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忍辱(1 / 2)
黑雲卷湧,耳畔風聲嘯嘯,驀然一道紫金雷光劈中了自己的身體,薛通一個倒栽蔥從雲端跌落…
他霍然驚醒,發覺不過是南柯一夢。
一大早,薛通健步如飛,提前一個時辰來到石場,切割起青石,搬運量由六十漲至兩百,讓他的日子一下變得艱難起來。
而其他人的任務卻絲毫不曾增加,這更讓薛通感到不安和緊張,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向他慢慢的收緊。
直至天色徹底暗了下來,薛通才搬完了最後一塊青石。
「從早至晚需苦乾七個時辰!」薛通有一種骨架要散開的感覺。
他精疲力盡回到石屋,勉強打起精神,試圖運轉聚靈法訣,恢復體力。
但經脈中的法力再也無法重生,他元氣幾近枯竭,身體亟需休息。
第二天的情況愈發不妙,薛通又多作了半個時辰。
「姓薛的搬不了幾天就會垮!」鄭龍得意洋洋對齊浚說道。
「嗯,黑龍哥說得對,姓薛的和上次那家夥一樣,十天半月就得活活累死!哈哈。」
「小子還在硬挺,蹦躂不了幾天了!」
……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又一天過去,薛通的狀態竟似乎好了起來。
「怎麼回事?薛通明顯比昨天精神多了。」彭泰發覺異常,叫來鄭龍,問道。
「回光返照?」鄭龍猜測道。
「放屁,你簡直是一頭蠢豬,從今天開始給我盯緊薛通,他不乾完,你和齊浚就一直陪著!」
彭泰早早回屋,鄭龍、齊浚完工後一直觀察薛通,不敢放過任何細節。
薛通始終端坐煉功,一動不動。
鄭龍數次不耐煩欲上前詢問,皆被齊浚拉了回來,「龍哥等等,他修煉愈久愈沒時間搬石,管他呢!」
末時剛過,西邊走來一人。
「熊旌!他來乾什麼?」鄭龍瞪眼問齊浚道。
「不知道啊,此人素與老大不和,他跑來搞什麼?」
直至熊旌搬起青石,二人方恍然大悟。
「熊旌!你幫薛通乾活,什麼意思?」鄭龍沖上前責問道。
熊旌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沒什麼意思啊,薛通花錢請我,搬石頭不犯法吧。」
熊旌武力高出鄭龍一截,自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薛通一旁似笑非笑,揶揄道:「宗門提倡弟子互助,熊旌出於同門之誼幫我,我花掉點靈石,你們沒意見吧。」
「你…,你!」
鄭龍一時語塞,指著兩人威脅:「你們等著,我去叫彭老大來。」
「你盡管去,別忘了告訴彭泰,他玩陰的執法堂管不了,但若明麵上阻我找人幫忙,那執法堂定能管上一管了。」
「嗯,薛兄弟說得好,到時候我熊旌也一同去告狀!」
薛通以每兩日一塊靈石的代價,請熊旌搬石,薛通給出的價碼不低,雜役月俸五塊,他開出了三倍的價格。
熊旌本同情薛通,兼有靈石可賺,自樂得相助,薛通每日搬完一百塊方石即走,抓緊回屋煉功。
他二十五枚靈石在握,足夠拖上一兩個月的時間。
……
十二日後,翠微峰。
執事堂外門弟子沈傳鵬居所。
「沈哥,認識演武堂周延麼?」
「周延?你是說演武堂內門的周延?沒打過交道,隻聽說過此人。」
沈傳鵬暗暗吃驚,薛通人長高、變結實不說,神態精神也明顯老成了很多。
薛通來龍去脈述說一遍,解釋道:「我擔心入會後各種陷井,譬如差我做不利子雄大哥和沈哥之事,那日才猶豫再三,未答應入會。」
「嗯~」沈傳鵬的臉色凝重起來,在屋中來回踱步。
「子雄和我的確是精武團成員,但我不認為周延是沖我倆而來,他身份地位高出不少,沒必要通過你來對付我倆。」
「更大的可能是他確實愛才,為滄流會物色新人。」
「哦,那我入了滄流會,將來是否會與兩位大哥發生沖突?」薛通仍不放心,問道。
「一眼可見的說不上來,滄流會和精武團暗中較勁,齟齬不斷,但據我所知,雙方真正大的沖突卻從未發生。兩盟會各有弟子五百,哪有這麼巧我倆正好和你遭遇?」
「你更需擔心的是洪天佑為何突然要求換組,指使彭泰謀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