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坐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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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觀此株蓮花,很像傳說中的佛門三色蓮,所以才有此猜測。」

此時,三人對坐於洞內石桌之上,問瑾遺開口解釋到。

白鱷聞言,目露贊賞之意,早先就他就吃驚於問瑾遺的見多識觀,無論是小魚的遊離之術,還是自己的天地遊,問瑾遺皆是一眼便看出底細,因此,對於問瑾遺能認出三色蓮,白鱷絲毫不覺得意外。

「佛門三色蓮?」

梁曉烔卻是未曾聽說,說話時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蓮花的方向。

此時,那遊離小魚卻是越出了器皿內的清水,居然憑空自舞動,在三朵蓮花的周圍嬉鬧。

見梁曉烔一臉好奇之意,問瑾遺解釋道:「佛門三色蓮,其實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實物,而是一種佛門神通,非佛法高深者不可為。」

微微一愣,梁曉烔急忙詢問到:「卻是有何種神效的神通?」

「效果卻是不一定,不過照我猜測,眼前的這一朵」這般說著,問瑾遺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白鱷,卻見他麵色平淡,嘴角含笑,隻是坐在一旁自顧自飲酒。

問瑾遺笑了笑,開口淡淡地說道:「白老先生,我家小姑娘卻是不懂三色蓮的作用,你不與他解釋解釋?」

聞言,白鱷微微錯愕之後,放下了酒杯,迎著梁曉烔的目光,白鱷開口苦笑著解釋道:「其實老朽對這三色蓮的了解也不深,至少是不如問小友知道的詳細。」

說到這,白鱷又是話音一轉,「不過,正如問小友所說,這三色蓮確是高人以偉力所凝聚出來的,且每朵蓮花都藏有高人的一種神通,若有機緣,便能習得高人秘法。」

聽白鱷這麼說,梁曉烔卻是突然反應過來,好似想起了什麼,語氣頗有些驚疑地喃喃道:「天遊之術,地遊之術,遊離之術」

說著,梁曉烔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三色蓮。

一旁的白鱷聽得梁曉烔的喃喃自語,也是爽快地笑道:「正如你所想,老朽的天地遊,還有小魚的遊離之術,皆是傳承至三色蓮。」

得到白鱷的肯定,梁曉烔頓時麵露吃驚之色,隻是略一思量後,便恍然大悟地看向了問瑾遺。

此時的她,終於明白為何問瑾遺會把此事和釋紅塵聯係在了一起。

問瑾遺且說過,三色蓮非佛法高深者不可為,而天地雙遊和遊離之術又盡皆是高深之法,平日能見識到一種已經算是走運,如今三法卻盡出一人,其中遊離之術更是釋紅塵獨有,至少在佛門內未聽說有第二個人有這等神通。

這般一推測,所謂高人十有八九便是釋紅塵了。

果然,白鱷接下來的敘述確認了問瑾遺都猜測。

隻見白鱷目露回憶之色,說道:「那是距今一千八百年前了,當時我尚且隻是煉妖穀一小妖,剛生靈智不久。」

白鱷剛開口,梁曉烔包括問瑾遺當即做側耳聆聽狀,生怕錯過,畢竟可能事關釋紅塵,無上尊境的存在,沒有幾個人不好奇。

「一日,有一人突然現身煉妖穀,自稱是佛門至高釋紅塵。」此時,白鱷的回憶還在繼續,「至高一來,佛光瞬間滌盪了整個煉妖穀,群妖皆駭然,小妖跪地臣服,大妖蟄伏不出,無敢觸其顏者。我心仰至高之威,遂追隨其身邊,隻一日便與至高丈量了整片峽穀。臨走之前,至高見我雖出生於此,然靈智清晰,不混不濁,遂傳我佛門三色蓮,言我其中藏有三法,或可習之,更承諾若能習得其中最高深之術,便收我為座下弟子。」

說到這裡,白鱷神色略顯苦楚,看著三色蓮說道:「然我觀三色蓮苦久,隻悟得其中天地遊二術,最高深的遊離之術卻未能參悟一二,惜載。」

白鱷一番話,隻聽得梁曉烔一臉不可置信,「想不到卻真是至高,他不是閉關不出許久了嗎?三千年前大戰也未見現身,如今怎會現世,還是在煉妖穀?」

聞言,問瑾遺想了想,猜測道:「或許釋紅塵並非是出關了。」

看著梁曉烔,問瑾遺接著說道:「早先我且與你說過,釋紅塵號稱遊離佛,一手遊離之術能遊離三千世界,或許他隻是遊離到了煉妖穀,本人從未出過世。」

「原來如此。」梁曉烔點了點頭,又是好奇看向了白鱷,「如此一來,早先你說欲向我詢問伊人,莫非便是欲問紅塵至高的下落?」

白鱷點了點頭,說道:「雖我修不得遊離之術,然多年前發現有能修者,感至高恩情,我欲將其舉薦給至高。」

說到這,白鱷不由地將艷羨的目光看向了繞著三色蓮嬉鬧的小魚,嘆息道:「多年前,我從妖怪口中救下了這條小魚,見他如我當初一般,雖初生靈智,然靈台清明,不混不濁,故將其帶回,養於三色蓮底下。不曾想,這小魚竟是從中悟得遊離之術。」

