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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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哽咽的女聲漸漸傳來,女孩子從蘇華殷懷中跳了出來,向小巷前跑去,大喊道:「媽媽!媽媽!」
「小鳶!小鳶!」
「媽!」看到女人的那一剎那,女孩子直接撲到了母親懷裡,淚水肆意流淌,「媽媽!媽媽!」
「小鳶,小鳶!」她的母親牢牢地抱住她,淚水也在那一刻決堤,「你要嚇死媽媽啊?!你要嚇死媽媽啊!」
「你知道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多害怕嗎?!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想要嚇死我嗎?!」母親一邊哭一邊錘著女孩子,但到底不舍得下力氣。
蘇華殷遠遠地看著,沒有打擾兩個人,直到兩個人的情緒都平靜下來,女人才拉著女孩走過來,滿懷謝意道:「非常感謝你,這位小姐,如果不是你,我簡直不敢相信後麵會發生些什麼,真的非常感謝你……」
「沒有,」蘇華殷微笑,語氣軟軟地說道,「小鳶是個好姑娘。」
那個母親臉上還帶著淚痕,但是舉止非常禮貌周全,一看也是擁有良好教養的,她對蘇華殷笑了笑,又深深地向季鬆朗鞠了一躬。
「我為我的女兒對你做的一切道歉,非常對不起,這位先生,」一邊說,一邊扭著女孩,女孩不敢麵對季鬆朗,也學著母親深深鞠躬,低聲道,「對不起。」
「您所受到的任何傷害,我們都願意承擔責任並且補償,」那個母親深吸一口氣,道,「我們願意承擔一切。」
「哦?」季鬆朗挑了挑眉,「你們想賠些什麼?」
「我們願意承擔您的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等所有費用,您想要什麼情提出,我們盡可能地補償於您,」母親握了握女兒的手,眼眸裡充滿了堅定,為了她的女兒,她可以付出一切!
「母親……」女孩子喃喃喚道,卻被母親一個眼神嚇住。
她的眼睛裡不由又充滿了淚水。
這一次,是悔恨的淚水。
「精神損失費?」男人動了動脖子,有些嘲諷地念著這幾個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女人,漫不經心道,「給得起嗎?」
「隻要你說……」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男人懶懶道:「我姓季。」
姓季?
女人的眼睛裡閃過迷茫。
季?!
那個季?!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慘白。
她的手指不由發抖,低聲道:「季少……」
張一鳶從未見過一向優雅從容的貴婦人像現在這般低聲下氣的樣子,她的母親,永遠優雅從容,氣質高貴,妝容精致,衣著華麗,現在卻為了她,這麼狼狽,這麼難堪,衣服不成樣子,臉上也憔悴不堪。
都是為了她。
她怎麼會認為自己的母親不愛自己呢?
這天底下,明明沒有人比母親更愛自己!
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去這麼狠狠傷害自己的母親!
張一鳶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在空寂的巷子響起,她咬住下唇,看著那個被她劫持的男人,深深道:「對不起。」
「你在乾什麼!」宋雯惠心疼地撫扌莫女兒的右臉,「疼嗎?」
「這一切都交給媽媽,你不要插手,這是大人的事情!」
「您的女兒也滿十八周歲了吧?」男人漫不經心地說著,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這對母女,似乎是蓄意為難一般,道,「殺人未遂,」
男人頓了頓,似乎是故意讓她們緊張,緩緩道:「你說法院會怎麼判呢?」
會怎麼判?
宋雯惠臉色慘白,就是為了季家,也絕對不會輕判!
