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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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天摔倒的時候紮進去的,剛好有碎渣陷在皮肉裡,說起來那是真疼。」張敏之忍不住打了個顫,立即朝孫誌謙說道:「孫師兄,先前請您查的事情,可是有什麼發現?」

「咦,三公子沒有給你嗎?」孫誌謙奇怪地問道:「我上次都交給他了啊!」

「忘了帶。」朱佑樘倒是乾淨利落,抬腳就往書院走,身後的三人連忙跟上。

學子們見到張敏之又是一身男裝光明正大得出現在書院裡,眼中紛紛露出復雜的意味。張敏之神色淡然,不為所動,一路便往南苑去。

孫誌謙找到的東西還放在朱佑樘的屋內,此刻她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個碎紙片上到底是什麼內容。

一路到了南苑,進到朱佑樘的房間,他便將一個信封放到桌上,張敏之連忙打開一看,便有些驚奇。

這隻是兩張普通的紙片,丟在地上根本不會有人去在意,若是如此,必然不會引起孫誌謙的注意,不同之處就在於紙片的一角似乎是貼了什麼東西。

張敏之立刻又取了另一張來看,這一張紙又與前一張不同,一個指節大小,上麵是兩個半截的字,和先前那張一樣。

孫誌謙解釋道:「這兩張是我從他的桌腳找到的當時它們被壓在桌腿下。」

「謝謝師兄。」張敏之感激地道謝,雙眼並沒有從那兩張紙片上離開,拿著兩張紙片對著夕陽仔細看了一會兒,隨後將其中一張拿起來,用指尖開始挑開粘在上麵的字,很快就將之撕下來,這個半截字的後麵,赫然又是另一個字的半截,拚湊著上麵的文字,張敏之低聲念出了自己的猜測:「喪?」

「那這個呢?」孫誌謙指著另一麵的一橫問道。

她又仔細看來看,突然間,目光一緊,說道:「是個死字。」

說話間,孫誌謙已經將另一個字也扣了下來,那背麵同樣是半個字,張敏之順著筆畫在桌麵上畫了幾遍,終於說道,「獻。」

她的目光在四個小紙片上停留了許久,突然間抬起頭,朝朱佑樘說道:「師兄,可否借書院發下的書一用?」

朱佑樘指了指桌上的,沒有答話,張敏之立即拿了本書過來,孫誌謙看著她翻了一頁,也不看,光扌莫著,便奇怪問道:「敏之,你這是在乾什麼?」

「師兄,你拿著這個紙張,扌莫一扌莫看,再看看這裡的,比較一下兩者。」

孫誌謙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我這又看不明白,你直接跟我說就是。」

一直沒有出聲的朱佑樘卻在此時開口說道:「粘貼在上麵的紙,是書院的上剪下來的。」

「是!」張敏之點了點頭,不待他們發問,就立刻解釋道:「書院發下來的,是特製的紙張,外頭的仿不來,而且我可以很肯定,是從《禮記》上剪下來的。」

孫誌謙驚道:「啊,你是怎麼確定的?」

「師兄請看這個字,一麵是死,一麵是喪,應該都出自《禮記》中的《檀弓》上篇其中一段,伯魚之母死,期而猶哭。夫子聞之曰:「誰與哭者?」門人曰:「鯉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魚聞之,遂除之,」張敏之飛快翻著《禮記》,指著其中一段說完,又迅速翻到了後麵那一段,說道:「因為背麵的那一段,就是這一段,曾子曰:喪有疾,食肉飲酒,必有草木之滋焉。以為薑桂之謂也。」

孫誌謙扣在喪字上,又翻了過去,果真如此,隨後問道:「那另外兩個字,也是如此確定的?」

張敏之點了點頭,說道:「於字,出自《檀弓》下篇,君於大夫,將葬,吊於宮;及出,命引之,三步則止。另一個獻字,自然出自下麵那一段,晉獻公之喪,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

孫誌謙忍不住驚道:「你怎麼會如此確定就是這裡?《禮記》那麼長,那麼厚!」

她淡淡笑道:「倒也沒什麼,就是我已經把這本書背熟了。」

孫誌謙聽完這一切,終於用驚愕的口口勿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為什麼那麼肯定是《禮記》?要知道,書院發下來的書,可不止這一本啊!天哪!你的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什麼?都是這些書嗎?你如何能做到每一頁都印在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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