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石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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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眾人不解的目光,張敏之說道:「昨天晚上,你給魯大人下了迷藥,趁他昏睡之時,將這條細線綁在他的脖子上,又把他的頭發一起綁在一塊巨石上,那巨石用一條粗繩子掛在三樓的石床上。」

「這樣做是為何?」羅天成看著那長長的銀線說道,「這種線又細又韌,乃神機營所造,甚至能切割金銀,輕易不斷……」

張敏之朝李璿點了點頭,就見李璿微微抬手,長劍劃過窗邊,那粗繩子在瞬間斷開,隻聽的「撕」的一聲,緊接著又是重重落水聲,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眼前略過,一股血腥味在屋子裡彌漫開來,轉頭一看,那床上被幫著的山羊頭顱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未流盡羊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淌,耳邊傳來張敏之的聲音:「這就是凶手的作案手法。」

一根細線,在一瞬間的功夫割下一個頭顱,竟比任何一種兵器都要鋒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然而它偏偏就在眼前發生了。

「現在去樓上的房間查看,會看到石床輕微的移位,窗框上還有一道裂痕,與魯大人死亡現場樓上的那一間一模一樣。」張敏之解釋道,「傅管家準備好了一切,然後假借巡夜為名,在外頭等待魯大人蘇醒,當魯大人醒來發現麵前的情況,肯定會又奇怪又驚恐,下意識抓住東西,傅管家在他發出聲音的時候過來,沖進來的一瞬間,用飛刀射斷繩子,石頭的瞬間重力將頭顱切斷,魯季兆當場死亡。頭顱就和石頭一起掉到了湖底。」

「張公子所言的手法確實精妙,但是你有幾個地方卻忘記了。」傅景明不慌不忙說道,「第一,我哪裡去搬來這樣大的石頭,憑借我一個人之力又怎麼可能做到?第二,飛刀這種精妙的東西,又豈非我等貧民可以學會的。第三,方才羅老爺也說了,這銀線乃是神機營所造,我怎麼可能拿得到大內的東西?第四,魯大人為人向來謹慎,在宴席上都無法下毒,更何況是下迷藥?」

「隻要有船就行了。」張敏之說道,「在開宴的前一天,你利用園子裡的船將岸邊的巨石運到小樓背麵掛好,然後就將小船丟棄,令其隨水飄走。因為這小樓三麵臨湖,隻要沒有了船,自然就不會有人泛舟發現你的手法。」

柯見明奇怪問道:「這園子裡哪來這麼大的石頭?」

常媽連忙回答:「有,左岸有一片石頭堆,大大小小的石頭多得很。」

張敏之點了點頭,說道:「相信大家都知道,園子的前主人原是隱士,學富五車,對奇門八卦有一番研究,園中的許多地方看似普通,實則蘊含玄機,九曲橋如此,岸邊的那些巨石頭同樣如此。石頭擺的是八卦陣,熟知八卦陣的人走了一圈便看明白了,現在去那處,還可以找到兩個坑,一個是我剛剛搬走的石頭,另一個自然就是凶手所為,若是再不信,派個人往湖底下撈一撈,必然可以看到那兩塊大石頭,自然還有魯大人的頭顱。」

「那第二點呢?」羅天成忍不住問道。

「傅管家憑著一手雕工引得劉清揚的注意,坐上了管家的位置,我請李兄和仵作確認過,那刀法並不是尋常廚下學的,倒像是有點功夫的人才雕得出來,再者,傅管家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那層薄薄的繭子,也是長年累月慣使飛刀所致。」

柯見明同樣按捺不住好奇心,說道:「你前麵所說的這些,什麼八卦陣,什麼飛刀,甚至殺人手法,旁人也可以做到,但是那個神機營的銀線卻是不好求。傅管家就算是江湖中人,也未必有這樣的本事,這一點又如何解釋呢?」

「這個東西,對尋常人來說,自是不好弄,可是對劉清揚來說,未必如此,當年他犯事差點沒命,不就是因為這一條銀線麼?」說著,她的目光又落到了依舊滿麵平靜的傅景明身上,繼續說道,「如果本來就是大內行走的宦官,弄到這樣的東西,不是更加容易,對不對,公公。」

聽到這一聲稱呼,傅景明下意識轉過頭看向張敏之,一側的婢女們已經傳來了低低的驚呼聲,張敏之看著他,繼續說道:「年近三十,麵白無須,狀若少年,牽涉大內,我隻能想到這一個身份。」

傅景明冷冷一笑,說道:「第四點,你還未說明。」

「還需要我來說明麼?我以為你會自己交代。」張敏之說道,「也罷,既然你不想開口,那我便代你說。一道翡翠豆腐,隻有主桌覺得太鹹,這不是很奇怪嗎?」

有人回答道:「個人口味不同,這並不是稀奇啊。」

「原先我也覺得如此,後麵想起來,如果吃得太鹹,是不是會口渴,口渴了,是不是要喝水?」張敏之指著桌上的杯子說道,「二層所有人的茶壺裡都是君山銀針,唯獨案發的兩個房間裡裝的是普洱,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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