收回目光,白鱷略顯失意地說道:「我苦求多年,卻是未曾有所收獲,這小物隻是嬉鬧於蓮底,卻悟得遊離,天意莫測莫過於此。」

問瑾遺和梁曉烔聞言,也是雙雙舉注目禮看向小魚,確實是天意莫測,誰能想到參悟遊離之術的竟然隻是一條平平無奇的小魚。

小魚仿佛感受到了三人的目光,更好似認出了問瑾遺,之前便是問瑾遺差點就擒拿住自己,慌地趕緊有躲入了蓮池水中。

問瑾遺失笑,果然靈動異常,非是一般小魚可比擬。

想了想,問瑾遺說道:「如我等話中所說,釋紅塵已經多年避世不出,你若欲尋他,可自前往大夢靈洲紅塵天。」

釋紅塵避世紅塵天,九洲之人也是人盡皆知,不過就算知道他人就在那裡,卻也沒人能夠見得釋紅塵,原因卻是多方麵的。

再說白鱷,問瑾遺也不認為他能成功,不說紅塵天,白鱷身為妖,連煉妖穀都出不去,更別提其他。

對此,問瑾遺直言不諱,「你應當知曉,你身為妖怪,此生卻是出不得煉妖穀的。」

「故我才請你們來此。」

梁曉烔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卻見白鱷看著梁曉烔說道:「早先我見梁小友,是為了探聽一下至高的消息,卻也是存了讓梁小友帶話給至高的心思。」

問瑾遺聞言卻是淡淡打擊道:「憑她,莫說見不到釋紅塵,連紅塵天都見不到。」

見梁曉烔有惱羞成怒的態勢,問瑾遺看著她趕忙解釋道:「釋紅塵避世意誌之堅定,連三千年前大戰也未曾動搖,當時道門求援,便是你師父無塵子親自前往紅塵天,卻連紅塵天的大門都沒能見到,以至於隻有玄天策一人獨當悲天樂,招致道衰時代的來臨。」

梁曉烔聞言頓時沉默,反應卻也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想來身為當事人,無塵子也和梁曉烔提過這件事。

玄悲大戰,事關整個凡界,事實上道釋儒三教都參戰了,奈何無上尊境隻有玄天策一人出手。

儒家的儒門尊駕封儒是因為尋不到蹤跡,佛門至高釋紅塵卻是因為避世不出,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仿佛絲毫不顧凡界眾生。

也是自那以後,道佛兩家的關係越發緊張,甚至有傳言這是佛門的『借刀殺人』,盡管那一戰佛門也隕落了眾多高手,奈何人家無上尊境不曾隕落,對此頗受微詞。

所以,連梁曉烔的師父無塵子都吃了閉門羹,還是在這種事關天下的大事上,如今,隻為白鱷的事,問瑾遺篤定梁曉烔必是無功而返。

見梁曉烔沉默,白鱷卻也不在意,「無妨,我當時也隻是抱著嘗試一番的心態,成則成,不成也便隻是不成罷了,況且這隻是我早期的想法,如今我卻是有了別的安排。」

說罷,白鱷將目光投向了問瑾遺,眼睛頗為玩味地盯著問瑾遺,看得問瑾遺莫名有點慌亂,這白鱷卻是在打我什麼主意?

此時,見問瑾遺杯中已空,白鱷殷勤地接過酒壺為其滿上一杯,看得問瑾遺眉頭直跳,也不知道該不該喝掉這一杯酒,總感覺這杯酒卻是沒那麼容易喝得。

受不了白鱷的殷切目光,問瑾遺放下手中酒杯,沉聲說道:「且有話直說。」

聞言,白鱷當即神情一振,討好的笑道:「且勞煩問小友幫我將遊離小魚帶去見至高如何?」

問瑾遺當即一愣,本以為白鱷隻是想讓自己代替梁曉烔幫他傳一下消息,萬萬沒想到,白鱷對自己的請求更加過份,竟然是讓自己把遊離小魚『送』給釋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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