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蛋包三明治（1 / 2）
曲穗披上睡衣再出門時，方禾已經回房間了。
她縮縮腦袋，躡手躡腳下樓，打開了冰箱。
右下角的格子裡擺放著三瓶可樂，黑色液體盛放在塑料瓶裡，像繪本裡巫婆熬製的毒藥。
能好喝嗎？曲穗麵露難色，抓出一瓶搖了搖，看到裡麵泛起白色的泡泡。
她沒多想，直接扭開了瓶蓋——
隨著「砰」的一聲響動，一股氣流帶著冰涼的液體從瓶口噴湧而出，迎頭澆到了她的身上。
曲穗嚇了一跳，沒想到喝口水這麼危險，剛換上的睡衣就被打濕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特殊的香味，她仰頭喝下瓶中剩餘的可樂。
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咕嚕咕嚕滑下，沁人心脾。
那味道甜蜜中略帶酸澀，伴隨著無數細小的氣泡在口腔中炸開，有一種微妙的刺激感。
原來食物也能這麼好玩。曲穗沉浸在這種新奇的體驗中，一瓶可樂很快便見底。
噠噠噠。
有人下來了。
地下全是灑下的可樂，她還沒來得及清理。
客廳燈光亮起的剎那，曲穗心虛地轉過身來。
是方禾。
方禾也愣在原地。
女人雖然穿上了衣服，但月匈前有大片被水打濕的痕跡，絲質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飽滿的弧度。她甚至還笑著，像希臘神話裡蠱惑人心的海妖。
少年有些惱了，這女人陰魂不散想乾什麼。
眼見哥哥靠不住，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綁住他嗎？
「我待會兒會打掃乾淨的，」曲穗敏銳地察覺到對麵的怒氣，「你要來瓶可樂嗎？」
她自認為態度良好，沒想到方禾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方禾：誰敢喝你遞過來的東西，鬼知道有沒有下藥。
……
曲穗喝了可樂興奮得睡不著覺，熬到淩晨才逐漸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五點，生物鍾讓她準時睜開了眼睛。在保護區，晚上沒有多餘的娛樂活動，大家一般都是早睡早起。
她伸了個懶月要，徑直下樓走向廚房。
來到舊紀元的每一秒都像做夢，她要好好珍惜。
今天嘗試做西式菜譜上經常提及的蛋包三明治。做法簡單，唯一不足是她種植不出合格的小麥，因而這麼多年也沒能吃上書中所描述的「蓬鬆香軟」的麵包。
小時候在黑咕隆咚的矮房裡，母親總愛抱著年幼的小曲，一遍遍提及大學早八大家去食堂爭搶蛋包三明治的場景。
「其它的都太難吃了，就這東西勉強入口。」曲母辛辣點評食堂飯菜。
因為簡單，所以大廚們沒法自由發揮，很難不好吃。
曲穗取出冰箱裡的吐司麵包，嗅著麥芽淡淡的香氣，將其切割成片。
鍋中噴入適量橄欖油，將吐司片放入其中，澆上蛋液。約莫十秒，吐司一麵吸滿蛋液，此時趁其還未凝固用鍋鏟翻麵，撒上磨碎的堅果仁和黑芝麻。
接著繼續翻麵，切片芝士放在蛋餅上，在一旁煎製火腿。
聽著滋滋的冒油聲，曲穗哼著小調開始收尾工作。
她將麵包移到盤中，用小刀輕輕分開蛋餅和吐司，把散發著肉香味的火腿放進去，再合上。冒著騰騰的熱氣，一個美味的蛋包三明治新鮮出爐。