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苦肉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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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塵往事,毫無邏輯地在我的夢境裡跳轉。

讓人好像又將過往人生重活了一遍。

我又夢到自己回到了細作營裡。

為了從眾多年少的男女中,給晏王篩選出優秀的細作和殺人工具,細作營裡每天都要上演一輪又一輪的廝殺。

在那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殘酷現實下,我手握著利刃,殺了一個又一個,過了一關又一關。

那些死在我刀下的故人,如今在夢裡又重新站在我的麵前。

在那條血色的路上,她們滿臉戾氣和不甘,拿著刀朝我砍來,前仆後繼,讓人看不到盡頭。

我不想殺人,可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殺。

說來可笑,我其實很怕殺人。

很怕那些人死時的目光,很怕很怕。

記得小時候,母妃教過我,如果緊張害怕,可以試著背詩,分散心神。

所以,後來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殺人時念詩。

什麼詩都可以,念著念著,就會忘了恐怖,下手乾脆又利落。

我念,今我來斯,雨雪霏霏

那個與我在細作營裡同吃同住的姐姐,還沒等刺到我的喉嚨,便被我一刀斃命。

低頭看著她躺在我的腳下,我又喃喃念道: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淚水從眼角滑落,模糊了那片血雨腥風。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也記不清夢裡我殺了多少故人。

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魏馳那張病弱慘白卻十分好看的睡顏。

原來我是睡在他的床榻上,與他蓋著同一條被子。

魏馳睡得很沉,沉得都沒察覺到我醒過來。

絳紫色的紗簾重重垂著,隱約能看到長生公公守在殿內的身影。

肩頭的傷口雖然在隱隱作痛,可身體已經不燒了,腦子也清醒得很。

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地響,我動了點邪念。

按照姐姐們所教,身受重傷的女子柔弱可憐又嬌美,定是比任何時候都更能引起男人們的憐愛。

此時,不正是我勾引魅惑魏馳的好機會嘛。

我微微動了下身體,扭身往魏馳的懷裡鑽,緩緩抬起一隻腿,想要將其搭在他的月要間。

這個姿勢若是擺好了,曖昧至極。

待魏馳醒來時,借著男子晨起時的那股血氣方剛,兩處相碰,即使隔著衣料,也能好好地撩撥他一番。

到時我再暗含秋波地看著他,半推半就之間,或許就能成事。

我心裡算計得好,可現實不如人願。

我的腿剛搭在魏馳的月要間上,魏馳便猛然驚醒,動作敏捷迅速,翻身將我死死按在他的身下,並從枕下扌莫出匕首,刀起落下,險些插進我的右眼裡。

好在他及時清醒,看到眼下的人是我,那尖銳的刀尖才堪堪懸停在我的眼珠子上麵。

頃刻間的應敵動作如行雲流水,熟練得讓人不禁質疑,他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的暗殺,才會練出這樣的反應速度和如此高的警惕性。

四目相對,我在魏馳驚恐未定的瞳中看到青絲鋪床的自己。

天色未亮,殿內尚且幽暗。

紗簾遮擋的床榻裡,魏馳騎在我的身上。

因從睡夢中驚醒,瞬間進入戒備的狀態,他月匈腔劇烈地上下起伏,快速喘息著。

帳內劍拔弩張,魏馳目光淩厲地俯視著我,他緊握匕首的手青筋凸起,骨節泛白,似在用氣場逼問我方才意欲為何。

「殿下。」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泫然若泣地仰視著魏馳,將委屈可憐發揮到了極致。

「奴婢,奴婢隻是想翻下身,不曾想碰到了殿下,真不曾有任何歹心。」

魏馳的大手仍死死地按住我左肩的傷口上,疼得我直冒冷汗,咬著牙根硬忍著。

我們細作營裡的信條是不死不休,永不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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