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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去和趙可以說,讓他不要給我買早飯啊。說實話,老是買同一種,我也有點厭。」沐芷說。

「哎呀,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有人被沐芷的話氣得完全按捺不住了。

「打她打她,不打得她滿臉開花,都對不起我們自己。」

教室外的走廊上已經空空盪盪了,沒有多少人影。

李沁看到那扇門被關上以後,撒腿就往籃球場方向跑,果不其然她看到了趙可以活躍的身影。他乾淨利索地接過了嚴密傳給他的籃球後,離得遠遠地直接一個三分球——球進了。

還是空心的。

漂亮!

夕陽下,他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朝氣,沖著自己團隊裡的人笑了笑,露出一嘴的白牙,看起來氣質乾淨,還很吸引人。

操場邊圍滿了女生,不少人在這時鼓起掌來。

趙可以知道自己打籃球的時候最吸引異性,從小他因為長得偏陰柔,一直都被家裡的三姑六婆取笑,說他投錯了胎,應該是一個小姑娘,他一直憋著氣,非要用這種暴力的運動來證明自己。從初中時代起他就帶領著校籃球隊各種征戰,在這些對抗賽中他越發覺得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裡是他的戰場,他可以放鬆自己,證明自己,收獲自己的成功。

李沁費了好大的勁才擠進了球場裡麵,她直接找上趙可以,拉著他:「快和我走。」

人群一片嘩然,人人都以為趙可以碰到了一個狂熱的追求者。

趙可以笑眯眯的,他也以為對方是自己的愛慕者,揮開了她的手,說:「同學,沒看我在打球呢,球賽還沒結束呢。」

「不走來不及了。」李沁喘著氣,瞪著趙可以,她早就看出來趙可以在想什麼,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本來還以為這個人算個男人,沒想到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來不及就來不及吧,多大的事啊?」趙可以回答得漫不經心,他還在回味自己剛才那個進球,迫不及待想再來一次,被這個姑娘一直攔著讓他開始不耐煩了。

「沐芷,你相好的那個,快被人打了。」李沁死死地抓住趙可以的胳膊,「你還不去,就在教學樓二樓的女生洗手間。」

「真的?」趙可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本能地感覺對方沒有理由騙自己,那就是說她說的都是真的。

「騙你我是小狗。」李沁沒好氣地說,「你給人家招來的麻煩,你自己不去解決嗎?」

趙可以沉下臉,撒腿就跑。

李沁本來打算邁開小短腿去追他,被一旁趕來的嚴密一把抓住了:「什麼事啊?」

看著嚴密,她有點臉紅,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餵,醜女怎麼說話的?」嚴密隨口道。

李沁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她狠狠地瞪了嚴密一眼,一把揮開他的手,自己先跑了。

「這醜女真奇怪。」嚴密抓了抓頭,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為什麼別人不搭理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趙可以那麼緊張。

趙可以前所未有地跑得飛快。

作為學校籃球隊前鋒的他,短跑和速度都不算他的強項,他不知道此時自己心裡為什麼七上八下的,就好像自己早有預感一樣。

一路上,他在內心深處無數次地糾結,是她?不不不,不是她,她明明就是一個直率的女孩子,不會做那種事,不是她,不是她,對對對,不會是她。

他喘著氣,用力地一腳踹開了二樓女生衛生間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四個女孩分開站在了洗手池的兩邊,中間按住一個人的頭,用力地往水池裡壓。

那中間的人,哪怕隻看一眼,趙可以也知道,是沐芷。

「誰?」有人警覺地回頭問,臉上帶著一抹得意。

一瞬間,他隻覺得心如刀割,悔意蔓延如水草,和他的身體糾纏不清。他睜大了眼睛,用力揮拳打開了那幾個得意揚揚的女孩,大喊:「你們給我等著,誰欺負沐芷,我和誰沒完。」

沐芷搖搖晃晃地從水池裡抬起了頭,她眯著眼看了看憤怒的趙可以,臉上似笑非笑。趙可以想去扶她,卻被沐芷輕輕地推了一把,她把自己的劉海往耳後順了順,站直了身體,趙可以問她:「沐芷,你還好吧?你沒事吧?需要我做什麼嗎?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我都會做的,要我打她們給你出氣嗎?」

他著急的臉落在沐芷的眼中,總是那麼模糊。

自己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這麼對待,沐芷心裡一清二楚,她對王蒙蒙沒有一點好感,同學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正因為如此,她壓根就不想和王蒙蒙有任何來往。在她看來,王蒙蒙所在意的,都是她不屑的,她想做的事情,也是王蒙蒙沒興趣並且做不到的。這些成績差的學生,總以為打架,炫耀,拉幫結派,排擠別人,就能夠證明自己似的。她腦海裡忍不住想起楊碧威曾經冷笑著對自己說,你還想和那些差生做朋友?你這是自甘墮落。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互相認同,我們這個班的同學,才會是真正能做朋友的人。

她突然覺得,楊碧威說得有道理。

對於王蒙蒙常年的挑釁,她開始有點厭倦了。

和這樣的人常年耗著,有意義嗎?

