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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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尚武回了府邸,他沒有回自已的書房,而是轉頭來到了靜初的院子裡。

進了屋子,於尚武見到了盤膝而坐的靜初和尚。見來人,靜初點點頭,繼續盤膝。他收回思緒,對著於尚武道:「大將軍,何事?」

於尚武也不藏著掖著,將今天朝會的內容基本復述給靜初。靜初聽完,不動聲色的道:「陳生?寒洲陳家?」

於尚武一愣,復而點點頭:「對啊。」靜初眸子深邃了一刻,又道:「他們不知道我是中原僧人,想來也不會太阻止我參與說法,隻不過,說法之後的善後事宜,他們應該不會太輕易的拱手相讓。」

於尚武點點頭。:「這也是我來找你的一個原因,陳生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何況說法這種大事,一旦眾生氣沒有反饋給僧主,那對僧主來說,肯定是弊大於利的。」

靜初不語,過了片刻,於尚武說道:「還有一事,我先前說過的機緣一事。」靜初聞言笑著點頭:「將軍放心,出家人不打誑語。」於尚武沒說話,看了眼靜初,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陳府

陳生作為當朝的宰相,雖然地位比不上於尚武但是其府邸坐落也是極為雅致和講究的。

陳生坐在書房裡,正伏案提筆。這位當朝宰相,年過半百,他個頭不高,且身形乾瘦,發須皆白,但唯獨一雙眸子,犀利如鷹。陳生寫了幾行,又眉頭緊皺,嘆息一聲,他把筆一扔,起身出了書房。

側院

他來到一座背陰麵的屋子前,抬手輕輕扣了扣,屋裡沒有動靜,他又敲了敲,依然如此。陳生眼神一凝,推門快步進了屋子。一進門,一縷縷異香,直鑽陳生頭頂,

屋子裡,一道身形挺拔如蔥,模樣妖艷俊美的男子正側臥在榻上。陳生皺了皺眉,用有些乾啞又獨屬於他的聲線道:「說了多少次,屋子裡不要用香。」

俊美男子看了眼陳生,冷哼道:「這又不是在皇宮,這是你家院子,真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小心。」陳生扶了扶額,淡淡開口道:「海秉洲,收起你在北寒的內些妖性,這是京城,京城知道嗎?一個不小心,你我都自身難保。」

被叫做海秉洲的俊美男子撇了撇嘴,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找我什麼事?」他坐起身子,仰頭看向陳生。一雙眸子竟是豎瞳。

陳生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屋子裡香味太濃,他有些受不了。

「明日便是汴梁的講經說法了,屆時,老夫也會去參加,到時候你隨我一同前去。」

海秉洲麵目平靜的問道:「說法不是早有人選了,你叫我去作甚。」「叫你隨我去,便隨我一同,多餘的不要問。」陳生皺了皺眉,不悅的道。

海秉洲麵目一僵,點了點頭,陳生見狀,起身便要往門外走去。一隻腳剛邁出屋子,陳生又回過頭說道:「記著,注意隱藏自已的身份,還有香料再用這麼多,你就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吧。」說完,陳生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狗屁。」海秉洲喃喃自語道。

西域

西域是所有佛門弟子最向往的聖地,這裡不同於大和,西域的所有建築街道都與佛門相關,更是處處可見寺廟,行僧。西域常年風沙遍布,雖然城市眾多,但算得上繁華的也就隻有大大小小的幾座。其中,藍毗城作為西域佛門的聖地,更是最繁華,佛氣最濃之處。

藍毗城內,阿陀羅寺

阿陀羅寺是藍毗城內最為古老的幾座寺廟之一,在藍毗共有四座聖廟,百年前,阿陀羅寺便是四聖廟之首,隻不過經過百年的洗禮,現在的阿陀羅,早已退出四聖廟的行列,在一眾普通寺廟裡,勉強可以算得上廟首。

沈旬身形佝僂的坐在蒲團上,他的身側盤膝坐著慧德,這個小家夥渾身金光閃閃,光彩照人。沈旬身前,幾個小金人同樣作盤膝狀,嘴裡不斷渡出僧文。半晌,沈旬手裡的佛珠兀的輪空了一粒,他眉頭一皺,睜開一雙渾濁的眸子。

一旁,察覺到異樣的慧德,全身金光內斂,側頭問道:「師父,怎麼了?」

沈旬沒說話,手裡佛珠再次輪轉,待到輪到相同的次數時,佛珠再一次輪空,沈旬臉色一僵,復而陰沉了下來。

見此情形的慧德,也察覺到了不對,佛珠是每個僧人都會有的寶器,雖算不上什麼至寶,但是常年溫養在佛氣之中,多少也算脫離了普通器物的範疇,像沈旬這樣的存在,一般是不會輪空佛珠的,除非。

想到這慧德急忙開口問道:「師父,可是有變故?」阿陀羅寺近年來雖然能勉強穩住廟首,無非是靠沈旬這個三品巔峰的阿羅漢,倘若沈旬出了什麼問題,那他這個西域天才也算不上什麼天才了,估計還沒出寺廟,就遭遇變故,橫死街頭了。

沈旬搖搖頭,他雙手合十,雙眼禁閉。嘴裡念念有詞。伴隨著陣陣嗡鳴聲,沈旬緩緩睜開眼,本就渾濁無比的雙眼,更顯疲態。他看向慧德笑道:「不用擔心,有一些小變故,不礙事的。上檀子如何了,恢復的如何?」

見沈旬說沒事,慧德心裡的小石頭才算落地,他有些促狹的看了眼沈旬,見前者狠狠的瞪了自已一眼,又惺惺的道:「道相師叔,傷勢不算很重,他最開始的時候用了言出法隨,遭到了反噬,不過好在師叔內力深厚,他跟我說沒什麼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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