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在她額間輕輕一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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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克製不住洶湧的情緒, 諾爾從門口竄了進來,一把將少女抱住,摟在懷裡。

像一隻看到主人回歸的大金毛那樣, 用他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深深埋在她纖細的脖頸裡。

桑初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正要拉開, 皮膚上傳來溫熱的濕潤感。她愣住,輕聲嘆息, 用手輕拍金色的大腦袋。

如果隻是這樣任由他抱,或許沒什麼,但她溫柔地回應觸動了少年脆弱的神經,他埋在那裡, 突然嚎啕大哭, 那並不薄弱的肩膀狠狠地抖動。

顫抖地喚她的名字,不住喊著桑初二字。

「在呢, 別哭。」

少年更咽著祈求:「桑初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哭得太可憐,桑初很想應了他的請求,但,他叫什麼?

她隻能沉默地站在那裡,用手輕拍他的背脊作為安慰。

沒有等來回應,諾爾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對上那雙茫然溫柔的眼睛, 愣了愣。

許久才反應過來。

舌尖品嘗到一點淚漬,苦的,「抱歉, 我失禮了。」

桑初看著他的眼睛,清透的眼神像舊日裡最溫柔的春風, 指尖輕輕擦掉他的眼淚,「無論遇到什麼,都別哭。」

「去洗下臉,明天又是美好的開始。」

諾爾笑了起來,重重點頭。「好!」

就算,已經將他忘記,仍舊溫柔地對待。他怎麼遏抑得住無止境的愛意?

――

桑子塵和旁竹將桑初送回來,並不能久待,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天,品嘗過桑初自己製作的營養液就準備離開了。

這時收到巴布的命令和一筆巨額的轉賬,向他們傳達元帥的意思和對桑初的謝意。

桑初笑了笑,「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心意,就當做對你們救命之恩的報答,或者一個普通子民對軍人致以的崇高敬意,不必放在心上。」

桑子塵湊到桑初耳邊,輕聲說:「收下吧,桑初,我知道這裡很混亂,生活水平也比不上聯邦以外的任何地方,哪怕最低等的星球都比這裡過得好。」

少年目光憐惜,像看自家崽那樣,喋喋不休地勸說:「你不用跟元帥客氣,嘉德軍很富有,除了戰場上的都收獲外,我們還會不時去殺殺星際海盜的威風,所以就算不用亞特斯家族的幫助,僅憑這些都累積下來不少的財富。」

最後總結:「元帥真的很有錢,不要客氣!」

說完硬是不等桑初回復,將一大筆星幣轉到她光腦上。

看到光腦上的賬號時,少年愣了下,「這個數字排位習慣和跟元帥有點像。」

光腦上的賬號在第一次申請的時候,是可以由個人自己設置的,是一串不低於二十位數的數字,數字可以任由個人在有空餘的基礎上自由排序。

他撓了撓頭,「應該是巧合吧。」

「桑初,你已經有我的通訊號了對吧,有什麼事記得給我傳訊,雖然罪惡之星通往外界的信號總是被屏蔽,但我這是連接軍網通道的,所以接通的概率會大一點。」

離開前,少年戀戀不舍,一再叮囑:「一定要記得聯絡我哦!」

桑初含笑點頭,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機甲已經放了出來,等待主人上去,少年突然回頭,跑了回來狠狠抱住桑初。

握住她纖細的肩膀,在她額間輕輕一口勿,他低聲說:「雖然很唐突。」

「但是突然很想這麼做。

他深深凝視了桑初一眼,然後轉頭離開。

大雁飛得很高很遠,像來時那樣。

――

桑子塵走後不久,撒霍登門拜訪。

撒霍仍然是最初的模樣,他是個很難改變的人。刻板英俊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靜從容。

向桑初表達了平安歸來的問候,並用他刻板冷靜的聲音說起整件事的經過。

待說到宮下真珠失蹤時,桑初愣了下,「怎麼會?」

撒霍:「四象藥社雖然已經從五大勢力退出,但還有些人脈,想救走她不算太難。這沒關係,她沒辦法跑出罪惡之星,但在罪惡之城以外的地方想活下去很難。」

桑初想起這段時間的見聞,不禁嘆息。

「她本來準備放了我的。」

「最後的意外,人性本能的求生欲,從這角度上,可以理解,換做是任何人都可能這麼做,我不會因為這點責怪什麼。」

她嗓音很輕:「本來也是我連累了她,如果她一個人跑得更快,想逃出去幾率很大。」

冷靜地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分析:「沒有任何人有義務救另一個人,我們不該因為別人的放棄,而去責怪她的不作為。」

桑初皺了皺眉,清澈的眸子有些無奈,「我有時也會為自己的無能嘆息,如果再爭氣點就好了,再強大點,就不用連累別人。」這個算不上孱弱的身體,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

撒霍移開視線,「比科耶律城堡不會再追捕她。」

他終是說了那句話,「有時你可以自私點。」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客觀其實是博愛的。

一個冷靜客觀古板的人勸說別人自私一點,大概是撒霍最反常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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