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 94 章(2 / 2)
「純粹的力量…」真人喃喃,眼睛失去焦距。
「看到我的扇子了嗎?」淺井江將滴血的扇骨湊到真人眼前,故作驚嘆道,「它竟然把你直接月要斬了。」
這一瞬時間突然變慢,真人的瞳孔裡照映出暗紅色的血珠,累累欲墜,好似熟爛了的紅石榴,它們慢慢地……慢慢地……
「啪嗒——」
滴落。
真人愉悅地眯起眼睛,他的眼徹底被紅色給籠罩。
無上的美妙靈感。
鬼燕般的身影就要再次落下一斬,真人微微仰頭,伸出手猛力一握。
「無為轉變·遍殺即靈體~」
砰…砰砰砰!
伴隨著那愉悅的語氣真人的身軀不斷膨脹,開始扭曲向非人的狀態,槍黑色的尖刺狀硬甲刺穿柔軟的皮膚,徹底蛻變成了猙獰的異形。
放棄無為轉變而換取的最佳進攻模式。
失去大半人形特征的咒靈以超越光速的動作向鬼怪揮爪,圍觀的一年級生們甚至都不能捕捉他的身影——這一擊太快,快到好像他還沒有展開攻擊。
但確實是存在的。
戰鬥中心炸開黑色的雨霧,淺井江的身體像被狂風扯破的風箏一樣碎裂開,她的身體還維持著受到正麵攻擊後慣性後仰的姿勢,黑紅交織的液體自被剖開的月匈膛流出來。
「媽媽!」
虎杖悠仁瞳孔收縮,抓著護欄的手指不自覺捏進去幾個小坑。
桐野攔住他要沖進去的動作,「要結束了。」
突然,歪扭的身軀動了動,淺井江從近乎下月要的姿勢倏然發力直起身來。她用左手遮住麵容,教人看不清她的狀況到底如何,但所有人都能明確看到她在微微發顫。
「…原本,我是想聽從桐野的意見稍微動一下腦子尋找幕後黑手的…」
淺井江放開手,黑灰色瞳孔縮到隻有針尖大小,紅黑色的斑紋慢慢爬上她的臉頰,被從中間被劈開的、淌著血的臉更顯鬼氣森森。
「真無語,現在的咒靈。」
「哦,你不能像咒靈一樣復原嗎?」真人咧開嘴,對著她笑道:「抱歉啦。」
真人說完這話就見淺井江將右手的金箔扇也丟在地上。
「不繼續了嗎?」真人問道,「有人告訴我你拔除過不少特級。」
「拔除…不,」淺井江搖搖頭,反問真人,「那個人沒告訴你我不會拔除嗎?我隻會…」
她的表情冷漠,嘴巴一張一合做著口型,灰黑色瞳孔內不盛分毫惱怒或厭惡。
「吃。掉。」
這話讓真人瞳孔一縮,「吃嗎…真是奢侈的——」
暴漲的黑霧猝不及防淹沒縫合臉咒靈,幾乎是眨眼間介乎於發絲和蟲子之間的怪線便鋪滿附近。在黑網的最中心是瘋狂扭動試圖逃離的人形繭。
一隻手已經插進繭內的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停下。
她頂著鮮血淋漓的臉扭頭沖他們微笑,「lunch ti。」
奢侈的享受吶~
……
巷口,不過不是吉野順平給大家買飲料的巷口。
淺井江和真人打起架來都大開大合上天入地,所以他們現在已經來到和原相遇巷口相隔有近千米遠的另一處了。
從左往右在馬路牙子上依次坐著一年級生們和太宰,對麵花壇邊邊上蹲著的則是桐野。
單獨把桐野拎出來不僅是因為他和其他五位不在同一邊,還因為——
「餵,對麵的大人,」釘崎野薔薇懨仄仄道,「你非要在現在吃那玩意兒嗎?」
桐野聞言從擠滿番茄醬和芝士醬的熱狗盤中抬頭,嘴邊還掛著不小心蹭上去的醬汁,紅紅白白的一片看上去就像腦漿混合著血液。
剛剛緩過來的吉野順平:「嘔——」
虎杖悠仁也是一臉菜色,「原本我沒覺得像的。」
「哎?我剛剛說出來了嗎?」
伏黑惠捏著鼻子遠離抱著嘔吐袋狂嘔的吉野順平,對釘崎肯定道,「是的。」
雖然在橫濱的數月一年級生們都各自拔除無數咒靈,但「殺」和「吃」是不一樣的,隻要想到那個可怕的女人可能會像開椰子殼喝椰奶一樣撬開咒靈的頭部……
吉野順平再次,「嘔!!!」
伏黑惠訝異:「我也?」
釘崎野薔薇說:「謝謝你生動的形容,我可能最近兩年都不會碰椰子奶了。」
看一年級生們這麼難受,貼心的太宰就安慰他們。
「乾嘛要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呢,而且不是說有些咒靈沒有器官隻有身軀嗎?」太宰笑嗬嗬道,「會直接化成一灘液體也說不定,畢竟蜘蛛吃小蟲子都是那樣的嘛~」
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已經嘔無再嘔,他虛弱地扶著垃圾桶,正要問太宰為什麼他能這麼淡定。
這時,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個,剛剛戰鬥的時候有人放『帳』了嗎?」
其他三位一年級生:「……」
似乎,好像,應該並沒有。
糟糕,伊地知桑這次可能要瘋了。
橫濱人太宰興致勃勃的追問,「東京火並還要先把場地遮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