自己的人生目標,明明就是考進全國最好的大學,學最好的專業,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而自己這樣的想法,在那些差生看來,才是最無聊最可笑的吧。

「真的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沐芷慢慢地說。

趙可以看不出沐芷臉上表情的真正含義,他開始害怕了起來,他感受到了沐芷眼神裡的冷漠,卻不敢說出口,隻是拚命地點頭。

「那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不是一路人。」

趙可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臉上還帶著關心,嘴裡一直說:「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他有一絲的不敢相信和失望。

沐芷又輕輕地推了他一把,自己往外走:「我說,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不是一路人。我說的是中國話,你聽不懂嗎?」

她並沒怎麼用力,可是趙可以卻往後踉蹌了好幾步,他開始意識到,沐芷說的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

她果然就是王蒙蒙說的那樣,心高氣傲,看不起他們這些差生。

優等生的優越感就是那麼強,和自己這種差生沾點邊,她都覺得很丟臉吧。

趙可以看她鎮定自若地往外走,聲音嘶啞著說:「沐芷,你有沒有良心?我這麼跑過來找你,生怕你受了委屈,你……」

「我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知道?」沐芷頭也沒回,反問道,「我剛到咱們學校的時候,王蒙蒙不就告訴你了嗎?沒錯,我這樣成績好的學生,怎麼可能耽誤自己的前途,和你們這種差生交朋友呢?」

趙可以滿臉怒色。

她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沐芷加快了腳步,大步走出了那個令自己倍感屈辱的洗手間。身邊沒有風聲,沒有人聲,她知道趙可以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這樣的友誼,還真的是很脆弱啊。

沒有以後了,不做朋友也有不做朋友的好,至少,彼此都不會帶給對方麻煩了。

已經非常抱歉了,真的不想連累你了。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保持距離,離得遠遠的,互相看著就好了。

吵,非常吵。

就好像有人在自己耳邊一直絮絮叨叨爭吵著,讓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不能放鬆,神經緊繃繃的,下一秒似乎就要徹底崩潰了。

沐芷是被自己的電話吵醒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酒店浴缸裡睡著的,若不是身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驚醒了她,她都懷疑自己會被浴缸裡的水給淹死,可能成為同安歷史上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洗澡淹死的人。如果落在有心人眼裡,說不定會說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初戀結婚的事實,因此自殺威脅,結果威脅不成反賠上自己性命的跳梁小醜。

鼻子裡都是水,她忍不住回想起當年高一時自己被人按進水池以後,那種驚慌、害怕的心情。那一瞬間,趙可以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時候的表情,頓時變得鮮活而生動,她突然意識到,當時的趙可以,真的對自己很失望吧。

句句如刀,打在他的內心深處。

沐芷伸手拽下一旁的長浴巾擦了擦臉,大力地咳嗽出氣管裡的水,等她咳嗽完以後,這才接了電話。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狼狽:「什麼事李作家?」

電話那端的李沁提高了嗓門:「姓沐的,你本事了啊,聽說你回了同安還大鬧了同學會?」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沐芷有點無可奈何:「這哪兒和哪兒啊,消息傳得可真快。」

「那就是真的咯?」李沁恨鐵不成鋼,說話就像小鋼炮,「嘿,別說我的沐姑娘,您可真長情,對我們趙先生念念不忘啊。可惜你在北京熬,人家無論是在北京的時候,還是在同安都是好吃好喝還泡著妹子呢,你怎麼現在還往回跑?就缺你那份子錢?我看你命裡就多一樣東西。」

「嗯?」

「你八字多賤。」

「還有呢?」沐芷捂著額頭,李沁自從乾了這文字工作者一行後,每次罵完她,她都覺得自己下一秒都可以抱著她一起同歸於盡。這丫頭遲早會因為毒舌被人滅口。沐芷一直懷疑她當年就是因為受了嚴密的刺激,走上文字工作者這條不歸路的,漸漸地就這麼置自己人身安全於不顧……

「都這分上你還這麼鎮定?」李沁怕她生氣,語氣緩和了點,「到底怎麼回事?別人說的,我不怎麼相信。」

「王蒙蒙冒充趙可以給我發了微信,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我也沒多想就回來了。沒想到她帶著宋婷芳來要撕我臉,還說是我死纏爛打趙可以不放。」沐芷冷笑了一聲,「這麼多年,她對我還是這麼不放心,得有多自卑啊。結果宋婷芳受了刺激,心髒病發,現在進醫院了,我就先回酒店了,就這樣。」沐芷不緊不慢地和她交代。