蘇華殷忍不住低笑出聲,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啊。
訓話也這麼有意思。
桃紅色氣體呈花瓣狀,落則無根,漂泊無力,灰黑色氣體如針,橫穿而過,可見今日命犯桃花,劫難尤重,這也是不小心被那個小姑娘挾持的原因吧?畢竟命犯桃花啊。
靈氣穩固,有條有理,顏色分明,粉紅色還占有不少的麵積,可見是一個嚴肅正經又悶騷的男人。
在場的三個人不由看向蘇華殷,季鬆朗心裡有些無力,本來準備好的說詞,都在這個笑場中消失殆盡了。
「你已經十八歲了,在法律上就是成年人,」季鬆朗淡淡道,「別去做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刀子也不是你該玩的東西,你玩不起。」
「多想想你母親。」
看著自己的母親,張一鳶眼睛一酸,低低道:「謝謝你。」
謝謝你肯原諒我。
「這位小姐,」宋雯惠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避開了男人的眼神,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烈了,「非常感謝你。」
宋雯惠把一張名片強硬地塞給了蘇華殷,鄭重道:「如果您有需要,我們定全力以赴。」
這已經是非常有誠意的許諾了。
「等等,」蘇華殷把那張名片收了起來,隨意地從女孩發絲上將那個粉色發夾拿了下來,宋雯惠和張一鳶疑惑地看著她,蘇華殷微微頷首,道:「送給你這東西的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離遠點好。」
張一鳶有些茫然地看著蘇華殷,宋雯惠到底是經歷的多了,豪門世家的底蘊之下,對玄學也多有了解,尤其是她們這種乾房地產的,更是對這方麵多有涉獵,此時聽蘇華殷一說,眼神一瞬間就冷厲起來,冷道:「這東西誰給你的?!」
「……秀秀啊……」張一鳶有些委屈地說道。
薛甄秀,薛家。
宋雯惠心裡翻江倒海,她就說,她的女兒,雖然有些任性驕縱,脾氣火爆,卻也絕對不是不分事理為一點事要死要活還拿刀子捅人的人!
薛家……
宋雯惠心裡恨急,卻還是勉強壓下自己的火氣,看著蘇華殷的眼神中也多出幾分敬重,「大師,這份大恩,我們張家和宋家磨齒難忘!」
張一鳶還有些茫然,宋雯惠牽著張一鳶就走,突然,張一鳶扭頭,沖著蘇華殷大喊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蘇華殷對她微笑,她的笑容溫柔而誠摯,「你會有一個你深愛也深愛你的伴侶,陪你走過一生。」
「……」張了張嘴,張一鳶道,「謝謝。」
即使知道那人說得都是為了她好,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麵,但是還是……有點失望。
蘇華殷勾了勾唇角,道:「水會帶給你好運,不妨去海邊走走。」
張一鳶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十九歲的夏天,張一鳶乾了一件瘋狂又絕望的事情,幸好,結局沒有那麼絕望。
她牢牢握住母親的手,對未來不再迷茫絕望,她知道,她的親人深愛著她。
她不是沒有人愛的女孩。
「這麼簡單就信了你?」男人抿抿唇,微涼的聲音透出幾分扌莫不透的情緒,蘇華殷搖了搖頭,輕聲道:「她不是信我。」
「她隻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而已,」蘇華殷隨意把那發夾扔到一邊,低笑道,「那是她的女兒,在她心中,她女兒自然是最好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我的勸誡,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台階而已,」蘇華殷的聲音隨風而逝,「年少時,總會有幾件瘋狂又絕望的事情啊。」
蘇華殷微微感嘆道,扭過身,對著男人擺了擺手,道,「再見。」
「等等!」季鬆朗抿起了唇,「我叫季鬆朗。」
「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到季家來找我。」
蘇華殷扭頭,微風撩起她的發絲,她輕輕地把發絲別在耳後,那動作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她似笑非笑道:「報恩嗎?」
「嗯。」
「不用這麼麻煩,」蘇華殷眯起眼睛,有些惡劣地笑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就好。」
季鬆朗:「……」
良久,季鬆朗一本正經道:「我不美。」
眼尖地看著男人的靈氣中飄過粉色的氣體,蘇華殷心知他是害羞了,如果能看到他的耳根,說不定能看到一抹紅色,
隻想一想,蘇華殷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