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繁瑛宮中。
「王上,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樊瑛焦急地說。
熊侶的月要處還滲出鮮血,眾人連忙包紮止血,所幸木條插得不是要害,並無性命之憂,休養幾天便可以行動如常。
「無礙。」熊侶一臉輕鬆地說。
當時馬匹受驚,馬車傾翻,一根橫木正對向伍舉插去,熊侶連忙把伍舉推開,自己的月要卻被車輿的細木條穿過皮肉。伍舉甚是愧疚,心中發誓永遠對熊侶忠心不二!其實熊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當初的兄弟之情救伍舉,還是為了收買伍舉的心而救他,熊侶當時反應快速得自己都吃驚……他們一路趕來,爬進宮中密道,熊侶因為劇烈運動導致傷口裂得更大了,他麵無血色,現在稍作休養便好多了。
伍舉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下:「王子燮是析公的兒女親家,他和鬥克一定是為了析翼的死而來的。」
「那明日怎麼辦?」樊瑛問。
「伍舉,你提前通知申無畏,讓他派多點家奴去析公府上鬧,睿軒,你混進析公府查個清楚!」熊侶瞧好戲似地說。
日曬三竿,繁瑛宮中隔扇大敞,陽光明媚。
熊侶依舊沒有起床,鬥克和王子燮等得要抓狂了,熊侶自從繼位那天上了一次早朝,之後再也不上早朝了,要見到熊侶一麵甚難。他們在前朝等等於白等,還不如繼續在繁瑛宮等。
他們等啊等,等到太陽下山都沒有等到熊侶出來,於是他們第二天接著等……
宮囿之中,假山之後,王子燮和鬥克竊竊私語。
王子燮忍不了了說:「析翼被殺,我們自己也可以直接辦了申無畏,他雖是文王之後,但是現在算是落魄的王族旁支,誰也不把他當回事。再說了,反正熊侶都不理朝政,那還管我們公事公辦嗎?為何我們還要在這苦等熊侶發落?」
鬥克一副「你還是太年輕了」的表情:「申無畏好歹也是王族貴胄,他的命若是你一動,恐怕就要得罪諸多王族之輩。何況析公兒子都那麼羞辱他了,你切不可火上澆油,引火燒身啊。」鬥克看了看周圍,繼續說:「熊侶現在還是楚國的大王!他是不是真的不理朝政,我都不敢保證。若你現在就要冒險私自處理申無畏,就不怕他扮豬吃老虎,故意設陷阱給我們跳嗎!」
王子燮躬身一禮:「是我太心急了,失了分寸,還好有太傅的指點。」
鬥克陰險一笑:「所以啊,我們適可而止,對熊侶略加點撥,重點提析翼被殺這事,引導熊侶把凶手往申無畏身上想,熊侶若是處置申無畏,必定會和王族一派有所芥蒂,若是不處置申無畏,楚法禮義說不過去,此事剛好可以了解熊侶的城府。」
王子燮聽完鬥克一言,不由心服卻膽戰,自己的心眼確實不如鬥克多,他會不會也看出自己的心思……
鬥克看王子燮愣了愣神,向他擺了擺手:「左太傅,你那個親家,哎,為何如此招搖,生怕別人抓不到他的把柄嗎!兒子目無王法了,要不是我有修改奏章,這消息恐怕早就讓熊侶知道了!」
「熊侶好像並沒有查看奏章,一點異樣都沒看出來。」王子燮向鬥克使了個眼神:「析公隻是沒有管好他的兒子,這才讓析翼橫行霸道啊。」
「現在的公子啊,沒幾個能扶得上牆的,晉之夷皋、趙穿、楚國析翼……」鬥克開始和王子燮閒聊起來了。
……
「太傅們都在啊。」驀的一聲,熊侶的聲音在對麵的水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