「受刺激發心髒病了啊,真是老天有眼。」李沁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線索,「你說什麼了,把她氣成那樣?」

「就是勸她做人不要太自信,在同安作威作福慣了,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放在外麵,她算什麼?」沐芷說。她心想,大概在宋婷芳的心中,她的兒子那麼優秀,自己跳著腳都高攀不上,應該是楚楚可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成全自己,結果……

「你不會還自告奮勇地要幫他媽做手術吧?」李沁不放心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沐芷有點意外地說。

「哎喲,我的傻姑娘,你怎麼一直倒貼啊?哎喲,我真是被你氣得肝腸寸斷了。到處都在傳,說你不自量力癡心妄想,說你當自己神醫附體,以為你在寫穿越小說。」李沁一個勁地埋怨,「幸好我買了今晚九點的機票,馬上飛同安,我機智吧。你等著我,我立刻,馬上,就來解救你,我來之前,你給我老實點。」

沐芷有點懵懂:「我怎麼了?就算我和宋婷芳關係不好,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有事吧,救死扶傷是醫務工作者的職責,你來做什麼?」

「你以為你救死扶傷,別人會領情嗎?說不好別人還以為你居心叵測呢。我是怕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見義勇為有那麼好做的嗎?知道雷鋒多少歲死的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哼哼。」

掛了電話,沐芷總覺得李沁「哼哼」二字還回盪在自己耳旁,就好像她用地道的北京腔在罵自己,大傻冒,你真是個大傻冒。

回過神,她這才感到水涼了,趕緊擦乾淨了身上,穿上浴袍回到了酒店的床上。

她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自己裹進了被子裡,不禁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才覺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那些事,自己都覺得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隻是懶得理,何況她的專業決定了隻要技術好,別的事情其實不需要太操心。

想起王蒙蒙那張鄙夷的臉,她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想自己的,無非是覺得自己在找存在感,打腫臉充胖子,討趙可以的歡心。

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她忍不住又冷笑了一聲。李沁以前總是說自己太好強,姑娘一好強,什麼都希望自己能處理得當,不懂得退讓,在她和趙可以的事情上,兩人都有責任。她自知自己當年犯過的錯誤,內心深處,她其實知道,兩個人是沒法在一起的。

愛情啊,在它一開始的時候,總認為能翻山越嶺,克服一切的困難。初戀就像是一團火,熱烈了兩個人的內心,但互相燒傷了對方。

然後,就能輕易地被這外界的種種原因打敗了。

自己真的不該來的,也算是結束了。

結束了。

沐芷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大概是太無聊了,她開了電視當背景音樂。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了。

再次醒來,李沁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

在得知好久都沒回過同安的沐芷回了同安以及趙可以結婚這兩條八卦消息後,正在北京劇組為自己的新電影駐組改劇本的李沁立刻就買了晚上九點到同安的飛機。她心裡判斷沐芷絕對是受了趙可以的哄騙回去了,這一回去,照她那吃虧不說出來的性格絕對沒有多少好果子吃。好姐妹就應該有難同當,她給導演和製片人請了假,說明自己發生十萬火急的情況,簡單收拾了行李就去了機場。所幸不是周末,去機場的路並不堵,上了飛機以後她就鬆了一口氣,直接睡死在了座位上,剛好彌補這段時間沒日沒夜開工帶來的嚴重的睡眠不足。

她一路沉睡,直到空姐叫醒她。下了飛機後,她毫不遲緩地打了出租車,一路奔到沐芷所在的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正湊在一起聊天,李沁昂首挺月匈地走到兩人身邊,敲了敲她們麵前的桌子,氣定神閒地說:「有301的備用房卡嗎?給我一把。」

一個臉圓圓的女孩下意識地說:「有一把,我找給你。」

另外一個長臉的姑娘卻因兩人的談話被這個人打斷極為不快,她極為銳利地掃了李沁一眼,不冷不熱地說:「301房間不是你吧?不好意思,我們酒店不能隨便給陌生人房卡的。」

「沒錯不是我。」李沁一臉寒意,「但是我的朋友,叫沐芷……」

「不好意思,陌生人我們不能隨便給房卡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呢。」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遍李沁,「反正你看著不像好人。」

「哈哈。」李沁的目光直直地盯著那個姑娘,眼神帶著凶狠的殺氣,「我收到消息,說我這朋友很有可能鬧自殺,現在已經幾個小時沒聯係上她了,如果她死了,誰負責?你們酒店,還是你?」她拖長了最後一句話的聲音。

