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絕無可能(1 / 2)
蕭綢斛嘴上說著「惋惜」,但眼裡卻一閃而過些得意,他繼續道:「我與這位兄台一件如故,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姓古,字……禾術。」
「噢,古兄,我實在是與古兄一見如故,我敬古兄一杯。」蕭綢斛笑著為覃玓斟滿酒。
覃玓將酒杯伸至麵紗下,又以大袖擋前,喝下了酒。
蕭綢斛注意到覃玓的衣著,問道:「著小廝平時都是寬袍大袖的,如何做事?」
「噢……平日裡都是窄袖收月要,不過今日出來,就代表了覃府的麵子,總不好丟了覃府的臉。」褚粟依邊解釋道,邊在心裡犯嘀咕,怎麼話這麼密啊……
覃玓也感覺到了對方的過分關注,甚至直覺上感覺這份關注帶了幾分敵意。
「天色不早了。蕭公子,那我先行告退了。」褚粟依怕再多話會說漏了些什麼,匆匆帶著覃玓離開了。
「誒……褚娘子。」蕭綢斛意識到了自己對覃玓確實關注過多,可能是引起她的不滿了,他趕緊補救,「你剛才不是說帶我去看看新貨,擇日不如撞日,我來一回也不容易,不如就今日吧。」
「……」褚粟依停了下來,到手的生意,斷然沒有不做的道理,「走吧。」
來到了鋪子,褚粟依進去拿樣品,現下隻剩下覃玓和蕭綢斛兩人。
「褚娘子,她有一個過世的丈夫。」蕭綢斛說道。
「對。」
對?蕭綢斛倒吸一口冷氣,什麼反應沒有?
「褚娘子,她應該很愛她的丈夫吧,聽說她丈夫殞身那日,她哭得肝腸寸斷,裴慟欲絕。」蕭綢斛語氣沉了下來。
「嗯。」
嗯?這廝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真的是一個貪財?一個好色?蕭綢斛暗自咬著嘴唇,本想拿褚娘子死去的丈夫激一激他,好讓他知難而退,怎麼這廝……
好像也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隱隱約約地還有點興奮?
蕭綢斛心裡一陣惡寒,好嘛,用來激人的話到這裡可真是激了,隻是激錯方向了。
想到這裡,他心又沉了幾分,他知道褚娘子有個亡夫,他倒無所謂,雖說死去的人永遠完美,但到底是死人,往往最不好對付的,都是橫插一腳的活人。
想到這兒,蕭綢斛又看了看覃玓帶著麵紗的臉,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心裡不禁冷哼道:「要論臉,不知那死人如何,但比你,我肯定綽綽有餘。」
覃玓看蕭綢斛在盯著他傻笑,也不知在做什麼,剛才也問的沒頭沒腦的。
「這個……」褚粟依從庫房裡出來,手裡拿著新品,「就是這個,管家放的位置靠裡,便多少了一會兒,讓蕭公子久等了。」
「不久等。」蕭綢斛看了一眼新品,他也不懂這些東西,但據他所知,褚娘子出品,必是名品,怎麼著也不會出錯,便當即定了五百箱。
褚粟依立即與他畫了押,畫了押便開始吩咐工人做工。
過了兩日,褚粟依便告知他,貨都已備好,可以取了。
蕭綢斛取了貨,卻表示過些時日再啟程運回大遼。
「開封府人傑地靈,實在是寶地,隻是……」褚粟依略一沉吟,「隻是這新品不似尋常,放的時日格外短,若是放久了,就變質了……」
蕭綢斛一聽,頭上似被澆了一桶涼水,以往他早走沒問題,隻是現在他早走,豈不是讓那廝捷足先登了?但也沒辦法,這東西保質期格外的短,而且貨都出了,總不能乾放著,便隻好啟程了。
送走了蕭綢斛,褚粟依才打道回府,覃玓已在書房裡恭候多時了。
硯台裡的墨似是磨了好久,哪怕不再磨下去,褚粟依都覺得自己能寫幾頁紙了。
褚粟依沾了一點墨,想畫著畫一些東西,卻不知道從哪裡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