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連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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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白老夫人見朱佑樘開口,雖然對他和張敏之之間的關係感到疑惑,卻還是開口回答。

「藥方上的字龍飛鳳舞,恐怕隻有藥鋪的人才看得懂,白姑娘竟然隻是掃了一眼,就確定上麵有砒霜,真是佩服至極哦。」有了太子撐月要,張敏之的底氣立刻大了許多,說道:「所以,白姑娘是何時學會看藥方的呢?」

聞言,白老夫人愣了一下,她拿起那兩個方子看了一下,一個是張敏之後來寫的,灑脫清逸,另一份就真如張敏之所說,龍飛鳳舞,但是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我……」白歡歡啞然,她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其實這個藥方,大家看不懂是正常,白姑娘一眼就看出砒霜,也是正常的。」張敏之舉起狂草的那張藥方說道:「因為這裡有一部分並不是漢字。」

「不是漢字?那是什麼字?」孟澤良奇道,他瞪大了眼,想從上麵看出個所以然來,卻越看越亂,倒是梁中康看明白了,脫口說道:「這……不是蒙古文嗎?」

張敏之接口說道:「不錯,這是一張半漢字,半蒙文的藥方,是我請師兄特意幫我寫的。」

孟澤良好奇問道:「敏之,你寫這個方子是要乾什麼?」

「我想確認一些東西。」張敏之緩緩說道:「白姑娘到底認不認得蒙古文。」

孟澤良更加不解:「這……這有什麼好確定的?」

張敏之沒有理會他,而是拿起另一張寫得清逸灑脫的藥方說道:「而寫這一張藥方,隻是為了確定白小哥他到底識不識字。」

聞言,白墨臉色微微一沉,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張敏之朝白老夫人說道:「中午為老夫人寫藥方的時候,我曾經請白小哥挪一下鎮紙,不知老夫人可有印象?」

白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冷哼點頭:「有。」

「當時,我請他將鎮紙挪到參字的上方,而他挪了。」張敏之再度說道。

「這有何……」白老夫人說著,突然神色一變,張敏之已經為她說出了困惑:「白小哥既然不識字,那為何會知道參字在哪個位置,要知道,當時我已經寫下許多行了!」

「也許隻是巧合呢?」張敏之繼續說道:「有人肯定會這麼問,但是,當時白家的仆從們也都看到了,白墨在挪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猶豫,準確無誤放到了那個位置,由此可知,他根本就是識字的,既然如此,那麼我想請問白小哥,為何你要告訴大家你不識字?聽不出經文的差別,還是說,你當時根本就不在房間內,之所以以為普明大師誦的是《妙蓮法華經》,是因為前一天晚上,他誦到了一半,你在他隔壁住了多日,很清楚他會將整本經文念完了,才會換另一本的習慣!對不對!」

張敏之幾乎是一口氣將話說完,雙目緊緊盯著白墨,冷冷說道:「那麼當天晚上,你去了哪裡?」

白墨並沒有慌亂:「這些都隻是你的推測。」

「你能想到如此周全的法子,還能在李兄麵前全身而退,必然是有備而來,不是麼?」張敏之笑道:「我當然有證據,當日你倒掉香油的時候,因為生怕旁人知道,所以從自己的窗戶進入普明大師的房間,取出燈油,倒在自己窗戶下的花盆裡,但是你要準確掌握好時間,必須是二更,所以,倒的時候十分小心,卻也因此有一些燈油漏到了你的手上,你清洗了雙手,缺忘記衣袖處也會留下痕跡,不要跟我說你有可能在別處不小心沾染到,第一,你的差事並沒有接觸到,第二,你房間裡的燈油一側沒有燈油滑下來留下的痕跡,第三,那夜之後,你一直都是夜晚當差,並沒有機會觸碰到這些東西。」

張敏之連番出聲,句句指中要害,加之白墨先前那些互相矛盾的說辭,立時就將白墨的嫌疑坐實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白墨的身形一躍,便要沖出人群,然而另一道身影更為敏捷,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圖,如同守候獵物的豹子,在白墨行動的一瞬間便上前,拉住他的腳,奈何白墨實在狡猾,丟下鞋子便沖了出去。李璿自是不會放過他,腳尖一點,便跟了出去,奔出數米直接將他製住,兩手一緊,就將白墨的兩隻胳膊卸下,一側的僧人上前,立刻將他製住。白墨無力掙紮,隻能說道:「枉我如此小心,竟還是被你識破。」

張敏之心中微鬆,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白歡歡,果見她的臉色一白,這一麵還是和白墨對答:「那麼說,你是承認你就是刺客咯!」

白墨垂首,並不回應,張敏之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你的手法說與大家聽一聽,諸位,當天入夜之前,白墨將普明大師的燈油倒了之後立即回屋,在床上做出自己入睡的樣子,之後趁著夜色去寮房,假意攻擊師兄,將李兄引開,之後就立刻甩掉李兄,但是,他並不是回到爐塔行刺師兄,而是換了地方,去為他的同伴做不在場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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