要不是沐芷一直不接自己的電話,她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她就知道,沐芷接自己上一個電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對,她肯定被趙可以那個賤人給氣到了,萬一她想不開……

長臉姑娘本來隻是看不慣李沁的那股優越感,想煞一煞她的威風,但從李沁隨口報出客人名字以後,她心裡就信了。本來隻是打算再刁難一下,她也就放了,沒想到對方咄咄逼人,且說得有理有據,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這不由得讓長臉姑娘嚇白了臉。

圓臉女孩手忙腳亂地找到了房卡,聲音裡透著恭敬:「這是301的備用房卡。」

「算你懂事。」李沁抓住房卡,乾脆利落地轉身,沒等兩個人回過神,她已經進了電梯。

她怕沐芷出事。

她想起高一那年剛認識沐芷時就因為她被一幫女混混欺負,她急急忙忙去找趙可以,是因為在全校通報大會以後,人人都知道,趙可以為了一個學霸妹子,把別人給揍了,在不少女孩心中,他簡直就完美得像個男神。

雖然成績不好,可是他長得好啊。

李沁跑得沒趙可以快,她追上去以後,結果看到沐芷沉著臉走出洗手間。沐芷沒看見她,她本來想和沐芷說上幾句話,但意外的是,她看到沐芷一邊走一邊發愣,片刻間,眼眶裡滾出兩行淚。

後來,她就悄悄走了。她知道那時候沐芷一定不想讓自己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她留在李沁的第一印象裡,就是那麼好強。

果然,之後她就聽說沐芷和趙可以鬧翻了,趙可以還在外麵說兩人再也不會往來了。得多好強,才能逼得一個懦弱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今時不同往日。

就好像從前她對沐芷說的那樣,女孩子太會照顧自己,男孩子就能空出時間去照顧別的女孩子。

就好像趙可以對沐芷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後,還一副委屈的嘴臉,她真是看不下去。這個男人又自私又虛榮,懦弱到不行。自己不行,反而怪女人太有本事,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李沁怎麼都想不明白沐芷為什麼非要和他耗掉那麼多年的青春。

都是最好的青春。

太不值得。

知道沐芷回來了,還是因為一個老同學專門給她發了短信。

「嘿,李沁現在過得好嗎?」

「過得挺好的啊。」

「嘿嘿,真的嗎?聽說你的書拍成電影了?真的假的啊。」

「是真的呢,我現在就在劇組。今天吃飯我還在劇組旁邊碰到了吳亦凡,哎呀,他真的挺適合拍戲的……」

「你變了好多啊,聽說你們娛樂圈很亂的……」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自己沒本事,做不了什麼像樣的事情來,早早就放棄了年輕時候的夢想,一味沉迷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偏偏還嫉妒心強,認為別人都不如自己,都應該不如自己。看到自己認識的人超過了自己,簡直心如刀割,恨不得自行腦補這些人都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才比自己過得好,但嘴巴上,怎麼都要輸人不輸陣。

而這些人,往往都是碌碌無為的。別小看這種人,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背後使壞,拖人後腿,一旦成功,還要假惺惺地說上幾句「當初我就說過做人不能好高騖遠」「某某當初我就覺得她不行」這樣的話來。

對付這些人,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氣他們。如果前方有荊棘,自己就應該毫不猶豫地劈開那些阻礙,將那些人遠遠甩在自己的身後,直到毫無交集才對。

李沁知道對方想看自己的笑話,但沒有成功,她決定秉承既然你送上門,那我一定要氣死你的原則,再接再厲回了一條:「有錢就行,我現在都不知道錢該怎麼花了!真的挺煩的。我都是照著郭敬明買東西,郭敬明買什麼,我就買什麼,好歹不用操心,花錢就行。」

果然,她的手機安靜了五分鍾。

但很快,對方又回了一條:「對了李沁,你和沐芷還有聯係嗎?同學聚會都沒見過她回來過。」

「她挺好的,在協和當醫生,估計太忙了,畢竟是全國最厲害的醫院之一。」

「嗬嗬,是嗎?我聽說她專門為趙可以和王蒙蒙結婚的事情回來了,是不甘心吧?畢竟都這個歲數了,據說還沒找到呢。」

李沁頓時明白了對方的那種優越感是從哪兒來的。一瞬間,她超級想破口大罵。

她心裡更多的情緒,是泛起的心疼。

心疼沐芷。

心疼她好了傷疤忘了疼,受傷的總是她一個人。

她臉上帶著冷笑,回復短信:「我們沐芷心地最好了,無論你們誰結婚,結幾次婚,她都願意給你們送紅包祝福你們的。對了,如果你們誰心髒有問題,可以找沐芷啊,她開的一手好刀,說不定還能找同事順便幫你們隆個月匈呢。」

這次,世界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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