們每天都打掃乾淨,但是當初的白牆上已經有了深深淺淺歲月的痕跡,張敏之突然問道:「你最後一次見齊畫師的時候,他可有和你說些什麼?」

「當時他已經爛醉如泥,哪裡還能說話。」許一亭回答道:「我將他扶到床上安置好,看他已經睡著了,就離開。」

二人正說著話,一名小沙彌提著燈油壺走過來,見到他們,大吃一驚,連忙說道:「二位施主,怎麼在這個房間,請速速出來。」

「怎麼了?」聞言,張敏之立即踏出房門,身後的許一亭也一同跟上,小沙彌飛快將房門鎖上。

張敏之仔細看小沙彌,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遂問道:「小師父,為何如此惶恐?」

「不瞞二位,這個房間十分詭異,萬一二位卷入其中,那可就麻煩了!」

張敏之立即來了興致,問道:「小師父,此話怎講?」

小沙彌低聲念了個佛號,才說道:「其實齊施主在出事之前,已經有了預兆,他明明定的是這個房間,可是我好幾次經過,都看到他在另一間房裡。」

張敏之正要問是哪間房,就聽到許一亭聲音哀傷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白姑娘說的有一些道理,潤芳是為了畫技而獻身,實話而言,他從前的畫技並不好,那一次來開元寺之後回來,突然間就不一樣了,《秋夕風雨圖》就是在那次之後畫成的。」

聽到這句話,小沙彌不自覺打了個顫,說道:「說到這些,小僧得去尋一些驅蟻的草藥往每間寮房放一放才行了。」

說著,小沙彌便要離開,忽然想到自己手中的燈油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說道:「小僧還得將每一個房間加滿了燈油再走。」

張敏之笑著道:「這些並不耽誤,小師父您每日都來添燈油,想來今天不加也沒事。」

小沙彌連忙說道:「不可不可,這是本寺留下的規矩,當年建寺祖師說了,這寺是為世人所建,要為眾生留一盞明燈指引方向,於是就規定了,不論房內有沒有住過人,都必須把燈油添滿了,以防有人半夜入住手忙腳亂,現下就成了我們每日的功課,若是完成不了,師父是要責罰的。」

張敏之了然,心道這建寺的老和尚倒是慈悲為懷,隻可苦了這些小沙彌們。

那一邊,小沙彌給許一亭房內添了燈油,便急匆匆出來進另一個房間,進去之前,他又停下來,朝許一亭說道:「許施主,您房間的螞蟻諸多,然而眾生平等,切勿殺生。」

許一亭雙手合十,低聲應是。

張敏之朝小沙彌揮揮手,轉身朝許一亭說道:「許社長,先生罰我幫小師父打掃寮房,您這是最後一間了,不知現在可方便?」

許一亭溫和說道:「我的房間就不用打掃了,我已清理乾淨,你放心,若先生問起,我會替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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