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天狗食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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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之這才了然,看著湖岸邊停靠的小船,心道,這主家真是風雅,臨江泛舟,對月飲酒,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小廝將他們引到了一側的小院落讓他們歇腳,朱佑樘不喜歡讓旁人碰他,張敏之隻能親自出手服侍,又怕他的傷口引起旁人的注意,故此一應的清理傷口都是她自己動手,好在她機靈,在路上采了草藥,當下恰恰用上。

剛剛收拾完畢,李璿的馬車就到了,朱佑樘扭頭就上了車,少不得又要張敏之對著傅景明解釋一番,說師門的車子找到了,她這個師弟身子骨不大好,素日裡容易疲憊,如何如何這般這般。傅景明倒是一臉微笑的模樣,似乎是已經聽進去了,又似乎是沒有聽進去。

對此張敏之倒是不大在意,隻想著到了山下,差人送份禮物過來道謝,此事也就了了,即便朱佑樘的身份被他發覺,但是日後不會再有交集,其實也不算大事兒。

馬車徐徐前行,李璿的聲音倒是不帶一絲顫抖,平靜地說起之後的情形。

當日刺客伏擊,儀仗隊的人被殺得乾淨,但是又傷不了他和孫誌謙,便撤退。他和孫誌謙在山上找了許久,沒有找到他們,倒是遇到了兩名刺客,眼見不是他們的對手,便自殺身亡。他們生怕刺客知道朱佑樘還在這山裡,萬一被找到就危險,所以孫誌謙就帶著信物去了滑縣,用的就是太子爺的名義。縣令見到了信物,自然不敢怠慢,他二人便分工,孫誌謙繼續以太子爺的名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一則是安撫民心,二則是轉移刺客的注意力,令他們以為太子已經住在了官府裡,自然就停止搜山。而李璿便再度進山,循著朱佑樘留下的暗號找了過來。

如此,張敏之方知道她和朱佑樘之所以躲過一劫,倒不是她的力量,而是孫誌謙那一麵的部署,當下對這個師兄又刮目一層。

「到了滑縣,主子再挑明身份。」李璿解釋道,「當下還是隱蔽一些比較好。」

朱佑樘淡淡說道:「即便是到了滑縣,也未必就安全。」

「此話怎講?」李璿不解問道。

張敏之卻是明白過來,太子在途中遇到了刺客,身為滑縣的縣令,這郭仕達是脫不了乾係,在確認太子爺身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必須全力追查此事。按照李璿所說,他的確是在追查,但是看這力度,卻是令人十分懷疑。此為其一。

其次,糧食變成了石頭,本就蹊蹺萬分,郭仕達未經搜查確認,卻一口咬定,趙千忠監守自盜,貪墨了災糧,將他們關進大牢,也不待朱佑樘抵達,就自行拷問,似乎是迫不及待就要頂罪一般,這樣的行徑委實可疑,且不說要等著欽差審理,就是他區區一個縣令,也沒有資格審理趙千忠的案子,趙千忠除了背了一個運糧官的身份之外,身上還有個正六品的官身。

綜上這兩項,郭仕達便十分可疑,朱佑樘如果袒露了身份,他必然會暗中動手腳,在徹查賑災災糧變成石頭一事多加阻擾,甚至有可能將孫誌謙拖下水,參他個冒名頂替太子之罪,屆時就算聖上並不怪罪,但是朱佑樘終歸要解釋清楚,一來一去,又是一通麻煩。

想到這些,張敏之看朱佑樘並不打算解釋,隻得開口幫著朱佑樘說道:「諸事不明,或許待解決了此事再提會更好一些。」

不想,李璿卻是露出驚愕神色,說道:「主子莫非是要親自暗查此案?」

李璿如此一問,朱佑樘的眼中才露出了笑意,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聽到這句話,李璿恨不能打自己嘴巴,再看張敏之,同樣也是滿臉的愕然。

朱佑樘卻已經想好了,吩咐道:「你和誌謙好好穩著郭仕達,若問起我和敏之,便說是幕僚,因家中有事,所以晚了一步,所以躲過一劫。」

李璿還想再勸,朱佑樘揮了揮手,說道:「目下的情況確實危險,護著我的人都被殺了,現下都是郭仕達的人在保護我,郭仕達是萬家的人,我若是暴露了身份,又有何好處?孫誌謙頂了我的名聲,自然也擔著我的危險,你是不能再在我身邊留著了,保護好他才是。」

「但是僅憑敏之一人……」李璿看了張敏之一眼,實在擔心,論聰明才智,那他是放心的,可他們兩個同樣都不會武功,真要是遇到了狀況,就像是這次般,實在太危險了。

「這些你和敏之好好商量個對策即可。」朱佑樘根本不管這些,安排了之後,就閉上了眼。

李璿和張敏之對視一眼,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

下了車安置好朱佑樘,李璿立即找她:「失散之後,你們又遇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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